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 实验员正在实验室里整理药剂,下一秒,他就觉一股强大到恐怖的神力迫着自己的神经。 那一瞬间,他就被打地跪了下来,心跳快到几乎充血。 下一秒,任白延扯住他的衣领,鸷的目渗着寒意,一字字道:“我之前有没有代过你,我不在的时候,要好好照顾他。” 实验员自然知道任白延口中的“他”是谁,他颤颤巍巍道:“可是白少爷说,要我给他点颜看看....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他,我只是暂时把他关起来,谁知道那孩子的发情期来的那么突然。” 任白延简直要被他的说辞气笑了,他的目光格外恐怖,实验员被他提起,衣领将他勒得几乎窒息。 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说,你只听白年的话,把我跟你说的东西当空气是吧?” 实验员吓得浑身发抖:“白家人都知道您对白少爷宠至极,我以为,我以为...那也是您的意思。” 任白延顿住了。 他对白年的宠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 他从来不觉得,疼弟弟有什么错。 他从来不会想到,有一天这种疼居然走到了一种自相矛盾的地步。 其实换作是以前,他完全不会觉得伤害了一个工具有什么问题。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。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弱强食的世界,要么沦为强者的垫脚石,要么,就成为强者。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人的死活。 可是倘若这个受到伤害的人变成了冬歉... 只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模样,他就觉得那个场景很是刺目。 “我知道了...” 任白延放开了手。 实验员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,濒死的恐惧折磨着他,他摸着喉咙,害怕地差点吐了出来。 “以后....”,任白延紧紧盯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你只能听从我的意思,明白了吗?” 实验员赶紧点了点头,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。 任白延仿佛嫌脏一般,用纸巾将刚才碰过他的手指一一地擦拭干净。 望着任白延离开的背影,实验员长舒一口气,仿佛捡了条命回来似的。 他从很早以前就跟在任白延身后混,自然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,不择手段。 要是招惹了他...他是真的会杀人的。 .... 冬歉从睡梦中缓缓醒来,望着单调的天花板,轻轻叹了口气。 原来这就是发情期。 虽然之前在书里就有了解过,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还真是防不胜防。 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,但他还是能觉到浑身热,昏昏沉沉的,比发烧还要难受。 这个时候,还真的想找个人来解决一下,体位是上是下都无所谓,他觉自己现在连对方是不是人都不挑了。 系统适时提醒:【宿主,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,你刚刚的想法很危险。】 冬歉轻叹道:【所以,我也只是想想。】 他努力撑起身子靠在上,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淡淡的粉,长发散落在肩头,双眸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目光没有焦点,像是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情事一般。 系统顿住了。 觉宿主这幅模样,确实很危险,这世间没几个男人能顶得住的。 它看着冬歉言又止。 就在这时,任白延推开了门。 冬歉转眸看见任白延的身影,微微眯了眯眼。 任白延在看清冬歉惑人的面容后,目光微顿,喉咙不自觉有些发紧。 “你怎么来了,任医生?”,冬歉眼尾微挑,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慵懒。 只是今天这份慵懒里,还沾染了些淡淡的疲惫。 任白延抿了抿,坐在他的身侧,轻声道:“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?” “知道啊,发情期嘛。” 冬歉静默地注视着他,须臾,缓缓笑了:“看来我之前找男人还有先见之明的。” 任白延每次听冬歉跟他说这个,心脏都暗暗发紧。 “小歉,你知道我不听这个。” 他端起一碗虾仁粥,轻轻吹了吹,将勺子递到冬歉的边:“我知道你没有胃口,但你这两天消耗过大,多少吃点东西补补。” 冬歉垂眸看着那碗粥,皱了皱眉,有点反胃。 其实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,发情期时如果有人能临时标记一下,是最舒服的解决方式,甚至还能吃好睡好,吃嘛嘛香。 发情期,对于有男人的omega来说是情趣,没有的,那就是灾难了。 倘若是用注抑制剂这样的方式,无论是多好的抑制剂,还是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良反应,比如头痛,恶心反胃。 冬歉并不想进食,但是看到任白延一副自己不吃就不会离开的模样,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,用嘴巴含住那勺粥,抿在嘴里,慢慢咀嚼着。 任白延笑了笑,耐心地问:“好吃吗?” 冬歉沉默了一会,缓缓点了点头。 任白延惜地将冬歉额前的碎发到耳后:“以后,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。” 冬歉抬起眼帘,不明白任白延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,他默了默,忽然弯着眼眸笑了笑:“任医生,人还是需要点私人空间的,毕竟距离产生美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