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北生便走进了一些,主动讲:“过来一点,别淋到雨。” 于是周青先也靠过来,带起一阵很淡的风,手臂与手臂状似无意地碰撞在一起。 大概是被雨丝浸染了温度,周青先身上很凉,触像一块冰淇淋蛋糕。 林北生默不作声地挪开手。 对方便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,明知故问道:“怎么了?” 林北生笑了一下,没解释,与他并肩绕过枫杨树,走到莲池。 雨滴落上莲叶的声音并不清脆,不知从哪里涌出的水哗哗作响。 周青先便突然拉住他,方才握着香烟的手指扣住林北生的手腕,伞被拉得歪歪斜斜去,周青先朝他靠来。 他们便毫无征兆地接吻。 接吻、接吻、接吻。 天地在旋转,雨水好像在倒。 周青先体温总是比林北生低一些,他的手臂冰、指节冰,只有是温暖柔软的。 他的吻技很好,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入侵腔,迅速而猛烈地与林北生绵。 林北生的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,回过神来后立即向后退拉开距离,但又担心周青先淋到雨,于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伸长手,将伞往周青先的方向倾去。 他对周青先的行为到冒犯,又觉是在害臊,用手背挡住嘴,别过脸去盯着池面涟漪。 “……你怎么能这样呢。”林北生到底没和周青先生气,语气很无奈,又有点像在指责,“这种事情,还是和喜的人做吧。” 周青先便笑了。 林北生剃了个寸头,眼窝深眉浓,他的下眼睫意外得很长,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严肃,就算他是个靠谱又稳重的人,笑起来却总显得有些风、不太正经。 因此在他侧过脸去,耳尖泛红,不敢自己对视时,有一种十分违和的反差。 周青先觉得他有趣极了。 于是周青先反问:“你难道不喜我吗?” 雨落上伞的声音噼里啪啦,也在林北生的脑子里轰鸣。 林北生目瞪口呆,在找到合适的话解释之前,周青先已经再次开口:“在酒吧里这么经常地看我,除了喜我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?” 他弯着,递给林北生一张纸,上面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与住址:“反正我也喜你的。” 他随便指了一栋别墅说他住在那里,随后便冒着雨走了。 融入黑暗前他回过头来看定在原地的林北生,薄一张一合。 林北生没听见声音,但是知道周青先在说:联系我。 周青先不知道为什么林北生的动作会突然加重。 他有些承受不住,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,林北生不会像以前那样细致又温柔地吻掉。 这场持续得有点久,他们在沙发上做了四次,结束时大半个下午都已经过去了。 周青先倒在沙发上缓和,浑身都没有劲。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,睡眠也不怎么好,现在脑子里混混沌沌,模糊听到林北生的声音,抬眼看去,对方在背对着他穿衣服,似乎是准备走了。 “下周槐安湾动工。”他要在林北生走之前做一点补充,便东一嘴西一嘴地讲,“这里的钥匙在桌上。” 他看到林北生的视线变得有些奇怪,但也没有力去分析了,便接着命令:“以后联系你,你就过来。” 周青先意识逐渐混沌,不知道林北生有没有回应他,也不知道对方最后到底有没有拿走钥匙,只模糊听到了门响,便就此睡了过去。 他的睡眠质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差,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多梦,以前和现在的都有。 有一段梦到他们还在做,有一段梦到林北生抱着他去清理,有一段梦到林北生指责他,有一段梦到林北生在不断念周青先的名字,不停地说喜、喜、好喜。 还有一段梦到林北生就在自己眼前,坐在沙发旁边,安静地注视着他。 于是周青先蹭过去,与他依偎在一起,稀里糊涂地和他说了好多含糊的话。 他和林北生反复强调,反复念我没有对林忍冬做不好的事情、钥匙记得拿、你要来见我,还有一些别的什么胡话,比如记得去采什么莲蓬。 再醒来时,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。 周青先头睡得头晕,从窗帘的隙窥探了外界的景,这才慢慢地起身去洗澡与清理。 身体很酸,头也很痛,他把水温调得很高,对着氤氲水雾发了很久的呆。 泡了大概有一个小时,周青先随意裹着浴袍出来,竟然又在客厅里见到了林北生。 他却显得没多惊喜,好像本不奇怪林北生又出现在这里一样,甚至都没正眼看他,脸平常地走了过去。 林北生又与他说了点什么,周青先在耳鸣因此没有听清,直到林北生手掌贴了过来。 “你发烧了吗?”林北生用手掌去探他的额心,语气不算很好,“吃饭了没有?” 他的体温确实比以前高许多,颈下的皮肤也泛着稀薄的粉。 但周青先还是不回答,忽视他直接倒在沙发上,又闭上眼睛。 林北生拿他简直是没有办法。 下午做完时周青先便已经是一副不太搭理人的模样,林北生本来问他有没有吃午饭,他也避而不答,三言两语只想把人打发走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