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眼眸,冬歉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下。 处于发情期的omega是没有任何自制力的。 强烈的望在他的心中冲撞,他蜷缩起来,想用疼痛唤醒一点理智,可他因为太过用力,舌头被咬出伤口来,嘴角微微渗出了一点血迹。 放在陆湛眼里就是触目惊心。 “冬歉,张嘴。”,陆湛生怕冬歉伤到自己,将冬歉抱在怀里,强硬的用手指撑开他的嘴巴。 还好没有受太大的伤,陆湛松了口气。 冬歉眼泪水的看着他,一会渴望他,一会又记起这个人是陆湛,理智和望折磨着他,让他痛苦万分。 发丝已经汗水被打,粘在脸上,冬歉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像是呢喃。 如果再得不到处理,他恐怕很快就会沦为望的怪物。 对于陆湛来说,他一生只会标记一个人,并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终生的伴侣。 这是陆家的家训,也是他自己的想法。 但是互助会的存在,就代表着对一部分人来说,临时标记只是权宜之计,被咬一口止住发情期就好,不谈情。 冬歉既然加入了互助会,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。 对他们而言,太过沉重的情反而是冒犯,是枷锁。 他不应该那么自私。 但陆湛知道,这或许是他绝无仅有的机会。 哪怕只是临时标记,对陆湛而言,都意义非凡。 仗着少年对他的信任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,实在是太作弊了。 冬歉的意识已经昏昏沉沉,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,他只想尽快被标记一口,得到解。 陆湛安抚着他的脊背:“你知道被我标记意味着什么吗?” 冬歉的眼睫被眼泪濡,茫然地看着他。 陆湛声音很轻,目光却很坚定:“意味着我此生非你不可,非你不要,非你不行。” 他看着冬歉,像是征求许可一般:“就算是这样...” 你也愿意被我标记吗? 在世俗的眼光中,或许陆湛才是那个上位者,冬歉只配匍匐在他的脚下,任人宰割。 但只有陆湛知道,不是这样的。 他才是那个会因为冬歉的一言一语而被轻而易举地牵动心神的人。 冬歉被发情期折磨的意识涣散,他已经听不清陆湛说的话,贴了上来,缓声道:“想要...” 冬歉柔软的身体就栖在他的怀里,眼神可怜,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乞求。 那一刻,陆湛再也克制不住,握住冬歉的肩膀,眼神里几乎要冒出火来。 ..... 遮住后颈的衣料被掀开,的部位暴在空气中。 发情期的腺体这般脆弱,一阵微风从皮肤上抚过,都能将冬歉得轻轻发抖。 让人不敢想象,这碰都碰不得的地方若是被alpha咬住,灌注信息素的时候,会是怎样陌生的体验。 虽然是他自己做的决定,但是此刻,就算是冬歉,心里也控制不住地有些害怕起来。 他轻轻的扯住陆湛的衣服,颤抖的眼睫暴出了他的紧张。 标记前的过程是最煎熬的。 就像是护士用沾着酒的棉签给皮肤消毒时,你从那时起就开始害怕针头什么时候戳进皮肤,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,但是你能做的只有等待,和等待... 冬歉被这种等待折磨着,睁着漉漉的眸子,一滴眼泪顺着胭红的眼角滑落。 “别怕...”,陆湛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冬歉的眼泪,语气是难以言喻的温柔。 今天晚上,这已经是冬歉不知道第多少次听他说这个字眼。 下一秒,他脆弱的腺体就被陆湛咬住,锋利的牙齿穿破皮肤,那不容拒绝的力量和他刚才的温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宛若两个人,一个疯狂痴,一个温柔缱绻。 冬歉的眼睛猝然睁大,他颤抖着双手抱住陆湛,下巴搁在陆湛的肩膀上,像搁浅的鱼一样艰难地呼着,难以忍受的刺让他控制不住在陆湛后背上留下几道红的指痕。 冬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标记的。 他浑身的力气都已经消耗殆尽,就这么缓缓地倒在陆湛的怀里,垂下眼帘,疲惫地睡着了。 陆湛摸了摸冬歉的额头,发现没有这么烫了,才轻轻松了口气。 因为刚才的标记,冬歉脸上的绷带已经有些松垮,一扯就掉。 陆湛想到了那个一直存在于自己梦境中的少年。 万一....万一呢..... 万一真的是他呢... 一种强烈的求证心理渗入陆湛的心脏。 他垂下眼帘,心脏砰砰直跳。 绷带被轻轻扯开,冬歉一直隐藏的致面容展现在他的面前。 少年眉眼如画,纤长的眼睫簌簌抖动,沾着泪痕的脸庞如雪似玉,美丽脆弱。 和梦中那个人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完全吻合。 是他...真的是他。 陆湛伸手想触碰少年,却又生怕冒犯到他似的,在指尖快要碰到少年的那一瞬间,缓缓缩回了手。 明明就在刚刚,他们连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现在,他居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亵渎。 梦中的自己,将少年当做神明一样在等待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