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迦大汗淋漓,从未像此刻这般紧张,一波一波顶点的快,彻心扉,让她的身体几近崩溃。她再也抑不住,在他身体和墙壁的夹里呻不断。 而最后他释放而出,在她耳边低沉息时,程迦仰着头,在晕眩的醉里,才想起一次,又一次,她都忘了让他戴安全套。 全进了她体内。 彭野把住她的,将她倒在上,在她身边微微息。 程迦口干舌燥,剧烈呼着,断续道:“……有烟就好了。” 到了这一刻,她才扭过酸软的身体,仰头看他:“你没受伤吧?” 彭野没来得及答,她又笑了:“看刚才表现,应该没有。” 彭野捏住她的下巴,摇了摇:“受了伤也能照样。”他又解释,“他们法不准。” 他把她拉近一点儿靠在怀里,月光洒在两人脸上。彭野捡开隔在两人间的杂草,说:“我在路上看到车辙,你回来时被人追了?” “嗯,”程迦说,“但被我甩了。” 彭野轻声笑了笑:“我就该知道你有办法。” “你们或许看不出来,但我以前混过赛车圈。” 彭野看了她一会儿,问:“刺么?” “刺。”程迦说,“但都比不过今晚。” 彭野笑:“今晚哪部分?” 程迦反问:“你说呢?” 月光下,她的脸白得跟珍珠似的,彭野看她半晌,别过脸去:“你白得都晃我眼了。” 程迦把相机拿过来,说:“看看照片吧。” 程迦打开相机就看到了林丽的照片。她跳过去,说:“也不知林丽躲哪儿去了。” 彭野没什么兴趣,懒散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 正说着,程迦看到了那天早上和石头十六尼玛还有彭野一起在灶屋照的相,没有技术可言,她却很喜。 她多看了几秒,才翻过去。 她翻出那天在客栈屋顶上拍的照片,一张张看,并没有找到可疑人物。 程迦:“难道不是在客栈屋顶上照的?” 她一张张前后翻了,还是没有收获。 这下两人都有些沉默,黑狐的人来找相机,一定是因为里边有什么。 难道是他以为这里边有什么? 彭野说:“先别找了,回去再找。你先休息,明早启程回去。” 程迦这一天也累坏了,准备睡觉。可彭野无意间一摁相机,照片往回倒几张,彭野不经意间就微微眯起了眼。 程迦看他那目光隐约有些危险,探头一看,是那晚她和高嘉远约会的私密照。 程迦问:“你要和我照么?” 彭野把相机砸回她手里:“永远不可能。” 气氛突然转冷。 程迦无声地收拾相机,彭野看了她一会儿,语气又缓了点,说:“睡吧。” “嗯。” 夜晚有点凉,没有被子,彭野拿草盖在程迦身上,不经意间说:“你来这儿一趟,什么破地儿都住过了。” 程迦回:“还没住过你那破保护站。” 彭野就笑出了一声。 程迦阖上眼睛,半晌又睁开,望着月光下他安静的眼睛,问:“你不睡?” “值夜。”他说。 程迦说:“那明早我开车。” 彭野说:“好。” 程迦于是闭眼睡了。 早晨五点多,程迦醒了,睁眼就见彭野躺在她身边,在看她,眼睛熬得有些红。 程迦微微支起身子,说:“时间还早,要不你先在上睡一小时?” “好。”彭野说完闭上眼睛。 他睡颜有些疲惫,脸也苍白,程迦意识到这几天他睡眠时间少得可怜。她轻缓地爬起身,跨过他的身体准备下,却看见他手臂上有干枯的血渍。 昨天夜里没注意,他手臂处的衣服被子弹烧破,而他臂上灼出半个血坑,少了一块。 他就这么熬过来了。 程迦抿着,坐在桌子上看他睡觉,一个小时后,他跟定了闹钟一样自然醒了。 程迦面无虞,说:“不用再休息一会儿?” 彭野用力睁了睁眼睛,道:“赶路。” 程迦从桌子上下来,说:“现在启程?” “嗯。” 出了小木屋,彭野直接往停车的沙丘那边走,程迦在后边停住,说:“我肚子饿,去村子里给我找点儿吃的。” 彭野回头:“也行。” 去到村里,班戈村长家的门大开着,他昨天夜里回来了。 程迦走进院子,就见着正在角落里喂的班戈,四十出头的藏族汉子,个头不高,身材结实,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儿。 见到彭野,班戈放下饲料盆子,热情地走过来:“昨天你拿钥匙走了,我还恼又没见着人。今天怎么回来了?” 彭野大步过去,握了握他的手:“去木子村办了点儿事。”他拍拍他的肩,笑道,“折返路过,蹭顿早饭吃。” “别说蹭,住这儿都行。”班戈说完,笑容忽然收了,“你手上这伤怎么回事?” 一旁的程迦淡淡看了彭野一眼。 班戈家的房子是石头做的,靠着墙壁很凉快。前后一通间,大门对着后门,通风。 程迦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,早上的风敞着吹,凉丝丝的。班戈家的两个儿子十来岁,一个在院子里赶羊群,准备出去放羊;一个在磨棚里套驴,准备磨面。 程迦端着相机给他们照相,照了几张后两个小伙子发现了,不好意思地笑着跑开。 她身后两人对话: “胡来,居然放着不管,让它自个儿血枯。” “蹭了点儿,没伤着血管。”彭野大事化小,想轻描带过。 程迦这才回头看彭野,他了衣服,赤着上身,皮肤上一堆刮伤的痕迹。 班戈包好子弹伤,拿镊子给他清理手肘上模糊的烂,火气更大:“伤口里还有玻璃!不处理就往沙漠跑,中午沙子上四五十度,不烂才怪!” “那时不疼,也就忘了。没你说的那么严重。”彭野没事儿地笑了笑,察觉到程迦在看他,抬眸看一眼,又低下去了。 班戈还在数落:“再不管就烂到骨头了,你说严不严重?昨儿你啥事儿这么赶啊,找个内行处理伤口都要你命了?” 彭野摸着鼻子,察觉着班戈也不知怎的来劲儿了,他咳了几声,岔开话题:“扬措哥俩怎么不上学?” “今天星期天!” 程迦又扭头望向高高的天空。 彭野身上伤口处理好,班戈的老婆也准备好了早餐。 小木桌上摆好四大碗手擀面,撒了胡椒红油,萝卜咸菜。班戈老婆是个不善言辞的女人,只是抿嘴笑着拿手指,示意程迦坐。 程迦坐上小板凳,发现自己和彭野的碗里有好几大块羊,面也更大份。班戈和他老婆的则没有。 程迦拿起筷子,吃一口面,劲道,香,是班戈老婆自己磨面又手擀出来的。 班戈问:“吃得惯不?” 程迦点头:“好吃。” 班戈老婆抱着面碗就笑了。 班戈问起程迦,彭野答一句,程迦答一句,说是来拍照片的,算是同事。 班戈问:“你们在大城市住惯了的,来这儿可不习惯吧?” 程迦说:“没啊,都好的。” 班戈说:“刚来新鲜,待久了就受不了了。” 彭野沉静地看一眼班戈,他的格彭野很清楚,眼瞅着他今天说什么都不对味。 班戈无视彭野,又问:“你在这儿待多久?” 程迦说:“回保护站,拍几天照片,就回了。” 班戈说:“吃完面你们就得赶回站里。” “嗯。” “那得快点儿工作了快点儿……”班戈话没说完。 彭野问:“辣么?” 程迦正吃到半路,含着面条摇了摇头。 班戈最终没再多说。 班戈和他老婆很快把面吃完,家里活儿多,也不等着,就下了桌。 彭野也很快吃完,见程迦还在慢慢吃,他望一眼在后院打磨农具的班戈,对程迦说:“我去后边看看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