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物没入水中,轻松追了过来,鬼船的船舱里传来哭泣声,好像在回应恐怖的呼唤。那只布鳞片的手再度扬起,小山一般朝鬼船来,船上众人一阵绝望,余生紧紧抱住夏醇不敢睁开眼睛。 夏醇心说,我错了,我不该皮这一下的,这回要死了……小浮浮啊,以后没人给你开门了怎么办? 巨大如山的手没有如他们想象那样落下来,那道无形的力量竟然将怪物的手挡住。巨手停在半空,怎么都无法动弹,就在这时,两道星般的赤炎在它手背上炸开,众人急忙蹲下护住头部。 “是……”余生躲在夏醇怀里看向天空,喜极而泣道,“是海神!” 夏醇仰起头,烈火般的红机甲急速飞来,点燃了幽暗的海面。炮弹一发接一发在海面下的黑影上,掀起的巨浪排山倒海地拍在船上,然而被无形的力量保护着,没有一个人跌入海中。 趁海神追着深海巨怪潜入海里,夏醇取出怀里的烟杆,超度了船舱里那只鬼。他是当年带着子和学生出海的教授,却不知为何不肯离开人间。 海面下隆隆作响,仿佛海底火山要爆发一般,余生趴在船边紧张地等待着。许久之后,翻腾的海面终于平静下来,一个巨大的影子急速上浮,破浪而出,稳稳停在波涛漾的海上。 余生脸颊红红的,冲海神不停招手,海神的驾驶舱打开,夏醇看到裴靖的脸不由得笑了起来。但还不等余生开口,对面的人就吼了起来:“你出发之前为什么不通知我?!” 余生怔了怔,本想把夏醇指给裴靖看,但少将本没给他机会:“如果不是去研究院问过,我本不知道你去了哪里。你知道我途中得知你们的船出事有多着急吗?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开心!” “你……”余生本来对他赶来相救十分动,然而被没头没脑吼了一通,心情变得极差,“这能怪我吗,还不是因为你经常跟着我!” “那不是因为我担心你吗,一想到海上可能出现的意外,我就没法在陆地上干等着。这次不就遇到危险了?” “你每次跟来都在干扰我的工作我的研究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 “你这个死鱼脑袋!你说我想干什么,我想看着你,一刻都不离开你,明白吗!” “什么,你说我是死鱼?你这个浮游生物!”好气! “还不承认你是死鱼脑袋,你关注的那是重点吗?!” …… 夏醇挑挑眉,对这种本容不下任何人嘴的狗吵架大法已经忍不下去了。保护鬼船的无形力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,他不想再等下去,便又如以往那般悄然离开了。 回到家后,屋子里竟然没人。他立刻冲到门前打开门,见阎浮正靠在墙上,淡然地吃着草莓冰。 夏醇抓抓脸:“你真是病的不轻。” 阎浮笑了笑:“习惯了。” “我是说……”夏醇知道阎浮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他,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面。但阎浮似乎并不打算承认,夏醇想了想,改口道,“我是说你就不能进门收拾收拾屋子,在外面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干吗。” 阎浮咬下最后一口冰:“你听。” 夏醇茫然听了一会儿:“什么都听不到啊。” “那就对了。”阎浮云淡风轻地从夏醇身旁走进了家门,换了鞋子,把上衣也了。 夏醇盯着他背脊人的线条想了半天,突然喊道:“我靠,亲的,你你你,你把这附近的蝉都清理了?” 听到阎浮的轻笑,夏醇简直难以想象他男朋友在树上飞来飞去抓蝉的样子。真是既潇洒又可,还有那么一点点搞笑。 夏醇走过去抱住阎浮:“可怜的小铲蝉,它们做错了什么!嘿嘿,辛苦了。” “确实很辛苦。”阎浮转身捏住他的下巴,弯起眼睛道,“你要怎么报答我?” 夏醇贴近他道:“冰好吃吗?” 阎浮的声音带着几分惑:“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。” 夏醇吻住阎浮,在他的口腔里到浓浓的草莓牛味儿,舔舔嘴道:“真甜。” 看到阎浮眼中深沉的望,夏醇从他身上取出一长的冰握在手里。这冰大得吓人,仅仅是含住已经很困难。不过冰这种东西,相比咬着吃,夏醇更喜慢慢舔化它,让滋味在口腔里绵延的时间更长一点。 他探出舌尖,抵在冰底部缓缓移动,沿着它的形状描摹戳,再轻轻向顶部舔去。坚硬的冰在温软舌尖的绕下变得漉漉的,舌尖舔到的顶端慢慢打圈,嘴含住冰的裂里面化开的汁水。 整冰表面布黏的体,顶端很快被含进口腔,被炙热的粘膜紧密包覆。吃冰的人还不足只含住一小部分,放松了喉部肌往深处去。 咽喉咽的动作一缩,冰便似乎更硬更大了。夏醇口腔被得毫无隙,咽不下的涎自嘴角滑落,却还不肯放弃地吐着,用被冰得酸发麻的舌头去舔冰顶端下方的凹陷处。 艰难而持久的吃冰让夏醇眼角润,终于到冰要彻底化掉时,他仰起头将喉咙和食道拉成一条直线,把冰咽得更深。他几乎不需要咽,冰化成的黏腻汤汁便涌进了胃里。 “比刚才的更甜。”夏醇嗓子哑了,还没忘记调侃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