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森走在走廊上寻找冬歉的时候,一个表情轻浮的血鬼挡住了他的去路。 他闪身想躲,那血鬼似乎存心想要跟他作对,立刻换了个方向堵在他的面前。 艾森停下了脚步,抬起眼眸缓缓道:“阁下这是什么意思?” 眼前的血鬼凑近他:“你还不知道我吧,我是奥纳特男爵,也是亲王十分亲信的部署,平里就连你的主人平里都要忌惮我三分。” 他戏谑地看着艾森:“让我教教你规矩吧,虽然你的主人只有一个人,但是平里见到我们,也应该摆足血仆低的姿态来,明白吗?” 艾森没有说话,平淡的目光将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,奥纳特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 这种反应是最让人恼火的。 奥纳特心中的无名火燃起,猛地伸手攥住了艾森的喉咙,森道:“看来你的主人还没有好好教过你做仆人的规矩。” 他的指节缓缓攥紧,欣赏着艾森窒息的模样。 艾森的拳头缓缓攥紧,正犹豫着自己现在要不要反抗,下一秒,一道软鞭就挥了过来,狠狠打在了奥纳特的手腕上。 奥纳特吃痛收回了手,恼怒道:“谁!” “我。”冬歉从暗处缓缓出现,两只手抓着软鞭使劲一顿,鞭子在他的手中发出响亮的声音。 奥纳特看清来人,哂笑道:“子爵,我在帮你教育不懂规矩的下人呢。” “喔?”冬歉的角勾了勾,眼中却看不见一丝笑意,“我怎么不知道,我的血仆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你来调.教?” 奥纳特咬了咬牙,心里发狠,表面却恭恭敬敬道:“抱歉,以后不会了。” 冬歉没有再分给他一个眼神,而是伸手拽着艾森的领口,牵狗一般将他带走了。 等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,冬歉才松开了他,目光隐隐约约透着点危险的意味。 他眉眼了下来,极为不悦地看着他:“刚刚为什么要冲撞奥纳特男爵?” 下一秒,冬歉手中的鞭子就在了艾森的身上。 被鞭子打过的地方,衣服被划破了,身体上也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红痕。 艾森对痛觉并不,只是轻轻皱了皱眉。 他扯着他的衣领,目光凌厉地看着他:“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,你来到这里,就要守这里的规矩,不然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 原主也这样打过艾森。 他知道,自己不能永远在艾森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及时出现,如果艾森一直像现在这样学不会服软的话,那迟早有一天,他会在这个血鬼的巢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。 如果在那之前自己能先教会他一些生存的基本法则,那他至少就不会跌入太绝望的境地。 血鬼都是活了很久的怪物,在坟墓一样的地方,几乎已经磨灭了所有的人。 他们折磨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很多种,抓到猎物后也往往不喜一击毙命,而是将猎物玩到遍体鳞伤后,再给出最后一击。 小说里,艾森却不懂冬歉的用心,因为这个记恨上了他,并且在后狠狠地报复了回来。 “下次不会了。”艾森面对冬歉人的目光,缓缓笑道,“我以后会装得对他们很恭敬的。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艾森绝对想象不到,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有多么乖巧。 得冬歉更想蹂.躏他了。 一时之间觉自己忽然理解了阿塔尔那个老变态。 冬歉收回了鞭子,抚道:“痛吗?” 艾森垂下眼眸:“不痛。” 冬歉的角缓缓扬起,触上他的脸颊:“听话,下次乖一点,我就不打你。” 跟阿塔尔待在一起久了,冬歉也开始学会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之道。 果然,人有时候是会同化的。 小说里的原主因为自己这样的变化而异常惶恐不安,害怕凯英会厌恶这样的自己。 可是仔细想来,他连背叛黎明的事情都做了,这点小事,想来也无足轻重了。 艾森在冬歉的手下显得很乖顺。 这意味着他也慢慢学会了冬歉的生存之道。 冬歉的手指触在艾森的伤口上,他轻轻闷哼一声,挑起了冬歉的兴致。 冬歉眉宇舒展带着几分宠溺:“回房间,我帮你擦药。” 冬歉的房间里有各种各样伤药。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,艾森大抵也能想明白。 冬歉让艾森坐在上,将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。 艾森看见了冬歉脖子上的勒痕,抿了抿,下意识道:“那种陪侍,每天都要去吗?” 冬歉抬起眼眸,神喜怒难辨:“艾森,逾越了。” 如此,艾森便也不在问了。 他垂下眼眸,看着冬歉细心替他涂药的模样。 泛粉的指尖粘上白的药膏,轻轻地涂抹在他的伤处,并不疼,甚至还有一种酥酥麻麻的觉。 而且,那个人的眼里不知为何,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心疼。 不,一定是他的错觉。 冬歉怎么会心疼他呢? ..... 教堂的钟声悠扬的响起,鸽子扑棱着翅膀,飞向湛蓝的天空。 外面的头并不热烈,但还是有一些光破开云层照在地面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