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歉一个人出来住,家里自然是没有什么亲人。 有只鬼不知道算不算。 见他摇头,段衡似是叹了一口气,站起身来道:“你退烧之后,我送你回去。” 冬歉想起来段衡是一个直男,对于gay天生反,应该是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会对男人死烂打的人待在家里的。 他不喜给人麻烦,于是自顾自地下道:“没事,我自己回去。” 见他这就要走,段衡提醒道:“你病还没好。” 但是冬歉执意要走,段衡也没有办法,拿起车钥匙道:“我送你。” 一路上,冬歉像婴儿一样蜷缩在车的后座,似是睡着了,没有被束起来的头发松散的垂了下来,漉漉地黏在脸侧,看起来很没有安全。 段衡从后视镜里看着他,缓缓叹了口气。 .... 段衡将冬歉送回家后,原本是不放心想要照顾他一会的,却被冬歉礼貌地拒绝了。 毕竟这个角在原剧情里几乎跟他没有集,还是少接触微妙。 冬歉推开门走进房间后,原本稳定下来的体温又有了上升趋势。 他想,家里的鬼要是知道他发烧了,肯定会幸灾乐祸的。 不过,他今天都那么可怜了,那鬼说不定就不会再来欺负他了。 只是发烧而已,冬歉并没有把这种小病当回事,他现在浑身疲惫,躺在上倒头就睡。 起初,他的病还算稳定,但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,他整个人烫得跟个火炉似的。 这可把谢酌急了个团团转。 他忽然才想起来自己是一个医生,稳住心神给冬歉做降温处理。 被雨水打过的世界格外清澈,连空气都新鲜许多,有几个大晚上在外面闲逛的阿飘正一脸幸福地在房顶上散步。 其实不久之前,这个城市的夜晚还不是这样安宁的,无家可归的阿飘们就像浪猫一样到处争地盘,就在几个月前还有好几个阿飘被打的魂飞魄散。 但是,自从有一只刚刚化形的大鬼来到这里后,一切都好了起来,变得井然有序。 很多时候的不稳定主要源于没有一个实力够硬的主心骨。 而那只叫谢酌的鬼显然弥补了这个空缺。 不光如此,那只鬼的实体还俊美异常,就是脾气格外古怪了一点,让人有些琢磨不透。 虽然掌管着夜间的秩序,但是谢酌并不像那些凶恶的厉鬼一样发号施令,他一向格外稳重,也不会瞧不起任何一只阿飘。 所以在这些阿飘的心里,已经默默将那只鬼当成了大哥。 大哥那么英明神武,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呢? 阿飘们一脸祥和地路过一扇窗户的时候,忽地瞥见了什么,纷纷跟见了鬼似的返回刚刚经过的那扇窗户。 他们英明神武的大哥,居然在别人家里伺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,甚至还一遍遍地帮那个人类擦拭着身上的冷汗。 因为冬歉已经睡着了,嫌麻烦的谢酌干脆变回了自己的本相。 他一双凤眸深邃,垂着眼帘看人的时候却让人觉到无比的温柔,五官拔俊美,是那种就算大半张脸戴着口罩也遮掩不住的好看。 听说大哥生前还是个医生呢。 被大哥伺候的人类貌似是被冷巾给冰到了,不自觉地蜷缩起来,嘴里溢出一声不的哼声。 谢酌眉间微凝,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冬歉柔软的脸颊。 明明身体这么孱弱,还非要出去淋雨。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。 算了...等你好了再教训你。 谢酌用巾过冷水再拧干,温柔而细心地擦拭着少年汗的额头。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,这个少年都没少让他心。 不知过了多久,谢酌用头碰到冬歉的额头时,觉得没有那么烫了。 冬歉终于退烧了。 谢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眼里浮现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。 两个阿飘在外面面面相觑。 这还是他们那个张狂飞扬,让人谈之变,闻风丧胆的大哥吗? ..... 冬歉早上从睡梦中醒来,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轻松异常,之前昏昏沉沉的觉全部消失了。 看来昨天晚上,谢酌那只鬼果然没有折腾自己。 如此看来,以后其实可以试试在谢酌面前适当装可怜。 只不过,昨天晚上除了生了场病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。 任务也没有什么进展,他的积分也没有什么着落。 看来不光是和生前的谢酌吃顿饭很难,就连跟作为替身的萧何吃顿饭都不简单。 冬歉原本还想用生病为借口请个假,但他现在病好了,还是只能照常去公司。 只是今天,公司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。 平常萧何闲暇时刻还会跟他说几句话,但是现在,有时候冬歉主动跟他说话,他都不愿意搭理一句。 不知为何,觉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愈发冷淡了。 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吗? 他不搭理自己,冬歉也无所谓,干脆不再分心给他,专心做自己的事情。 毕竟原剧情也是这样写的,萧何看不惯这个病弱又冷还死着他不放的炮灰,不跟他说话,只希望能尽可能冷落他,让他尽快歇了追求自己的心思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