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身不得再进位的意思是,就算死,她也只能是个贵人,连太贵人都不能册封,所以皇上只要出事,那就是陈贵人的死期。 接下来的几,裴皎忙得不可开,皇上抱病时堆积了不少朝政,每除了批折子就是批折子,连门都没能出去,眼睛酸涩之时,裴皎会起身看看窗外,想着这个时候沈怀酒在做什么。 除了每早晚问安,偶尔累了裴皎也会去看一眼,问问情况,小太监说皇上每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,基本上都在睡,进食也越来越少,连药都喝不进去了。 裴皎道:“你们尽心照顾便是,父皇醒了便着人去叫我,我陪父皇说说话。” 他转头又问太医:“依苏太医看,父皇还有多长时间?” “回殿下的话。”苏太医跪下:“老臣不敢妄言,皇上中毒太深,五脏六腑无法修复,最多还有……” “半个月。” 裴皎缓缓了口气,即便是经历过一次,如今再来一遍,还是觉得抑,他本可以阻止,但为了不生变故,让裴修给皇上下了药。 至于当时滴血验亲的血,自然不是他自己的。 裴皎吩咐怜和,让他暗中去原来的太子府,现在的静思府把裴麒接进,皇上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,总要再见上一面。 他自己也空去了一趟丞相府,到的时候沈怀酒正坐在窗边看书,见他过来明显愣住了,傻傻的看着他。 言行远远行礼,笑着偷偷溜走。 裴皎走到沈怀酒身边,猛地弯下,眼睛里都是笑意:“怎么,我有这么好看?” “殿下……”沈怀酒喉咙滚动,裴皎在他脸上碰了一下,翻身坐在沈怀酒的怀里,搂着他的脖子亲了过去,干柴烈火一点即燃,两人的呼越来越紊,裴皎更是衣襟大敞,凌的挂在胳膊上。 看到对方眼神里的/望,裴皎拍了拍沈怀酒的肩膀:“去屋里。” 沈怀酒却没有动,一点点为裴皎穿好衣服,在他疑惑不的眼神里,轻声解释:“殿下这几很累吧,都细了一圈。” 肯定没有好好用膳,只顾着朝政了。 裴皎气的在沈怀酒下巴处咬了一口:“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,我想做,快点。” “殿下。”沈怀酒叹了一声,他又何尝不想,但为了裴皎的身体考虑,现在不合适,年轻的时候折腾太过,以后容易出问题。 沈怀酒强行把裴皎按在腿上,不让他动:“这几天没能见到殿下,一会儿还要走,殿下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 裴皎紧紧抱着沈怀酒,趴在他的肩膀上平复着心情,语气仍带着幽怨:“是很累,也很想睡觉,但我更想睡你。” 沈怀酒:“……” 裴皎经常说些大胆言论,好似完全不在意,就算被人听到也无所谓,沈怀酒无法接受,就算只在他面前说,他也会觉得羞,只能干巴巴的转移话题,后来裴皎看他每次都会脸红,越来越喜故意逗他玩,听得多了,沈怀酒现在能从容地当做没有听见。 “父皇搬去了乾元殿,正里的很大,但是冷冰冰的,我本睡不着。”裴皎说着,抱得更紧了:“每最多睡两个时辰就要早朝,然后跟朝臣们议事,关注各方情况,以免地方上的官员见我年纪小,犯上作,父皇的身子一不如一,说不准哪天就……” 沈怀酒拍着裴皎的背:“殿下睡会吧,一会儿我叫你。” “嗯。” 裴皎道:“要是你能进陪我就好了,有你在,我总能睡的安心。” 可惜现在还不行,他不想让沈怀酒成为众矢之的,待朝纲稳定后,再把沈怀酒接进也不迟。 裴皎实在是太困了,说睡就睡,很快失去意识。 朦朦胧胧的,他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,可是好冷,连那人的怀抱都是冷的,裴皎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,但无论他怎么努力,还是什么都看不到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眼前终于有了亮光,但四周仍是黑漆漆的,只有一盏灯笼,一座坟墓,还有跪在墓前的人。 裴皎没来由的一阵心痛,闷闷的无法呼,灯笼的亮光让他看清楚跪在墓前的人,是沈怀酒。 “阿酒……” 裴皎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刚才什么都无法看清,是因为在尸体里面吗? 而抱着他尸体的人,只有沈怀酒,他找到了他的尸体。 裴皎想像不出沈怀酒有多难过,努力的想要触碰一下沈怀酒,那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,恍如山石的人。 梦里的时间是混的,他不知道沈怀酒跪了多久,眼睁睁的看着他晕过去,再后来,他跟着沈怀酒到了皇,在一处偏僻的殿宇内,里面绑着三个人。 裴昭,裴绍,还有裴瑄。 看到有人进来,裴昭疯了一样大喊大叫:“沈怀酒,你这个疯子,快放了我,否则等我出去后杀了你!” 沈怀酒脸苍白,声音如同鬼魅:“你觉得,你还出得去吗?” 他把视线转向裴瑄,裴瑄吓的了口凉气,双腿不住的发抖:“沈公子,你这是干什么,为什么抓我?” 他明明是被无奈才隐瞒的! 沈怀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只一眼,裴瑄立刻不说话了,他总觉沈怀酒已经知道是他下的手,裴瑄陷入无尽的恐惧中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