“啧,也是,那就勉勉强强接受了吧。” 这边两人说笑,姊颜虽然没什么不对,只是多了几分严肃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当初西州的事,引起各方注意,在案子爆发之后,许多人派人去前去查探情况,只知谢渊遇刺,谢姊颜护送回来的时候,又遇了险。 却还没查到崔月这一层,在崔月入楚只后,就有好事者猜测,商楚两国第一世家之女,必会相争。 而破坏商国计划的,就是谢灵,崔谢两家怎么看都是对头。 可是两方相遇,一个火花都没有擦出,不过是擦肩而过,大家就猜不透她们的想法了。 待姊颜等人回到府中,下属来爆,说是贺少侠与人比试的前因后果,都已经传了半个京城了,所谓的五国大会的规则,已经遍布京城。 人们都说这是在杀儆猴,不过没想到用来杀的刀居然是箱底的宝刀,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。 贺州这一下子可是出了大名,从前他心中要报仇,走动不多,只是在楚国四处游历,寻找证据,探探险境,他国的人,并不怎么知他。 姊颜二人自小是信马由缰的各国游历,挑战高手,不断进步,因而名声更大一些,知谢暮者甚多,知贺州者甚少,这也照成了大多数人不了解贺州的路数。 从今起,天天想着挑战姊颜二人的人,又多了一个要挑战的人,不过贺州与他们相比,应该算是软柿子吧,毕竟他干的最出名的也就是独自报仇,然后逃出生天了。 贺州虽然不慕盛名,确定整无所事事,有人送上门来陪他玩,他也是很开心的。 傍晚的时候,又有人来报,说是今街上有三名寻衅滋事,不听劝告,伤及百姓财务的人,被官兵用箭伤,但是没有生命危险。 这一下子,大家都知道这是动真格的了。 珺王还让人四处宣扬,今只是念及初犯,算是警告,若是他还是如此,江湖人私下斗殴,事情严重,伤及百姓且不听劝告者,直接放箭,生死不论。 一些街道,甚至摆出了些担架白布,用途可想而知。 此时京中的江湖人还不太多,不足以形成反抗,现在将规则形成大家的共识,等后京中最的时候,这些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,也不会出多大的子。 虚渺入以后,等了半个时辰,陛下和大臣谈完朝政,才让他入内。 “虚渺拜见陛下。” 皇帝累了一,双眼昏昏,只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少年人,用力想了一想 ,他以前就是跟在老国师后面的那个童子啊,现在他们一门,就剩他了。 “平身吧,赐坐。” “你就是老国师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徒弟?” “虚渺虽然没有正式拜在师傅门下,但是自小由师傅养大,师傅没有一点藏私,他会的,都教给我们了。” 皇帝点点头,“不错,正是国师说的善因善果,若不是收养了你,现在他这一脉岂不是要丢了传承,你就继续为他们延续传承就是。” “虚渺明白。” “朕且问你,你师傅炼丹之术,你学到了几分?” “炼丹之术,虚渺少说也学得了九分,只是经验尚且欠缺。” “那如果朕要你像你师傅以前一样,为朕炼制丹药,你可行?” “不知陛下要何种丹药。” “振奋神,身强体壮,延年益寿等。” “陛下所求,都不是一时之功。” “朕只问你,能不能炼制。” “能,只是不可滥用。” “那你先准备准备,明入,朕让人给你准备了殿,你就专心为朕炼药。” 虚渺心中微微一叹,也只得称是。 “老国师遇难,你大师兄是凶手,那二师兄背叛朕,配合十皇子给朕下毒,他们都已经不再了,你们一门已经只剩你自己了,你可明白?” “虚渺明白。” 是夜,姜瑜回京,第一件事,是先隐匿行踪,到了谢府,与郑娴相见。 夜风微凉,郑娴早就在此等待,分别数月,心中时刻记挂的觉,真是不好受。 姜瑜一到,就看到郑娴望着湖水出神的样子,“娴儿,我回来了。” 郑娴猛的回过神了,快步走来,却在姜瑜前面两步,生生止住了步子,先是看了看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,黑了些,也瘦了些,还有一圈青黑的胡茬,眼中忽然模糊了。 见人泪眼汪汪,惊喜加的样子,姜瑜终于忍不住,上前一把把她拥入怀中,“我回来了,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 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,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吃饭,你是不是不听话。” “没事,以后你做我的子,把我养胖就好了,等我向陛下复了命,就去你家提亲。” 郑娴心中还是郁结难抒,不轻不重的用小脚垛了他两下,又不舍得用力。 一想起一事,就忍不住的心疼,“你的胳膊受伤了,怎么样了,还疼吗。” “不疼了,没事,不影响使用的,别哭了,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,你都不关心一下,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?” “你回来就好了。” 姜瑜仔细给她擦干净眼泪,反手把背后背的长匣子拿下来,“我知你素喜画画,所以在青州时,特意找了最好的笔墨纸砚送给你,今不方便携带,我就拿一副字画给你展示展示纸墨。” 从他捧着的匣子里,拿出一副画,纸张摸着,十分舒服,颜莹润,不刺目,等展开之后才发现,里面画的正是自己,画的是他们的初见。 凡是女子,最容易被倾注了真心的东西所打动,郑娴拿着这幅图,心里突然安定了。 “这笔锋与平里稍稍有些不同之处,是怎么了?” 姜瑜随口道,“右手不便,我用左手画的,只是稍微有些变化罢了,还是你心细,一下就看出不同。” 眼见郑娴的眼泪又要下来,姜瑜才慌了,“怎么哭了?没事的没事的,不疼了不疼了,我已经习惯左手了,没什么不方便之处,你看,你看啊。” 不说还好,一说之下,郑娴刚刚止住的眼泪,霎时间汹涌起来,说的如此轻描淡写,他心里肯定很失望难怪了,还要费力安自己。 心里知道不能哭,但是就是忍不住。 郑娴哭了一会儿,稍微稳住,抓住姜瑜的衣袖,“以后你全都是我的,我不许你再受伤了。” 姜瑜叹了一口气,环住郑娴,“好,好,我听你的,你是我的,可不许再哭了。” 两人重逢,在园中聊至半夜,姜瑜将行程捡些好的与她说了,多说了些各地的风物,以免郑娴担心。 郑娴也知道危险不止这些但是为了让姜瑜担心,也假意信了他的说辞,姑且听听风物人情,有情人在一起,哪怕聊这些,也是说不够了。 后来夜冷了,姜瑜怜惜郑娴的身体,才劝着她回去了。 “你放心,等我们成亲,有的是机会彻夜长谈,你快些回去吧。” 郑娴心里踏实了,自然也就乖乖回去了,毕竟是未婚男女,不可过分。 姜瑜回到姜府,其它人还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,只有姜尚书,收到了儿子的信,说是今回来。 没想到他等了半夜姜瑜看到静逸的府中,父亲的书房还亮着一盏等着自己的灯,突然觉夜里不冷了。 姜尚书坐在椅子上,执一卷书看着,听见声响放下书,“回来了。” 姜瑜起衣摆,跪倒在地,“孩儿不孝,害父亲白白伤心,孩儿回来了。” 姜尚书打量了这个看着变得坚毅了许多的儿子,一个贵公子,变得黑瘦黑瘦的,不过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。 “白白伤心一场也罢,你能好好的回来,比什么都重要,我让人准备了吃食,你先吃一些,咱们再说话。” “谢谢父亲。” 吃了些东西,空空的胃足了,心也足了。 “孩儿此番应谢灵所请,诈死查案,有惊无险,父亲不必担心。” “你诈死的事,全家都不知道,你大哥消沉几月,直到陛下封赏,我们知道你没死,他才好起来,我知道你们年轻,敢拼敢做,但是后千万不要这样了。” “是,孩儿知道了。” “我本来想让你平安富贵过一生就罢了,没想到你却甘愿冒险,也许是我的错。” “父亲,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,但是我不愿平凡庸碌的一生,我愿为楚国而冒险,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 “我以后不会再刻意的忽略你了,你一直以为,我是因为你母亲的死,耿耿于怀,但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啊,我怎么会不疼,只是方式不同罢了,既然如此,我支持你的选择。” “谢谢父亲,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孩儿与襄候府的小姐郑娴两情相悦,还请父亲提孩儿提亲。” 姜尚书一愣,既而一喜,“甚好甚好,我择去帮你提亲。” 谢灵高升,带着父母还有姊颜等人搬到谢家主宅,正是志得意之时。 谢湍夫妇已经盘算的差不多了,找了合适的官媒,夫妇二人向林府提亲去了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