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。 明明冬歉正好好活着,好好地活在自己的眼前。 他有足够的求生,愿意在黎明族长面前争取出一条活路。 他做的很了。 所以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会隐隐约约到一股不安。 就好像,冬歉会随时从他的眼前消失一样。 冬歉沉默了一会,弯了弯眸:“好啊。” 系统:【你骗小孩。】 冬歉:【大人的事情,怎么能说骗呢。】 【还有,你怎么知道我就学不会呢?】 看着宿主自信的样子,系统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。 于是接下来,冬歉就坐了下来,自己试着弹一弹。 他弹之前,系统以为他玩了个大的。 他弹之后,系统说他拉了坨大的。 还以为是个王者,没想到只是个花里胡哨的菜。 冬歉瞬间不自信了。 看约伦斯这么练的样子,他还以为他上他也行呢。 原来有一种东西叫看着容易。 冬歉瞬间就自卑了。 约伦斯低笑一声,温声道:“得罪。” 他站在冬歉的身后,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纵着冬歉的手指,格外用心地教他弹琴。 冬歉敛下眼帘,轻声道:“我只是一个阶下囚,你其实可以不用对我这样。” “黎明让我看着你,是组织的命令。” 他温柔地垂了垂眼眸:“至于怎么样对你,是我的个人意志。” 冬歉抿了抿。 【系统,他人还怪好的嘞。】 系统:【确实。】 【系统系统,你觉得我死之前能不能学会啊。】 系统:【悬。】 冬歉被系统的冷漠伤害到了。 他轻笑一声,回应着约伦斯刚刚的话:“那我谢谢你的个人意志。” .... 冬歉由约伦斯看守的事情渐渐传开了。 在凯英的手下,约伦斯对冬歉抱有好这件事并不是秘密。 很多人开始在私下里猜测,约伦斯会不会对冬歉做些什么? 这对他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。 不过,他们觉得凯英现在肯定不会再在意这些事。 毕竟,他和卡南的订婚宴下个月就要举行了。 他的订婚宴事关两家血猎的友谊,自然是要无比重视的,事已至此,又怎么还有力思考冬歉的事情。 说来讽刺,黎明的人都知道凯英以前有多么喜冬歉,喜到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人足的余地,现在,约伦斯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有机会了。 凯英监督血猎训练的时候,偶然听见了这些人的谈话。 他们刚刚结束完一组特训,放松身体的时候围在一起,你言我语起来。 “冬副手曾经对黎明也算是鞠躬尽瘁,就算是成为了血族,当时也是为了保护血猎长才遭此毒手,黎明居然真的不能网开一面。” “网开一面了吧,这不是没有处以太刑吗?” “你不知道,族长原本给出的判决就是对他处以太刑,这活命的机会是冬副手自己给自己争取的,也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可以劝动族长放过他。” “他还是跟以前一样,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,所以我每次跟在他身边的时候都给格外放心,就莫名有种信服,觉得他能解决一切悬在眼前的那题。” “是啊是啊,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叛变黎明的俘虏能免除太刑呢。” “哎你怎么回事,腿伤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。” “别提了,新副手说我因为腿伤而不训练就是在拖累黎明,没想到几次训练下来,我的伤就更严重了。” “好怀念以前的时候啊。” “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?” “是啊,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?” 凯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沉沉响起:“没事做了是吗?” 听到凯英的声音,他们纷纷闭上嘴巴,不敢吱声。 凯英微微蹙了蹙眉。 冬歉在的时候,他跟自己这些部下的关系还算的上是其乐融融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这一切就变了。 是卡南来了之后? 亦或者是更早之前? 凯英已经记不起来了。 只是原来冬歉不在之后,曾经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心过的队内关系变成了现在这样。 不知什么时候,他觉不到曾经那种凝聚在一起的力量了。 那种,全队上下凝成一股绳的觉。 这种认知让他觉到异常疲惫。 他带着一身郁气离开了。 明明也没有经历什么太累的训练,可是不知为何,他的腿就像是灌了水泥一般。 像是不断累积的挫败。 路上,他听到身后有人快地呼喊着他的名字。 不是别人,正是卡南。 凯英回过眸,卡南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:“凯英,我想在我们的订婚宴上放绣球花。” 凯英看着他,那种疲惫的觉愈发深了。 他没什么耐心地解释着:“这个季节,只有在极南之地才能找到绣球花。” “那就让他们去找。”,卡南笑道,“他们天天训练不认真,用这个来当他们的训练量岂不是更好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