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凯英对于情是很理智的,从来不会做到最后那一步。 他始终把黎明的事情放在第一位。 他的房间不时间,只要有情况,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来敲他的门。 而在这个情况下,他跟冬歉刚刚形成的一点暧昧就会被打断。 冬歉很懂事,从来不会因为情上的事情而耽误他。 当凯英要去处理工作的时候,冬歉哀不会拦着他,也从来不会抱怨些什么。 他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,做自己最强的后盾。 在情上,他从来不要求什么,普通的情侣可以轻而易举做的事情,他却什么都不能给他。 哪怕在某个节送束花,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。 因为凯英总是很忙很忙,心的抱负,脑中装了对抗血族的策略。 在解决完跟血族的纷争之前,他们没有办法相厮守。 有些时候,他们上一秒还在亲吻,下一秒就因为血族突然出来的新动作而忙的焦头烂额,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。 虽然很辛苦,但是冬歉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。 他一直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边,帮助自己处理黎明的琐事。 因为有他的存在,凯英做任何事情都会有一种得心应手的觉。 冬歉真的很讨人喜。 黎明只是众多血猎组织的其中之一,但是为了能够按照计划成功击溃血族,很多时候需要与其他血族家族合作,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损失,提高成功率。 有很多战略上无法达成一致的事情,只要冬歉出面涉,就很难有不成的事情。 他看人的时候目光很真诚,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。 他能够凭一己之力打破血猎家族对于战略的顾虑,让黎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。 可是现在,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,黎明失去了冬歉,那些事情全部都没人做了。 虽然后面有别的人手补充上来,但是如果说想要做到冬歉的那个程度,那简直是无稽之谈。 凯英意识到,没有冬歉,很多事情的进展都变得无比困难。 一方面,他深深怀念着冬歉。 一方面,他又固执地觉得自己身为黎明家族的长子,这方面的能力不应该逊于他。 可是,事实证明似乎并不是这样。 哪怕是今天的任务,黎明都没有从其他的血猎家族中获得援手,最终还是让黎明的人独自陷入险境。 凯英原本以为冬歉在血族过着痛苦的生活,但是现在看来,他似乎又想错了。 果然,很多事情要亲眼看见才会知道。 比如,sevetia的亲王对冬歉宠无度,就算身为血仆,他跟那些普通血仆的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。 甚至于阿塔尔在今天的宴会上让冬歉作为血仆出现在自己的身边,或许都只是出于他微妙的情趣。 在这个血仆原本应该卑微到尘埃里的宴会上,他却让冬歉坐在自己的怀里,将他捧得高高在上。 只是....成为血鬼,就意味获得了永生。 而时间可以轻易消磨一个血鬼的情。 阿塔尔或许暂时会对冬歉兴趣。 但是在这之后呢。 在很久很久之后呢。 倘若他的兴趣丧失了,冬歉又会陷入怎样的处境? 凯英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崭新的理由。 无论如何,冬歉始终是归属于黎明的。 待在黎明,总比待在这个喜怒无常,冷血残忍的血鬼亲王身边好。 他摸了摸放在外衣里的暗器。 今天的任务,只需成功,不许失败。 ..... 接下来,在血鬼们将酒喝了个尽兴后,属于血族们的聚会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。 这个游戏,名为猜酒,听起来很正经,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也算是主人和血仆之间的情趣。 游戏规则很简单,桌子上被摆了各种酒和材料,血仆们被蒙上眼睛,坐在猜酒席上,如果能够猜出对方调出的酒里有什么成分,就可以得到奖励。 反之,就会得到惩罚。 而且这个游戏有一个特殊的地方,那就是,血仆不光可以陪自己的主人玩,也可以陪别家的主人玩。 就像是某种宠物秀,主人们都非常乐意让别人欣赏到自己的心调.教出来的宠物。 严格来说,他们并不是将血仆当作同类来看待。 对于他们而言,血仆只是某种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附属品罢了。 有些血仆迟迟不能清自己的地位,常常会因为这样的心理落差吃很多苦。 不过,冬歉有着清醒的自我认知。 冬歉正要据游戏规则去蒙眼睛,阿塔尔却忽地拉住他的手腕道:“你可以不用去。” 虽然这个游戏基本已经成为了血族的惯例,但是阿塔尔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为冬歉打规矩。 毕竟他对血族来说可以算的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,没有任何一个血鬼胆敢忤逆他的意志。 冬歉却轻轻笑道:“放心,我不会输。” 说完,他就从阿塔尔的掌心中离了。 阿塔尔看着冬歉离开,心中一时之间觉格外郁闷。 他曾经还恐吓过冬歉,说倘若他忤逆自己,就将他降格为血畜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