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打量着眼前的少年,他的头上贴着纱布,面苍白,嘴因为长时间的审讯而干裂,他穿着一身黑衣黑,手臂上的女士红绳如血般刺眼。 李青忽然开口问道:“手链是谁送你的?” 曹一愣,似是没明白李青的问题。 李青分析道:“手链是女士的,应该是非常亲近的女送你的。按你的秉,应该不会有女朋友,就算有,她如果送你手链,你也多半不会戴上。”他猜测道,“这条红绳是你母亲的遗物吗?” 曹微微张口,望向李青,突然愤怒道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李青忽然站起身来,朝曹走来:“你应该很你妈妈吧?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想她,所以一直把这条手链随身佩戴。” 曹似是意识到什么,他突然到了恐惧,他看着不断近的李青:“你想干什么?离我远点!离我远点!” 李青站定曹面前,按住他的手臂:“我想,你应该从来没取下它吧?哪怕是凌迟宋深的时候。” 曹一怔,突然,他张开嘴猛地咬向手链,将其撕扯下来,就要入腹中。 李青反应神速,他一手格住曹的喉咙,一手掐住他的下颌,对一旁的孙想道:“把他嘴里的手链送去检验科检验一下,这个红绳编制得很繁复,应该会有水冲洗不到的地方,或许能找到宋深的dna。” 李青平淡冷漠的语气,让曹打了一个寒战。 他察觉到,李青可能早已想到了他的反应。 李青和孙想没有再理会曹,而是先后走出审讯室,将他一个人留在房中。 几个小时的等待令曹愈发难熬,他第一次到如此慌张,一切仿佛都在离他的掌控,他的世界将要沉入光、月光也无法抵达的黑暗中。 他闭上眼睛,乞求在天上的母亲可以保佑他什么都查不出来。祈求父亲能动用关系保住自己。 不知道等了多久,李青和孙想回到了审讯室。 他们走到曹面前,将检验报告递到他的眼前:“我们将你的手链拆开了,从一个绳结的内壁发现了宋深残留的血迹。”李青厉喝道:“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?” 曹似是失了力般,靠向椅背。 他脸灰败,承认道:“我是凌迟了宋深,但真凶不是我。”他接着道,“是梁祁,是他掐死了宋深。” 第24章 结局 『许越,我死了也一定会保护你。』 曹回忆起凌迟宋深的那天。 6月18凌晨一点, 曹陷入极大的快之中,他的关注点全部都在宋深的血之上,他不断落刀, 似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,直到一旁默默看着的梁祁开口, 他才意识到宋深已经没有了呼。 他们商量引来野狗,啃食宋深的尸体,并命莫雨将昏的顾宁送回家。 等莫雨扛着顾宁走后,他们也离开仓库, 准备去附近的村子找来野狗。 可走到一半, 梁祁却突然叫住曹:“曹, 我想回去和宋深告个别。” 曹皱了皱眉,不解道:“告什么别?” 梁祁解释道:“你知道的, 我以前过他,我想一个人和他说说话, 当做最后的告别。” 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“滚!我把野狗引来前, 你把该说的话快点说完!” 梁祁点了点头,转身往仓库走去。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, 黑漆漆的夜空仿佛不断向下着, 让人不过气。 曹突然想到—— 如果梁祁想告别,为什么在宋深死前一句话都不说? 而且他完全可以在宋深死后的第一时间说出想说的话, 为什么非要等和我快走到村子才提出回去告别? 曹觉得不太对劲,他放低脚步声, 转头原路返回。 他躲在黑暗里, 看到梁祁站在宋深面前, 解开了带。曹瞬间就明白梁祁想要干什么。 可就在这时, 宋深却突然惊醒, 他看着梁祁,气若游丝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 梁祁一愣,他似是没有想到宋深会醒过来,他蹲下身子,欺骗道:“宋深,我给你一个机会,只要你和我做,我就让你活,怎么样?” 曹正要冲上去,却听到宋深用尽全力吼道:“滚!你这个恶心的变态!” “恶心?”梁祁一怔,“你说我恶心?” 一股恨意冲上头顶,梁祁愤怒地跨坐到宋深身上,他狠狠掐住宋深的脖子:“我这么你,你居然说我恶心!”他怒吼道,“你怎么对得起我!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三年来对你的!” 没过多久,在梁祁重的息声中,宋深不再挣扎,倒在地上失去了声息。 梁祁这才冷静下来,他从宋深身上起来,向后退了几步,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。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。 他看着宋深脖颈上的红痕,赶忙拿出刀,将他脖子上的削下,直到看不见扼痕,才停下手上的动作。 他把宋深身上的绳索割开,把有勒痕的部分都剜去。 他想曹应该已经引来了野狗,便擦了擦汗,走出仓库,却看到在仓库门口徘徊的曹。 梁祁一惊:“曹,你怎么回来了?” 曹撒谎道:“村里的野狗太多,我一个人引不完,所以回来叫你一起去。” 梁祁试探道:“你刚回来吗?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