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大人说的在理,”有人应和道:“想来是那老毒妇怕自己做过的事被查出来,就趁着年将军平定边疆之的契机,指使卫离动了手。” “她这样做就不怕大乾毁于一旦吗?!” “她怕什么,那个时候不是还有苏将军在吗。年战北倒了,苏将军顶上去就是了。” “不得不说,那老毒妇真是好算计,她叫自己的儿子顶替了苏将军的位置,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人怀疑她有问题。” “到底是纸包不住火,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啊......” 朝堂之上喧哗声不止,年听雨的心里竟然格外的平静,他所疑惑之事终于有了答案。 怪不得乔莺莺缕缕帮他,怪不得乔莺莺那割苏海成……卫离舌头的时候那般冷漠,也怪不得她愿意冒着暴身份的风险救他。 只是为了还一份血债罢了。 事到如今,还有更多曾经没有被他注意到的事也逐渐浮出了水面。 按理说牙的刺客是有些不太靠谱,次次都杀不死他,次次还来,可之前那么多次刺杀都没有出了马脚,怎么就祭礼回来那次漏出马脚了,叫他们追踪到了卫离。 想来是卫离在北境的那一次设计,叫苏海成确认了蔺阡忍的身份,亦或者他知道乔莺莺做了什么,总之他知道了蔺阡忍还活着的事,就故意出了马脚,然后等到了今这个机会。 只是有几件事,他还是不通…… 年听雨望向苏海成,问道:“苏将军,乔绾淑当年没把卫离做过的事告诉给乔莺莺,你后来肯定给她说了一些吧,然后隐藏了卫离和华容昭的关系,对吗?” 闻言,众大臣噤了声,苏海成坦然道:“如君上所料,我告诉她了,也确实隐藏了卫离和华容昭的关系。” “苏将军!”戚巡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海成:“你怎么能......怎么能这样做啊!” “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?”苏海成站了起来,只问戚巡:“凭什么只许她华容昭为了荣华富贵杀我至亲,不许我利用她的至亲报仇雪恨?” “疯了!”戚巡的胡子一抖一抖的:“你简直疯了!” “疯了又如何,目的达到了就好。”苏海成抬头看向年听雨:“君上,我从方才起就一直很好奇,您是怎么看出我将事情告知于她了?” 年听雨道:“乔莺莺自四年前女扮男装和我在同一时间进了,按理说她进后,不应该对卫离的事了如指掌才对,可她偏生什么都知道,还屡次救我和陛下,要说外没有人给她递消息我还真不信,想来那个递消息的人就是你吧。而也只有向她透华荣昭和卫离的真面目,她才会想办法和我一起进,一来帮你盯着华荣昭,二来保着我。” 苏海成承认:“君上料事如神。” “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苏将军。”年听雨看了一眼铃兰,才问道:“苏将军,卫离是如何确认陛下身份的?” “自然是华容昭告诉他的。”苏海成道:“华容昭知道陛下从小就服了护心丹,所以她知晓了陛下的身世以后,就一直在想一举铲除陛下的办法。直到五年前她听说胡璇研究出了长眠,于是就暗中代卫离务必将这个药到手,还吩咐卫离,要把事做的干净些。卫离后来把这件事给我了,只是过程不太顺利,我只带了药方回来。” 站在年听雨身边的铃兰一听这话,顿时睁大了双眼,她几步冲了下来,抓住了苏海成的衣领:“是你!杀我门的是你?!” 苏海成继续承认:“是我。” 铃兰盯着苏海成的脸仔细的看,而后又疯魔般的摇了摇头:“不对不对不对,杀我全家的那个男人面目全非,可你的脸……” “你是说这张脸吗?”苏海成当着铃兰的面,把脸上的皮揭了下去,顺便好心解释:“乔绾淑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,她怕我用不惯别人的脸,所以事先做了一张假皮。” 无视铃兰要杀自己的目光,苏海成道:“我听说胡家和乔家的关系不错,尤其是两位两爷子,想来君上之所以会知道乔莺莺这个人的存在,也是你告诉君上的吧。毕竟乔莺莺被卫离假扮的山匪抓走以后,乔绾淑就将乔莺莺存在过的痕迹抹去了,乔家也对此只字不提了。” 铃兰说不出话,气的浑身发抖,眼睛更是一片赤红。 苏海成不想吓唬人,将假脸重新带上,而后对铃兰道:“当年的事我很抱歉,但我不得不这么做,等我了结了自己的恩怨随你处置,现在可以先放开我吗。” “你一句“随我处置”就能换回我全家的命吗?”铃兰哭喊道:“凭什么你报仇的路,要用我全家的命来垫!凭什么你们的恩怨要牵扯我的家人!凭什么!你告诉我凭什么!!!” “没有凭什么。”苏海成握住铃兰的手腕,卸了她的力:“如果真要说个凭什么,大概是你太聪明了吧,竟然不合时宜的制出了合了时宜的毒,所以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。” 年听雨起身将铃兰从苏海成手里夺了回来,道:“苏将军,这话就不对了,你要是觉得太聪明不好,你为什么又要变成一个于算计的聪明人呢,这不自相矛盾吗。” “我自知说不过君上,我也不多说。”苏海成挑眉:“只是君上一点也不好奇,华容昭为什么会知道陛下的身份吗?又为什么要给你送那批男侍吗?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