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方羽有半句没听懂,盯着田凯复不动:“你跟了二狗一路,是坏人。” 二狗一出,田凯复立刻就确定,眼前这个家伙和阮白关系匪浅,果然跟着二狗混的就每一个好人。 “我是和阮兄一起的!” “你们离那么远。”非常可疑。 阮白回到屋子才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个田凯复:“先生呢?” 楚昊有些动,在外面他还勉强能克制,只是步速比平时略快一些,等一回到家,就直接一路飞奔,回房直接踹门进去,把人往上一放,摁着肩头就推到:“别管他,他这里着呢。” 阮白有些不明白这事情的发展,扒开楚昊的爪子:“等等,你干嘛这么急?”楚昊在一干宗师中武力值垫底,可是比起阮白来,光是力气都大了不止一星半点。阮白得用两只手才能掰动楚昊的一只手,可是挡了左手,右手又过来,没一会儿就被扒了皮,变成了光板。 楚昊低头吻住阮白。伴随着和阮白越来越亲密,他非常清楚怎么样能够挑起阮白的热情,怎么样能让阮白全情投入:“我喜听你对我撒娇。” 阮白无意识地哼了哼,软绵绵地在他身下几乎化成一滩水:“昊哥~”虽然每次清醒的时候,都觉得这样被人“控制”的觉有些可怕,但是每次在当时就会完全沉沦。他敢说,要是楚昊真的把自己“吃了”,他肯定也不会有任何抵抗。 “二狗,抓到了一个坏人,换汁脯!” 阮白只觉得眼前一黑,几乎在同时,耳边传来楚昊爆响的怒吼:“滚出去!” 他扒开被子,视线透过刚被放下来还在晃动的帐子,落在方羽手上提着的人身上。 田凯复:“呵呵。”这对狗男男。他还以为两人年纪小,原来早就已经…… “,那是我先生,不是坏人。” 楚昊可没那么好耐心:“还不快出去!” 田凯复扯了扯还愣着的方羽:“走。” 方羽下意识地听从了田凯复的话,走出去还等田凯复把门带上,看着他头也不回就走,赶紧一伸手,再次把人给提溜住:“汁脯?” 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,田凯复深深觉得自己本就不是个习武的料子。看看他,学了十几年的武功,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他给制服。果然,他还是当个安安分分的文官。跟随着殿下饮马草原,就当是年少时的一个梦想,该彻底放下了。 他的心情不是很,再回头看看方羽:“想吃汁脯?” 方羽点头:“嗯。” “放开我,我给你做。”他中午刚吃了好多,不就是片沾蜂么?这有何难? 方羽眼睛一亮:“你会做汁脯?” “当然!”难道他打架不行,连小小一个汁脯还搞不定?田凯复信心十足,就跟去年冬天在荒驿过年包饺子的时候一样,充了自信心。 方·大宗师·,立刻就被唬住了,高高兴兴地跟着田凯复到了厨房。 田凯复在平西王府几乎是横行无阻的。厨娘们虽然从来没见过田凯复下厨,但是既然世子爷会做菜,既然二少爷会做菜,那么田少爷应该也会做菜。 田凯复架势十足,回忆了一下汁脯的外观和口,取了一大块,唰唰唰地就切成了大小差不多的片。 方眼睛更亮,一边絮絮叨叨地跟田凯复抱怨:“二狗平常都不让多吃。” 这家伙那么大的块头,竟然叫?田凯复缓和了一下心情:“等做好了全都给你吃。”说着找到了一个罐子,把片往里面一,倒进去蜂,再盖上盖子。 方动极了:“你是好人。二狗是坏蛋。” 田凯复点头,这话说的还真的一点都没错。 方看着罐子:“什么时候能吃呢?” 田凯复心里面有些不确定,但是面上还是很肯定:“明天晚上就能吃了!” 围观全过程的厨娘们:等他们走了,赶紧把罐子里的东西换掉。 方把罐子抱走:“要把汁脯藏屋子里,不然二狗会抢。” 厨娘们:…… 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晚上,坏蛋阮二狗不知道一条关于他的言,开始悄悄在京城蔓延。 在酝酿了一个白天后,等到第二天晚上,小忠找到楚昊汇报:“世子爷,外面到处在传您和二少爷的事情。” 楚昊这些天应酬很忙,还真不知道什么言:“说。” 小忠咬了咬牙,快速说道:“说您和二少爷过从甚密,还说二少爷是您的娈童。”他们在主人跟前伺候的,其实都知道这种言已经接近于事实。毕竟阮白又不是小孩子,哪里还用得着和大哥一起睡? 楚昊脸上一片肃然:“查到是什么人在传了吗?”言肯定比小忠所说的更加不堪。他是要和阮白光明正大成亲的,敢在背后嚼舌头,还敢编排他家二弟,向天借了胆子么? “还在查,目前已经知道大概有三家在搅混水,不过还没确定是哪三家。” 楚昊问:“内贼是谁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卖萌大魔王 小白:(⊙w⊙)= ̄w ̄=(⊙w⊙)= ̄w ̄=…… 柿子(⊙_⊙)?:你在干嘛? 小白:练习,瞪大眼,撅起嘴(⊙3⊙) 柿子(⊙_⊙)?:练习啥呢? 小白:练习卖萌(⊙3⊙) 柿子:萌一个给我看看(⊙e⊙) 小白:(?⊙w⊙)? 第一百零二章 舆论战 内鬼当然是有的。 楚昊自认也就是在家里才会肆无忌惮一些,在外面就算略有些亲密,外人看着也就是兄弟情深罢了,就算会想歪,也绝不敢外传胡造谣。 果然,他们一家久不在京城,这儿的平西王府就成了摆设,是个人就敢伸手。 小忠咬了咬牙:“内鬼是安文。”王府地方大,世子爷有个单独的院落,安文就是在里面伺候的。论理,安文就算不是世子爷的心腹,也该是值得信任的下属,偏偏转身就把世子爷给卖了。 楚昊点了点头:“去把管家带上来。” “是。”小忠临走前,还迟疑了一下,问道,“不带安文吗?” 楚昊挑眉反问:“咱们府上有叫安文的吗?” 小忠下颌一紧,赶紧退了出去。家里的家事一贯都是王妃在管,只是世子爷不出手,也不是个摆设。 很快,在京城王府负责的三位管家,跟着小忠一起走进了书房。 大管家是负责外务的,主管平西王府在京城的各种产业和际。 二管家和三管家都是负责内务的,一个管男仆,一个管女仆。 出问题的是安文,那么自然应当二管家倒霉。另外两人却没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,反倒跟着脸铁青,一进门三个人就跪倒在楚昊面前。 楚昊也不管,对着二管家抬了抬下巴:“你先说吧。” 能做到管家这个位置的都是家生子,世代都是和楚家绑在一条战船上的。而且到了他们这个份上,名义上自然还是个奴,但实际上地位比起一般没背景的小官都要来的高一些。更何况,楚家待他们不薄。至少他们的子孙后代中有个把好苗子,还能去奴籍。 二管家没有为自己辩解,只是尽量客观地把事情陈述:“安文是小人媳妇的娘家侄子,他们那一支一直在看顾宗庙。” 在宗庙和祖坟做事的,都是家中的老人,也算是主人家的一份信任。宗庙附近还住着一些族老,还有祭田等等,或者需要人照顾,或者需要打理。在那边伺候的仆役并不算少,要是比起普通百姓来,子绝对算不上有多苦。但是和直接在王府内伺候人相比,绝对没什么可比。 “安文的爹娘三年前去了,小人和媳妇回去奔丧,看着孩子还小,就带在身边养着。看着人还算勤快机灵,就让他跟在身边打个下手。后来看他做的不错,才安排进了世子爷的院子。” 同样是平西王府,西京那个才是大本营,京城这个外务方面事情还不少,内务方面基本就是个摆设。每年也就主人家来的时候,才会忙碌上一阵子,基本上是个闲差,在主人的院子里服侍的,更是个肥差。 安文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,还不是自小养在楚昊身边的人,能做到这个位置,二管家在中间的作用绝对不小,自己也一定是有着足够的本事,才能让大管家和三管家点头。在仆役中,安文已经能算得上是人生赢家。哪怕身为亲戚的二管家都不明白,他安文究竟还有什么不的,竟然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 出卖主家,在他们做仆役的人中间,算是最最严重的罪行。哪怕是手脚不干净,他付出一点代价不是保不住安文,但是安文所做的事情,和在王府的匾额上刀有什么区别? 卖主求荣,偏偏还自以为能瞒得很好,简直是自寻死路。 楚昊没有问安文为什么会这么做,而是说道:“王府的规矩,你自己知道,下去吧。” 二管家低头叩首:“是。小人这就去领罚,明一早就带着家人回族里守陵。”不用被发卖,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。 楚昊挥挥手让二管家退下,问:“谁家指使的?” 这回轮到大管家回答:“工部张大人,冒了太子殿下的名字。” 楚昊嗤笑一声:“胆子倒是不小。”好一个张大人,还真把自己当成国舅爷了不成?他以为自己之前避走顺关,是怕了区区一个公主?他那是给皇家面子。现在既然他不要脸面,那他也不介意把他撕碎了扔地上踩。 “搅混水的呢?” “太子府上、河蔡王、礼部侍郎庄宜。” 太子从来都和他不对付,落井下石算是他的“本分”。河蔡王向来喜蹦跶,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。 “庄宜是怎么回事?”他和礼部的人不吧?他们平西王府和庄宜往无冤近无仇的,这是搞什么名堂? 大管家解释道:“前年殿下进京之前,庄侍郎正准备让他家的大公子尚公主。” 庄家大公子也算是青年才俊。有一个礼部侍郎的爹,家中家教严格,为人端方,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,才学方面也不弱。在当时的京城,论才学出身,庄家大公子也能算得上太子之下第一人了。要是他自身条件不行,那他那个清高的爹,也不会打尚公主这个主意。 适龄的公主也就一个公主…… 后来他进了京,他家老娘和皇家有意联姻,那么庄家大公子的尚不尚公主的事情自然就吹了。 楚昊面无表情,觉自己简直无辜躺:“那现在呢?”他和公主之间的所谓婚事,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个明确的说法。当然,就跟他不愿意和皇家撕破脸一样,庄家也一定不愿意和楚家撕破脸。现在公主依旧待字闺中,庄家大可以去提亲,怎么还来趟这浑水呢? “去年京城起了一阵子对公主的谣言,庄大人认为公主德行有亏,执意求娶了庄夫人的外甥女当入门。无奈庄大公子对子……成亲数月不同房,现在出去游方了。” 其实要说庄大公子对公主有多么情深种,那肯定是瞎扯。男女有别,身份有别,庄大公子充其量也就是远远见过公主一两次,估计连公主是圆是扁都没看清。只是人家对婚姻质量要求比较高,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一套。子娶进门之后,他也是尽心尽力地想和子培养情,无奈努力数月,没有开发出哪怕一句共同语言…… 于是,一个隐中二爆发了,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留下气得差点变成老中二的父亲。 在这个当口,可以说哪怕不是楚昊,换了任何风吹草动,庄宜都会下场搅局。没别的,也不是特意针对谁,就是为了火。 楚昊略牙疼,对三管家说道:“二管家的位置你先暂代着,这几天把家里的人都理顺了。” 三管家照样磕了个头,领命而去。她不敢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和她没关系。主人院子里伺候的人,都得经过他们三个管家一起同意了,才能作数。这次出了这样大的事情,和他们这些年的“闲散”不无关系。而且既然世子爷院子里的人都能出问题,那其它地方的人呢? 事实上,出了这件事情之后,她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。经过一天的排查,确实除了安文之外,还找到几个可疑的人。不过这些人要不就是还没做下什么事情来,要不就是职位低本接触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当然这些都不妨碍她敲打一番。 书房里就剩下楚昊和大管家。 一个人面对楚昊,大管家力不是一般的大。他想说什么,却说不出口,额头上的冷汗却一点一滴凝聚滑落。 他只觉到度秒如年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听到楚昊说道:“起来吧,坐着说话。” 楚昊又拍了拍手掌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