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十一:? 李十一想瞪他一眼,却被他吻了过来。 希铂斯的身体还是有点问题。 比如时不时的头疼。 九也持续了约莫一周的时间,这期间九顺手帮希铂斯处理了一些要务,比如联络哪些心腹,案件调查结果的整理,一些思考和处理方式,都记在了本子上。 恢复记忆的希铂斯不会有这段时间的记忆,但是看到这些他应该能懂,到时候理由也很好编,毕竟是伤在了大脑,记忆有些缺损也是很正常的。 工作时候的九和希铂斯很像。 毕竟是一具身体,微微蹙眉的骄矜英俊,上位者的傲慢气息都一模一样。 李十一在旁边观看的时候,都会有一瞬间的恍惚,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九还是希铂斯。 九摊了摊手:没有办法,我下意识就代入他了。 李十一贴心地给他倒了杯咖啡,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,倒也没说什么。 这段时间依然是静养,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。 好像是短暂的世外桃源,没有什么比这平静的子更温柔。 李十一觉得自己是幸福的,他所预想的人合三合四(?),唔,差不多吧,总之合起来为一的希冀已经实现了,之前总是围绕着他的对情的别扭自然也消散了。 即使到时候只是单单面对希铂斯的人格,李十一觉得自己也不会有之前那种难受的觉了。 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 多数时候,他们会聊天。 李十一偶尔会提起以前,也就是他们的现实世界。 对于李十一来说,那是一百年前的事,对于九来说,他虽然也有一百年的庞杂记忆,但是对于现实世界始终要比李十一清晰很多。 李十一思索起来:为了我偷游戏,你没受到惩罚吗? 组织的规矩很严格,也就是因为九是首领的私生子才能得手吧。 背叛组织的后果,当然是可怕的。 九得意的笑: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,你那个时候只剩一滩大脑,马上都要彻底死了,死亡是什么,彻彻底底地消失,化作烟土,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你的痕迹,师兄,你已经经历过两次我的副人格死亡了那种疼痛是很可怕的啊,死亡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,你要知道从古至今,只有死亡对于所有人都一视同仁,也是掌权者最痛恨的东西。 李十一看着他,大抵明白了:为什么? 九知道他明知故问,但还是配合地看着他眼睛道:喜你。 李十一摇了摇头,他问的不是这个: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。 九停顿了几秒:害羞。 李十一: 李十一看着九的表情,很想从他的脸上一窥【害羞】这玩意儿的存在痕迹,不过他想了想,毕竟现在的九和从前的九是不一样的。 九在思索语言,开始解释:师兄,你那个时候,比石头还像石头,如果我说我喜你,你会是什么反应? 李十一琢磨了一下,他已经没那么记得一百年前的自己了:我可能,无法理解【喜】。 九打了个响指:对咯,觉完全是对牛弹琴吧。 李十一: 九垂下眼睛,似乎在回忆:其实是我不敢,师兄说过不喜男人的。 李十一挑眉:我说过吗? 九:算了,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。 李十一想了想,他从前确实不喜男人,更贴切地说他没有对【情】的概念,或许九试探地问过,而他也随便地答过。 九支着下巴,聊了一会儿忽然聊到了希铂斯。 毕竟希铂斯随时会醒过来,九觉得希铂斯多少在师兄这里有点可怜,忍不住替他说说好话。 其实,也是个别扭的小孩啦。 九品着希铂斯的记忆,跟李十一聊希铂斯的童年影,不受宠的早死母亲,曾经惶惶不可终的忐忑,以及缺失的父,对皇位的渴望,对权利的追逐。 李十一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九知道李十一也不是真的多讨厌希铂斯。 只是希铂斯没有记忆,李十一却苦守着记忆,多难过,多不公平。 九道:我会记得的,等以后哪一天,或许我会一直出现。 李十一:嗯。 九:会不会开心一点。 李十一点头:会。 九大抵知道自己不会存在很久,贴着李十一的额头道:一定要开心。 李十一轻轻嗯了一声。 九的潜意识是准确的,很快,希铂斯就真正地醒了过来。 捂着头纱的希铂斯醒过来以后,在电话里把所有人都骂得狗血淋头。 包括无妄之灾的约翰,也遭到了希铂斯一时的迁怒。 正如九所说,自古以来只有死亡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,无论你是富贵还是贫穷,人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