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行为不再被看做不合时宜,因为他们已经是一对坦诚的热恋中的人了。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拨上几天—— 平安夜的钟声自远处的一座基督教堂的钟楼传来,余韵震在商旻深心间。 他望着钟臻漂浮在空气里的粉红脑丘,迟钝地意识到,这是卡俄斯星人无需宣之于口的意。 双嗫喏,如痴如醉,商旻深问:“这是,你喜……” “我喜你,”钟臻抢先答,随后换了几口气,才终于冷静下来,“我喜你,商旻深,我你。” “从……” “从很久以前,从你告诉我,要我忘记婚前培训里教过的那些事,从你从来不把我当做一个势单力薄的外星人,而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伴侣,一个……友人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我知道,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冒犯。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,去往我的星球,你可能要依靠我一阵子了……我不想居心叵测地待在你身边,我怕你之后知道了的话,会觉得很恶心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我知道,我跟你比起来差得很远,卡俄斯星也远不如地球这么发达,我配不上……” “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啊!”商旻深坐起来,气鼓鼓地瞪着他。 错觉吗,钟臻怎么觉这个地球人能看到自己? 商旻深分明在瞪着他的眼睛,凌厉又柔情,矛盾到能轻易将人蛊惑。 “我想知道,你哪里配不上我啊?我是什么化学方程式吗,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配平吗?” 商旻深的语气略重,嘟嘟,嘟嘟,一字一句敲在钟臻的心脏上。 他的意识出现错,分辨不清商旻深的情绪,他怪自己太木讷,太笨了。 “我喜你就因为你是钟臻啊,钟臻就是本身,这样也不值得我喜吗?” 再张口嗓音喑哑,钟臻点着头,“值得。” “是啊,值得,”商旻深了一把脸,“你也喜我,这就是最好的了。” “嗯。” 等了一阵,商旻深蹙眉,“你干嘛呢?” 钟臻疑惑,“啊?” “亲我啊,亲嘴巴,快点儿!”商旻深一板一眼地教导,“我们刚刚告白成功,接下来就得有所行动,你那么多情电影都白看了?怎么还不吻我啊,就现在!” 于是,商旻深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个吻。 月无声,是淡淡的微凉的光,商旻深被着躺倒在身后的长绒地毯上。 透明体全身都变成了淡粉,他吻得投入又热情,客厅里回响着齿间啧啧的水声。 这个夜晚太美好了,商旻深再次到晕眩,手脚并用地攀住钟臻的身体,被他抱起来,放在腿上继续亲吻。 那个吻柔软,绵长,诉说着意,以及这些子以来隐蔽于心中的酸涩的牵挂与眷恋。 也一如往后的每一个吻,钟臻执意于将商旻深得眼眸泛红,呼急促,软趴趴地躺在他怀里。每一个吻都不曾仅仅止步于齿之愉,商旻深很快被他捧起,像躺在他掌心的一掬水,被他泼于笫。 此刻无垠的宇宙中,商旻深再次被拨得走火,轻微的失重让这件事更加妙不可言。 大臻子的每一次冲锋都让他整个人被出一截,然后缓缓回落,再次将大臻子裹入一片温热里。 宇宙一片沉寂。 商旻深尖叫,乞怜,尽兴地仰着脖子,舌尖松懈地渡出涎水,整个人都漉漉的。 可是没人看见,没人围观,这里只有他们,整个宇宙里面,仿佛只有他们。 世界变得很小,小到拥挤,仄,只剩下一个冰凉的圆形窗口。 窗外是无尽的黑暗,窗里却是大光。只能看到商旻深一个人的粉白的皮肤,他的脸颊被挤得贴在玻璃上,嘴合不住了,吐出热的气体,在玻璃内部结了薄薄的白霜。 他不停息,将雪白的霜雾消失须臾,复又浮现。 良久,良久…… 过去的子里,商旻深总像是海波漾间的某种贝类,外壳柔软,纹路鲜明,坚不可摧,谁都不知道其中是多么温柔而清甜。 可是此刻,钟臻想,他知道的啊,他知道的。 脑丘变得昏黄,他意识涣散,恶趣味却不得休憩;透明体一手捻着重力调节系统的旋钮,一手环紧商旻深的。 商旻深被稀薄的引力推到仓顶,下落时直摔下;亦或他们叠在一起,在星舰内部无重力地飞翔,汗水凝成近似固体的水珠,在仓内来回翻滚着。 商旻深会因为每一次和内仓墙壁的轻微触碰而痛叫失神,整个身体都在挛动,虚弱地启,费劲力气,也只能吐出一声叹。 事后,商旻深抱着被子躺在上,全身仍在不受控制地打抖,太突突跳动,方才的余韵不断在他体内来回席卷,不肯离去。 一只凉飕飕的手拂过他的额头,开他额前的碎发,他还跟人笑呢。 “钟臻,”商旻深的脸颊泛着浓浓的红,尾音带着水汽,“老公,好啊……” . 星舰里有专门的厨房,没有明火,但烹饪简单的料理肯定够了。 舰艇里物资充足,算上缩制品,紧巴巴地吃的话,足够一个地球人吃上十年。 这是商勤给予商旻深最后的礼物,他仍在责怪儿子任,哪怕是出行当都不见他来送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