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水川是真的不想那么早要孩子。他好不容易把她娶回来,打定主意想和她享受婚后甜的二人世界。 可实际的婚后生活和他想的有很大出入。最让他郁闷的是她上下判若两人。 经过初夜的磨合和探索后,他们在上这件事上达到了一种无需言语沟通的和谐。他以为生活中冷冰冰不笑的她,会拒绝和他烈的,可是上了她就变了一个人。在他看来,就像从纯洁的女神变成了的妖。 她会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亲她,会把腿叉到最大让他得更顺滑,还会主动趴在上撅起不大但圆滚滚的股让他一到底。下的她有多冰冷,上的她就有多热情。 当她尖叫着被他干得出了水娇软无力地喊着不行了要坏了时,他会觉得她好像只是喜和他做,而不是他这个人。 每当他这么想时,心中会泛起一种又苦又酸的觉。可是他她,便转念安自己明明一早就知道她不他,那么现在起码他对她是有用的,哪怕做她的工具呢。 他抱着做她工具的想法和她在上一次次的沉沦海,浮浮沉沉。他以为她和他的想法一样,所以她让他次次内时也就没多想,身为医生的她肯定比他更懂避孕。 但两个月后她告诉他怀孕了的时候,他到所有的火被巨浪滔天浇了个稀灭。 他到无所适从,但又不敢说不要,只能唯唯诺诺地说太好了。 他其实是不想要孩子的,他似乎还没考虑过如何抚养一个生命的事情。他对自我的认知一向很准确,学习能力差,脑袋蠢嘴还笨,这种基因怕是既不适合要孩子也没能力养好孩子。怎么刚结婚两个月他就要当爸爸了。 后来她生了个女儿,刚出生的婴儿皱皱巴巴并不好看。他看着小婴儿,眉头轻微皱了一下,说好的甜二人世界,怎么就多出了这么一个有点丑兮兮的小人儿呢。 她知道自己生的不是儿子,心中是失落。一个丫头片子,只和她一样在家里没地位不受重视。她捕捉到了他脸上的失望,果然,他嫌弃女孩。生男孩的念头就像一张巨网早就把她捕获了进去,她还没有察觉到就已经被束缚住动弹不得。 有人说记忆会自己生长,也有人说记忆不可靠,当事人会挑对自己有利的方面篡改记忆。但是傅泉怡打开了他们婚后那些被她尘封的记忆,发现这里的故事与她长期植入到自己脑海里的并不一致。 “你真的不在乎有没有孩子?” “真的不在乎,我在乎的是你” 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 “早说什么?” “项水川,你是不是蠢!”,她气得随手抓起枕头劈头盖脸地砸向他。 “不是,老婆,你别打啊,我知道我蠢,你告诉我要早说什么?”,他躲着她的枕头,但又不敢使劲,怕伤了她。 “你说早说什么?你就是个蠢蛋。你早点告诉我你的想法不行吗?早点告诉我你很早就认识我喜我不行吗?早点告诉我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不行吗?”,她说着说着语调就变了,变成了委屈的哭腔,砸他的力度也减弱了。 “老婆,好老婆,别哭,是我蠢,是我的错”,他顺势把枕头拿下来,抱她在怀里。 她埋在他的肩膀哇哇大哭,边哭还边数落他,“项水川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,最大的蠢蛋,你让我这十年,这十年的心都无处安放,我以为我就是你的生育工具,我以为这也不是我的家,我没家你知道吗……”,她呜呜呜地哭,骂他的声音时断时续。 “老婆对不起”,除了不停地道歉和紧紧地抱着她,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安她的甜言语。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直戳他的心窝,他何尝不知道他的如此蠢钝。“老婆,媳妇,我只是怕你不要我的,你说的都对,我他妈就是个蠢货是个傻,我……” “项水川,你口口声声说怕你配不上我,可你从来不知道我要什么,怎么配得上我”,她打断了他的话,脸埋在他的怀里,瓮声瓮气。 “老婆,我是不知道,你告诉我行吗?” “要是你早告诉我你喜我,你我,你早就配得上我了” “老婆,媳妇!”,他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,“我以为你不我,不会在乎我喜不喜你”,他动地亲她的发顶,她的脸颊,一下重过一下。 “抱歉,我不知道怎么一个人,我没被过”,她的声音又哽咽住了,“项水川,你不是我,你不知道没有被过的滋味,我没有家,没有人疼,没有人在乎,我就是死了也孤魂野鬼……” “别说这种晦气的话。我你啊,我疼你在乎你,我们有家啊” “可是这些年你又不让我知道” “我,我他妈就是纯纯的大傻”,他说着打了自己一巴掌,然后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,“老婆,我会把过去没让你受到的补给你”。 说着他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,仰头看着坐在边的她,那只手还牢牢地牵住她的。 他不懂这些形式的意义,他们也没有求婚仪式。但当情真的从内而外的生发时,他只想给她他能想到的最好的。她高,他矮,就像小时候她在三楼的窗边看书,他在一楼的院子玩,每次都是这样仰头看她。 “傅泉怡,我你,从前你,现在你,未来也你,还有下辈子,下辈子的也是你”。 “项水川,你的就能让你配得上我,但我不会,你教我如何去吧”。 ————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