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皎的态度让他很不,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抓心挠肺的难受。 偏裴皎一脸无辜,转过头继续问:“八弟要来点吗?” “不用。”裴绍皱眉,他才不森*晚*整*理要同六哥喝一个水壶里的水,嘴对嘴的恶心死了。 裴皎收回手:“好吧,那我自己喝了,你们要不要坐一会儿,用过膳后要继续赶路,会很累的。” “我们一点也不累,六哥自己歇着吧,真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没用吗?”裴绍脸讥讽,刚要坐下的裴昭听到,站在原地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。 虽然他的确不怎么累,但接下来还有半天的时间,总站着肯定不好受。 裴绍被裴昭瞪着,得意的扬了扬下巴,七哥肯定是想夸他,把六哥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太了! 裴修上前解围:“好了,都少说两句,这里人多眼杂,别被人看了笑话。” “笑话?谁敢看我的笑话?再说了,他们要笑的只是六哥一人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。”裴绍不屑,言语间对四皇子没有多少敬意。 裴修抿着,脸不大好看,裴晋刚要笑出声,就见太子从远处而来,手里拎着一个食盒。 就算身在外面,周围也多的是使唤的人,偏太子谁也没用,亲自动手,让他大开眼界。 裴麒走到裴皎面前,裴皎立刻起身,脸上带着少许被太晒出来的薄红:“皇兄。” 几人纷纷行礼:“见过皇兄。” 裴麒没有言语,就在裴晋撑不住想直接起来的时候才开口:“这里不是皇,不必拘礼。” “你们且先退下,本有话同六弟说。” 裴晋看着食盒,冷冷的抬起嘴角:“皇兄对六弟可真是不一般啊。” 语气极耐人寻味。 说完转身往旁边的树荫下行去,裴昭和裴绍不甘心的跟上,裴修踌躇片刻,言又止,也跟着离开。 裴皎语气惶恐,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惊喜:“多谢太子哥哥解围。” “无妨。”裴麒挥手,跟在他后面的奴才把桌子放在二人中间。 裴麒放下食盒,太监自动把食盒里面的食物摆在桌子上,又自动往后退了几步,给他们留出充足的空间。 “你初次来猎,那些奴才们忘了给你准备膳食,你同本一起用吧。”裴麒先一步坐下,招呼裴皎:“坐这里。” “嗯。”裴皎点头,他们哪里是忘了,本是没想给他准备。 裴麒道:“出门在外,菜式简单了些,凑合用。” 裴皎看着桌子上的八道菜:“哪里,已经很好了,我平时都吃不到这么多菜呢!” “是吗?”裴麒没有再说话,偶尔看裴皎两眼,之后也没有多言,仿佛只是为了同裴皎一起用膳。 当然,如果他真的没有其他目的,裴皎肯定会开心,可只要想到裴麒曾做过的事,那个同他长相相似的小倌,裴皎就浑身不自在。 他不喜裴麒的眼神,尽管裴麒掩饰的很好,已经足够温柔,还是能觉到其中的不怀好意。 从很小的时候,裴皎就容易招惹变态,漪兰殿的老太监想对他动手,那个时候裴皎还小,什么都不懂,就算被占了便宜,也以为是关心,直到那个老太监越来越过分,把手伸进他衣服里,裴皎才察觉出不对劲。 那件事后,裴皎也遇见过不少,都被他化作了御花园里的肥料,所以裴麒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 之所以更厌恶太子,是因为他们表面上是亲兄弟,裴麒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仍对他起了心思,实在恶心。 猎比皇小许多,随行的臣子与家眷不少,皆在外扎营,沈怀酒则被安排进猎内,与裴皎隔着两座殿宇。 到达猎当晚,裴皎没有轻举妄动,不敢贸然去看沈怀酒,不知道沈怀酒怎么样,身子能不能承受住。 前两天休整,可以提前去猎场前转一转,外面围着诸多守卫,秋猎当天才会打开。 休息了一夜,裴皎神清气,打算去外面看看,前世他从未来过这里,太子出事以后,父皇的身体大不如前,再也没有提过秋猎的事,所以这是裴皎第一次参加。 猎建在一座山的中间,猎场则在山脚下,中间大路平坦,可以骑马,也可以驾马车,山上绿树成荫,很是幽静。 许是他醒的太早,一路上都没碰到人,爬到山顶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,裴皎却不觉得热,偶尔一阵风袭来,树叶哗啦作响,沉浸在山林之中,忘却大半烦恼。 裴皎站在山巅之上张开手臂,享受着片刻的宁静,这半年来,他经常会梦到前世之事,醒来时神恍惚,分不清哪个是现实。 他借着“预知”能力,扳倒了兵部尚书,算是断了太子一臂,他的处境也比从前好许多,子还长,他可以提前做许多打算,最起码不能再让沈怀酒为他挡箭,不能让言身死,如果可以,他希望沈怀酒好起来,陪他一起守护离昭的江山。 正思索间,身后传来动静,裴皎没有动,任由那人走到他身后,甚至已经伸出手想把他推下去。 最后那人收回手,冷笑出声:“六弟想什么呢,这般入神?” 裴皎被吓了一跳,惊慌失措的转过身:“三,三哥。” “怕什么,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