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是哪种情况,人都已经死了,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。 还有一点年听雨是可以确认的,最开始救他的人确实是真的想救他,只是后来全都被替换了。 换而言之 ,救他之人和杀他之人只两拨人,但这两拨人背后的指使者怕是关系匪浅,不然和至于如此清楚对方的行动呢。 但,这两个不同的指使者,到底是什么关系呢? 年听雨想不通,也没有办法聚会神的去想。 这一遭因他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所以他这声“对不起”既是对蔺阡忍说的,也是对那些枉死之人说的。 离的这么近,蔺阡忍清晰的看见脸年听雨的情绪波动,那时一团乌沉沉的云,连绵的小雨下个不停,就像无声的哭泣一般。 “年年,”蔺阡忍将人抱紧了一些:“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,你不需要自责什么。” 年听雨闷着声音说:“但我的防备心若是再重一些,就可以不被推下悬崖,然后就有可能把那些村民救下来,济善堂的那些人同样也不会死。” “不会的。只要你不死,那个想杀你的人就永远不会停手。”蔺阡忍向年听雨揭这个残酷的事实:“要想彻底结束这个局面,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他死你,要么你死他。” 这个年听雨很清楚,但是他不想死。 蔺阡忍道:“我觉得还是你死他比较好,不然谁给那些枉死之人报仇呢。” 年听雨抓住了蔺阡忍环在他前的手:“嗯。” “我会帮你的。”蔺阡忍拍了拍年听雨的手背:“你知道的,朕最会杀人了,你叫他横着死,朕决计不叫他竖着死。” 年听雨:“......” 偏轨 第018章 蔺纤忍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叫年听雨说不上来的觉,每当他心情沉重的时候,蔺纤忍都有办法让他的心情放松下来。 只因着那一句话,年听雨原本霭霭的心情转瞬就晴了不少。 没了情绪上的束缚,年听雨浸在水中的身体越来越放松,最终他合起眸子向后靠去,背脊一点点贴上了蔺纤忍温热的膛,直至隙消失。 很奇怪,虽然他们才重逢,但他似乎还是喜下意识的去依赖蔺阡忍,就像戒不掉的习惯的一样。 骤然发现这个情况,年听雨的呼凝滞了一瞬。 年听雨始终都知道人心是这个世间最难猜测的东西。 他无法保证这份依赖以后会不会变成无条件的信任,亦或者进一步演变成浓烈的意。 可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年听雨想看见的。 在这场关系中,年听雨愿意和蔺阡忍上.,也愿意为蔺阡忍做些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事,但年听雨唯独不愿意付自己的真心。 有些事发生过一次就够了,年听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。 而且蔺阡忍这样偏宠他,他又该如何回应呢。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,年听雨有些不舍的坐了起来:“我不想洗了,抱我出去吧。” 白那一场,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但也算的上烈,年听雨和他的身上都沾染彼此的气息和浊渍,不好好清洗一番肯定是不行的。 在蔺阡忍的印象中,年听雨向来都是个干净的人。 以前他们做完,无论年听雨最后有多累,就算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,也会央着他带他去清洗,直到干干净净了才肯睡觉。 可这才泡进来,浊渍也尚且清晰可见,年听雨竟然就想出去了。 理由还是“不想洗了”。 虽然年听雨情绪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,但事出反常必有妖,蔺阡忍偏着就不放他出去,反手便将人捞了回来,抱了个怀:“为什么不想洗,身上可还都脏着呢。” 说着,蔺阡忍用粝的手指碾过年听雨瓷白的肌肤,一点点蹭去星星点点的浊渍,在年听雨的身上留下连成片的红痕。 年听雨抓住了他的手,神全都是拒绝:“你出去吧,我自己来。” “?” 刚刚赶何福生出去的时候,年听雨可不是这幅疏离的态度。 蔺阡忍没动,着声音问:“给我一个出去的理由。” 理由吗—— 年听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赶蔺阡忍出去,毕竟他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。 年听雨沉默片刻,语气生硬:“我就是想自己一个洗,没有理由。” “理由都给不出,就要赶我走,你可真是好样的。” 蔺阡忍被年听雨这幅莫名其妙的态度的有些生气,他抬手捏住年听雨的下颌,强迫年听雨将头转了过来:“年听雨,你最好清楚一件事,我从来都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东西,你也最好不要仗着我的偏宠就为所为。” 蔺阡忍骤然低头靠近,几乎和年听雨鼻尖相抵。 “你记住,哪怕我现在的身份不是皇帝,也容不得你玩我。”蔺阡忍提醒道:“你更不要以为翎羽卫现在听命于你,你就真的高枕无忧了。你可别忘了,翎羽卫是我一首创立起来的,我有一百种方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身份。”蔺纤忍的语气带上了疾风骤雨般的怒意:“然后夺了你的权,要了你的命。” 年听雨被迫和蔺阡忍对视,他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看到了怒气和暴戾,唯独没有意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