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从那天被顾瑾笙在墙上,被他肆意亲吻、抚摸、用手指送上高之后。 余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自己似乎被这位高岭之花,天之骄子给接管了。 彼时的她对此还毫无知觉,最后不知是哭晕了还是吓晕了,抑或是单纯的累晕了,总之她最后的意识。 就是自己背抵着墙,糊糊的在顾瑾笙带着清冽气息的拥抱里,闭上了眼睛。 再醒来时,她入目是堪称夸张的宽阔卧室,尽管一眼就能看出其主人家底十足,装修却毫不张扬,低调却能凸显品味。 看着自己身上崭新干净的校服,余然陷入沉思。 虽然尺码一样,但这明显不是自己的那套。 从到这个世界之后,她就生活在那个家里,尽管经常清洗,丝毫没有污渍。但她的校服却带着被反复手洗过后,特有的陈旧。 就连深蓝的裙子,都明显有些洗的发白。 会是他吗? 正想着,门口突然传出一阵敲门声,见没有反应,对方推门进来,看见她已经醒来,出个微笑。 还是清俊温柔,是余然最悉的,属于顾瑾笙的微笑。 她下意识的紧张,还坐在上,指尖抓着单微微用力。 顾瑾笙注意到了,却神不改,自然的走过来,低头看着她。 她的小脸苍白,面带茫然的样子让人看了很难不怜,顾瑾笙自然未能免俗。他站在这里望向她,姿态难免带些居高临下。 于是他蹲下来,细细看着她脸上的痕迹。 昨天他失去理智,捏着她的下巴时忘了力度,她的皮肤又,昨天抱着她回来时,他就注意到她下巴有些留了印迹。 尽管涂了药,现在一看,还是有些泛青。 他平静的从头柜的屉里取出药膏,要给她抹。 而余然却仍是一副慢半拍的样子,正呆呆的看着他。 顾瑾笙低下头,挤出一些在指尖,然后又抬头看着她,语气极为自然,“然然,过来。” 然然、她在昨天之前,从未听见过他喊然然——他一向是有边界的,虽然从未有人强调过两人之间相处的界限。 但他却一直叫自己,余然同学,含笑又温柔的语气。 她乖顺的凑过去,任由他轻柔的将药膏涂在脸上。 顾瑾笙之前很喜看她这副乖巧的模样,但现在看到她听话的、顺从的样子,他才意识到,他其实不想看她这样。 他也想看见她任娇气,肆意妄为的一面,就像他身边的同龄女孩,一直以来的样子。 因为余然在他眼里,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好,理所因当的该享受到最好的一切。 别人不给她的,他都要给她。 顾瑾笙认真的给她穿上了茸茸的拖鞋,出乎余然意料的合脚。 跟在他后面,她才更直观的认识到,这间屋子有多大。 坐在餐桌旁边,他给她盛了饭,自始至终都没有其他人出现。 “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?”她小口喝着汤,问道。 “对,平常会有阿姨定时来打扫卫生和做饭,不过今天没有让她们来。”顾瑾笙说着,还给她夹菜。 “……那这是你做的吗?”她惊讶的表情看起来也让人心头一软。 他摇头,手下动作不停,“不是,我让人送过来的。” 余然注意到他说的不是点外卖。 他顿了下,“不过如果你想的话,我可以学着做饭。” 没听见她回话,顾瑾笙抬了下头,然后就见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拇指,勾了下他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。 他哑然失笑。 * 那天之后,余然照常回了家,穿着新的校服。 她那个爹醉醺醺的倒在地上,嘴里还胡言语的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,只能隐约听见什么“给我钱。” 脸上带伤的母亲对着一夜未归的女儿视无睹,正在手忙脚的哄着砸摔东西的儿子。 尽管他已经长得比家里谁都高胖,对方仍像哄三四岁小孩一样,语言低幼,腔调哄。 说实在的,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,对着一个脸青痘的胖子,说些什么,‘都是瓶子不好、打瓶子,都怪瓶子让咱们乖乖摔倒了’这种话。 其实余然觉得这画面是有些惊悚的。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新手村,余然也没过多的抱怨。 于是她面如常,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小小角落,关上房门。 打开书包,里面放着的零碎钱币果然已经不见了,她翻了翻,在一个夹层出一张百元纸钞。 想到那个混子趴在身上的恶心受,余然难得有些烦躁。 嗅着身上明显宽大的外套散发出的清冽气味,她才渐渐平静了下来。 在余然回家后的第五天,她被哭天抢地的女人惊醒,才得知自己那个便宜爹死了。 第十天,一个男人过来说要买她,自己的便宜妈兴高采烈的签了字、按了手印,让余然跟着人走了。 然后余然就跟着人,走到了顾瑾笙家。 学校那个混子自那天就再没出现过,顾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岭之花,却再没人敢对他表白。 他身旁总是跟着一个像白茉莉一样的漂亮女孩,两人一直亲密无间,却没有老师敢开多管闲事,制止学生早恋。 “给你。”余然歪着脑袋,把新写的情书给他的手里。 顾瑾笙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给她转去一万块钱。 学校离他们一直住的地方很近,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。 顾瑾笙一心二用,一边牵着她的手,一边看着她的情书。 尽管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,但字数却是明显变少了。 他小心翼翼的将情书迭起来放进口袋后,才慢悠悠的慨。 “然然真是越来越敷衍了。” 说这话时,还捏捏掌心软乎乎的小手。 余然正拿着手机浏览购物网站,闻言笑了笑,抱着他撒娇。 “你给的钱一点都不敷衍,谢谢顾同学。” 他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。 “小财。” 回到家后,顾瑾笙照常洗菜做饭,游刃有余,虽然余然有时也不懂他莫名的执念。 不管怎么说,在学校的高岭之花,回到家还是要挂上围裙的样子,余然窝在沙发上,觉得怎么看都看不腻。 “顾同学,你家真有钱。” 吃喝足后,气氛极其松弛,余然看着天花板,软着声音慨。 闻言,顾瑾笙走过来,半蹲着平视她,“对,而且我会越来越有钱的。” 所以你只能属于我。 现在她已经不再想以前那样总是在他面前害羞,而是更温柔的神情,有些时候其实和顾瑾笙有些像。 但此刻她又出那种羞涩的笑容,长睫低垂,甚至微微别了下耳边的发,出的小巧耳垂都染着红。 像一朵清纯的水仙花绽开,她抓着他的手,呼都有些紧张的错。 纯情的少女握着他的手,抚上自己软绵的、还未完全发育的前,声音都在抖。 她又偏过头去,羞怯道。 “只给你摸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