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别叫!我哪有非礼你,明明我还被你着呢。”钱绎脸铁青,想推开她,依依却故意昂首,让他的手没地方推她。紧接着,她抓着他的领带一个翻身,放他住自己,说:“现在就是你非礼我了。”眯眼笑了笑,大声道,“非礼啊,非礼……” “擦,叶依依!”钱绎再好的修养,面对这种情况,忍不住爆口,一把捂住她的嘴巴,低声喝斥:“你要不要脸,你可是未嫁的姑娘,你这样做,不觉得丢人吗?” 叶依依无所谓地瞪他,用力咬了他的手,说:“我没有损失啊,因为我怎么都没你出名,钱大医生,要是这样子被人看到了,人家只会说你饥不择食,绝对不会说我勾引你的,因为我没有勾引你的资本。” 她一脸得意,想要继续大喊,就听到钱绎道:“行了,行了,我答应你跟你一起帮可和季莫了。” “你确定?”依依挑眉看着他,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不勉强哦。” “不勉强!”钱绎的口气很不好,但是言语是充肯定的。 依依轻挑着一侧的眉梢,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,那表情贼贼的,十分得意。 “行,那咱们就坐下,好好谈。”依依放开他,就看到他好像见到怪兽一样退避三舍。 “切,孬。”依依小声嘀咕了一句,坐起来,拉上了一副的拉链,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,说:“你还不坐下?” 钱绎抿了抿,扶了扶眼镜,走到书桌前坐下。 “好了,说吧,”他看到桌上还留了自己唯一的一只茶杯,端起来喝了一口茶,说:“你要我怎么帮?” 依依清了清嗓子说:“你知道季大叔为什么和可成这样吗?” 钱绎摇头,他也觉得奇怪的,明明是得死去活来,难舍难分的,突然就分手、出走,还各自选了今后的人生伴侣了。原本,他是很想八卦一下的,但是每次看到季莫的那张脸,就把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。 所以,三年里从来没有问起过这件事的愿意,季莫也从没有提过。 “因为季大叔觉得可背叛了他,在他的记忆里有一些其实并不存在的记忆。”依依向他坐着解释。可是钱绎显然听不太懂。 他皱着眉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 “就是大叔的脑中被植入了一块微型芯片,目前的医疗仪器检测不出来,但是我用中医把脉的方式,觉到这块芯片确实存在。”依依干脆从医学角度去说。 钱绎的眉心拧得更紧了,摸着下颚沉思了片刻,道:“你是说,他被那块芯片植入了虚假的记忆,导致他误会可,不信任可?” “嗯。” “这可能吗?”钱绎其实只是不确定,不代表不相信。因为就季莫的身手,想制服他,并且在他脑中植入芯片,还能不让他发现,这太不可思议了。 “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诊断,可以让医院里别的中医帮忙做检查。” “不,我相信。”钱绎并不会贬低叶依依的医术,她虽然人品不怎么样,但是医疗技术是可以肯定的。她说有,就八九不离十了。 “只是,谁可以做到这件事?”他疑惑的是这个。 “‘桔梗’。”她回答。 钱绎抬头看着她,镜片下的眸子显得幽暗深邃:“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‘桔梗’的queen的身份了?” 依依点头,说:“是。”深了口气,接着道,“但是我说出来,你也不会信。应该是没人会相信queen那个人。” “到底是谁?” “薛洁儿。”依依如实告知。 钱绎的眸光一凛,不反问道:“怎么可能?” “看吧,都说了,没人会信。”依依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,接着道,“而且可的意思是,暂时不要告诉你们,以免你们刻意针对薛洁儿,惹得狗急跳墙,对大叔不利。” “芯片的事情,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钱绎也听季莫说过,曾经见过“桔梗”的一个怪才医生,非常厉害。而且教堂的事情,他也亲眼看到了被改造以后的乔登,那手术技术绝对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。 依依摇头说:“具体芯片是什么情况,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知道那里面有部分虚假的记忆,所以导致大叔和可分手,甚至可以说是决裂。具体的,你可以询问可。” “那么可现在要我怎么做?”钱绎言归正传,现在想来季莫这几年确实有点反常,尤其是心气方面,没有了以前的沉着冷静,变得非常暴躁易怒,动不动就会生气。 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,觉得是可走了,才让他这样。现在想想,真的可能是所谓的“芯片作祟”。 叶依依难得可以这么平心静气地和钱绎说话聊天,这会儿这种融合的觉,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。她的声音很柔和,一字一句说得也非常清楚:“可的意思是,想让大叔明白,他认知的并非全部真实,这样以他的格,就会开始思考那些记忆的真假。然后我们再慢慢解释,告诉他被植入芯片的事情,他应该就可以相信可的清白了。”对之前的玩世不恭,现在的表情异常严肃认真。 “怎么样的认知?” 依依看着他,小声道:“大叔之前听一个医生说,可做了膜修复,现在那个医生已经找不到了,估计早就被灭口了。所以他全部症结的源应该就在这个膜修复的手术上,只要能证明可没有做过这个手术,那么就可以推翻那个医生说的话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 “可说,我是她的朋友,我说的话未必能让大叔完全信服。所以,希望你安排一个女医生和我一起帮可做检查,查到真相以后,再由你告诉大叔。”依依总算是把全部的事情说清楚了,心里暗暗松了口气。 “那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呢?” “这个必须瞒着薛洁儿。否则,我们怕她会故意搞破坏。”依依小声提醒道,“尤其是不能让她更改大叔的芯片程式,搞不好她会把大叔的记忆全部抹掉,那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。” “好,这点我可以答应你,保证不会把事情张扬出去了。”钱绎知道事情的严重,算是答应了。 他是暗盟的人,所以决定推荐于悦心,反正只是看着依依取出证据,至于化验的事情,他做就可以了。 钱绎沉默了片刻,道:“那我就推荐楼下的心理学医生帮你,她就于悦心。” “心理学?” “你只要她做个证人,不是吗?”他挑眉问道。 “嗯,这倒是。”依依点头。 “时间地点,我会安排,你只要陪着可就行了。”他决定把地点安排在于悦心的私人诊所,但是时间的话,另外再考虑。 “那行,就这么说定了。我先出去了。”依依说着,就站起来,想要离开,被钱绎叫住。 “等等。”他也跟着站起来,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道:“你就打算这么离开吗?” 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依依有种不好的预。 他的手突然伸到门上,将她门咚,黑边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眸隐约透着一丝气:“你不是说我非礼你吗?” “……”依依瞪着他道,“干嘛,秋后算账啊!” “你都这么说了,我不做点什么,是不是太孬了?”他之前就听到她嘀咕了一个“孬”字,心里很不,这会儿必须讨回点什么。 依依抿了抿,咽喉艰难地动了动,说:“你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。” “吃惯了素斋,偶尔换点大荤,说不定也是不错的。”他的头缓缓下,眼看就要吻到她的了,就看到她紧闭着双眼,抿得死紧,那表情搞笑极了。 “噗哈哈哈……”他直接大笑出声,扶着门板道:“小胖妹,原来你也会怕啊,刚才那一瞬间,是不是浑身的汗都吓直了?”顿了顿,接着道,“你放心,就算我饿死也一定不会吃肥的,太腻歪了。哈哈哈……所以你是绝对安全的。” “我擦!”依依听了这话,脸颊一片青一片白,用力推开他道,“钱瘟医,你真的很没品!无聊!” 钱绎完全止不住笑,让开了门,扶着墙继续笑着。 依依恶狠狠地瞪他,被他笑得脸都红了,用力一脚踩肿了他的脚面,开门直接走出了办公室。 钱绎这一脚伤得不轻,而且弯的时候,头还被门磕了一下,疼得倒了口气,额头瞬间就起了一个包。 “该死的小胖妞,疼死我了。”他摸着额头,弯着回到了书桌前坐下,看着一地的东西那个郁闷啊。尤其是散落了一地的文件,还得他自己收拾。 依依回到可的病房,就看到晓玲和可在那里偷笑,大大方方地走过去,拍了拍脯道:“好了,我办事,你们放心,姓钱的说帮忙了。” 可和晓玲一听这话,又一次笑了。晓玲坏坏地站起来,近依依,一步一步,把她壁咚在墙上:“你就这么走嘛?”凑上前要去亲她。 “我靠!”依依一看就知道她们在笑她,一把推开道:“李晓玲,你混蛋,竟然偷听,好没品啊!”生气地大吼,追着她要打。 “喂喂,我只是还原事实而已,别打,别打。”晓玲转身就跑。 病上,可看着她们这么闹着,扬起了清脆的笑声。她虽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,可是这样的举动想想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。 “晓玲,你快点别逗她了,她那脸真的快气炸了。”可扶着大声说着,干脆下拦住了叶依依:“好了,你饶了她吧。她就是想逗我笑一笑。” “哼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我不收拾她才说不过去了。”依依不答应,还想去抓晓玲。 门外传来传来敲门声,可没有听到,依依和晓玲却停下来,朝着门口看去。 竟然是钱绎! 可疑惑着两个人的安静,朝着她们的视线看去,连忙道:“钱医生,你怎么来了?” 钱绎冷睨了依依一眼,朝着可走去。 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他走到边,扶着可坐下,“我帮你检查一下。”说话的同时,把手里的字条到可手中。 她看着他,立刻明白了他来的用意,躺下让他帮她检查。 “好了,没什么大碍了,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,只是要定期回来复诊。”钱绎故意这么说着。 依依一听这话,连忙反驳:“喂,死庸医,可不是还没有恢复听力吗?你确定她可以出院吗?” “我是她的主治医生,比你更清楚她的情况。我说可以出院,就可以出院!”钱绎转身面对她,头缓缓走近,小声道:“怎么,很不服气啊?要不要再编一次非礼的戏码?” 一旁的晓玲,听着这样的对话,低着头故意忍笑,不停地发出“噗,噗,噗”的声音, 依依的脸颊红到了脖,又想踩他,被他轻松避开。 “你还想来啊?”钱绎勾起一侧的角,皮笑不笑,“同样的招数,对我是不管用的。” 话音刚落,依依抬膝撞向他的部,然后又一次踩了他的脚:“现在管用了吧!” “哇,叶依依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他弯捂着自己受伤的部位,脸都白了。 可和晓玲相互对视了一眼,连忙拉着了依依。 “钱医生,对不起啊,你没事吧?”可想想都疼,皱着眉问道。 钱绎没有说话,摆了摆手,一跛一跛的往外走去。 “哼,丑庸医,死瘟医!”依依还是张牙舞爪地吼着。 可捏了她的一下,说:“别闹了,他是为了这个。”打开字条,看到上面写着出院以后要去的地方。 叶依依看了看,说:“原来是选好了地方了。” “是啊,你错怪他了。”可读懂了她的话,抿了抿,没好气地摇了摇头。 “谁让他欺负人的,活该!”依依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呢。 可笑了笑,拿起头柜上的打火机,把字条烧的干干净净,黑灰还彻底碾碎了。 “我要去跟姚鑫说一下明天出院的事。”可说着就要下。 晓玲拦住了她说,“你的脚还伤着呢,而且说话也听不清楚,我帮你去跟他说吧。” 可的脚落地走动确实会疼,笑着点了点头:“谢谢。” 依依和晓玲又坐了一会儿,看可有点累了,才起身离开。两人给姚鑫说了出院的事情,就各自回家了。 第二天一早,姚鑫就为可和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,开车送她回去。 刚出医院的时候,他们都知道是有人跟着的,开了很长一段路,似乎是确定他们是回别墅,身后的车子才变向离开。 “好了,没有人跟着了。”姚鑫透过中后视镜看着可,但是她不听见,于是朝她做了一个手势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