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虽然凯英现在跟冬歉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,但是深夜里,他有时候深陷梦魇,还会不自觉地一声声唤着冬歉的名字。 说不定在他的内心深处,还是喜着冬歉的。 如果让他注意到,冬歉或许也抱有着同样的想法的话,他就没有机会了。 他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 .... 冬歉被阿塔尔抱回了古堡。 一路上,不知道有多少血鬼正看着他们。 实在是太过羞,冬歉简直恨不得将脸埋进阿塔尔的怀里。 推门进房后,冬歉轻轻松了一口气。 阿塔尔轻叹:“这次出行原本是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的,没想到,却伤到了你。” 冬歉:“发生这种事,谁也没想到的。” 阿塔尔将冬歉抱到上,嘱咐着:“衣服下来让我看看。” 听到这声命令,冬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,沉默一会,脸颊不自觉地发烫。 阿塔尔似是察觉到冬歉的不自然,角缓缓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:“我是说,看看你的伤。” 冬歉蝴蝶羽翼般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瞬,软声道:“肩膀太痛了,没有力气。” 适当的示弱也会增加主人的兴趣。 他拿捏着尺度,把握着分寸,然后如愿在阿塔尔的眼中看见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。 “真是软弱。”,阿塔尔虽然这么说,角却轻轻扬了扬,他微微俯下身来,解开束缚着冬歉的纽扣。 银的长发垂落了下来,冬歉白皙的膛在衬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。 但是现在,有一个比较值得关心的问题出现了。 冬歉肩膀伤口处的血已经跟衣服粘连在了一起。 黎明的剑都是特制的,刺伤血鬼之后,伤口会难以愈合。 此时此刻,虽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,但是冬歉的伤口依然狰狞。 如此一来,伤口和衣服黏连在衣服,衣服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牵扯到伤处,那会很痛很痛,而且还会加重伤势。 冬歉蹙了蹙眉,正打算咬牙忍下来,可是阿塔尔停止了动作。 随即,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剪刀。 那剪刀被他握在手里,和阿塔尔的气质格外搭....还闪着寒光。 冬歉的心瞬间梗住了。 冬歉:【朋友,他是要杀了我吗?】 系统:【我我我.....我也不知道啊。】 阿塔尔靠近的时候,冬歉还忍不住往墙边靠了靠。 阿塔尔垂着眸看他,缓缓笑道:“怕什么?” 冬歉支支吾吾道:“没有。” 接下来,阿塔尔就俯下身,用剪刀慢悠悠的剪在冬歉的衣服上。 如此一来,就可以完美的避开伤口。 只是他的衣服会变成一道道碎片。 冬歉忽然就有点后悔让阿塔尔帮他了。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,阿塔尔的办法确实是最好的,可以避免牵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。 衣服的碎片掉落在地上,冬歉光着的皮肤轻轻战栗,浑身带着丝丝凉意。 少年似苍白的月光,身材清瘦,伤口暴在风中,轻轻瑟缩着。 削瘦的肩膀上还着血,那是凯英给他留下的伤痕,几乎是生生从肩膀上捅过去,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。 阿塔尔万万没有想到,凯英居然会下如此重手。 “你这个不好恢复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冬歉的额角渗出了冷汗,看着这个伤痕,虽然被屏蔽了痛觉,心里也忍不住到一丝痛。 “黎明的剑都是特制的,不处理不行,待会,我会给你上药。” “乖,会有点痛,你忍着点。” 这种话冬歉不敢不听,他乖巧地点了点头,应下了。 接下来,阿塔尔将一团干净的软布拿到了冬歉的嘴边,嘱咐着:“这个你痛的时候就咬住,会轻松一点。” 冬歉:“......” 东西准备的还齐全的。 药膏落在冬歉皮肤上的那一刻,冬歉瑟缩一瞬,咬紧了口中的布。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,敛下眼帘,愣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一声□□。 阿塔尔以前也这样给自己处理过伤口,没觉得有什么,但是看到冬歉这副样子,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瓷器,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。 被戳到痛处的时候,冬歉下意识地捉住了阿塔尔的手,眼眶中腾起水雾,咬着软布咬了咬头。 “再忍忍,很快就结束了。” 冬歉仍是阻止。 阿塔尔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一点:“不涂药,伤口是不会好的。” 冬歉的眼尾泛红,闻言,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。 药膏涂好之后,阿塔尔在冬歉的肩膀上一圈一圈地上了纱布。 这个状态实在是不方便穿衣服,冬歉光着身体,整个上半身只有纱布遮挡着。 青涩曼丽的身体线条跃然勾勒在阿塔尔的眼前。 冬歉的脸颊微烫,但表面上,仍然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,不再阿塔尔的面前表现出来。 引别人的人,自己怎么能先害羞呢。 “睡会吧,睡着就不疼了。” 阿塔尔轻轻抚摸着冬歉的脑袋,温声道:“我陪着你。” 阿塔尔这么说,冬歉自然是不能拒绝的,他乖乖地躺在上,用被子轻轻盖住自己的身体,受伤的肩膀则在外面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