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复、重复、重复。 不知是不是药劲,周青先的反应比之前强烈太多,他在尖叫、或者说是悲鸣,身体不断起伏,又不断地起往林北生手里靠。 “不要这样……”他胡地求饶,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,“别这么对我。” 这简直是酷刑,从神到身体都是磨练,周青先的哭喊声太碎,听起来凄惨极了。 林北生不为他心软,相反,他心烦意,且自己也没想清楚原因。 他看着周青先,对方颈间还带着前几天他求着林北生为他戴上的项圈,黑的,严丝合地卡在他的颈间。 很早之前他状似无意强硬套在林北生手上的那枚戒指,现在他左手中指上带着匹配的另外一对。 这是在干什么?林北生到费解。 他难道想穿着这个环,戴着这个戒指与别人揽着手走上红毯吗。 他看着周青先,对方鼻尖上隐晦又漂亮的小痣,殷红的上被皓齿咬出的痕迹,沾了晶亮汗的口,落在肩后凌的头发,匀称的手臂,脆弱的颈项,劲瘦的肢—— 林北生不受控制地想到,如果他今天没有来,那周青先会和别人在这张上,做着比自己过分百倍的事情吗。 林北生手中动作更重了一些,周青先的头便在同时扬起,发出长且委屈的悲鸣。 林北生不管不顾,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怕,眼里的凶光似乎要把周青先没一般,可嘴里还是最平静的语气。 他问周青先:“如果今天我没来,你会和他做吗。” 他没得到回答,周青先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,仍在呜咽、颤抖、说别这样。 林北生便不问了,伸手去碰了碰周青先的脸。 周青先条件反地望后一缩,随后讨好地贴过去,小心地吻他的掌心。 他总是在这样,他总是在发抖,每次林北生碰到他是便会条件反地抵抗,随后又主动地靠近。 他最开始会慌地叫喊你不要这样,你不能这么对我,到最后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喊,林北生、林北生、林北生林北生林北生。 声音多可怜,不知是太祈求对方的回应,还是疯狂地想给自己洗脑。 他渴望林北生的回应,哪怕一次不走心的回复,也不要这样冰冷的沉默。 想用手去探,用眼睛去看,在什么都受不到的时候,成了一种煎熬。 最后到单一塌糊涂,他软得再怎么碰都没了反应,林北生才停手。 将绳子和眼罩都取下,又调暗了氛围灯,周青先这才从黑暗的环境中逐渐适应过来。 周青先挣扎得太狠,手腕已经被绳子磨红,润眼罩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水。 他显得很虚弱,疲惫地倒在枕头上,昏沉的视线停留在林北生身上。 林北生还没有残忍到刚做完就要丢下周青先走,也没有如胶似漆到能亲亲抱抱他。 于是他等着周青先,在对方回神的期间伸出手去将他额前润的头发理到了耳后,点到为止地收回手。 周青先顺从地垂下眼,在林北生收回手后视线也跟着他游走,身体很细微地朝他那边挪动。 他累极了,所以连挪动这一动作也不太好,到后面似乎是没劲了,只用鼻尖蹭了蹭林北生的手指,随后抬眼痴痴地望他。 林北生耐心地等着,他认为周青先可能会指责、咒骂或者发,也可能是让他走掉的指令,或者是一句迟来的答案。 周青先注视他良久,在漫长又痛苦的折磨之后,他告诉林北生的,是完全不浪漫也不应景的内容。 “……小狗,我养得很好。”他毫无征兆地这么说,“长大了一点点,也很听话。” 他眼睛再次亮起来,嘴却抿住,好像在期待什么,或许是在等待一句漫不经心的表扬。 第32章 我心是石头做的 楼下的鼓点太响,朦胧噪音从窗中溢进来。 周青先没头没尾地讲完自己的小狗之后便不再出声,视线也垂了下来,只有鼻尖还停留在林北生手边,鼻尖上的小痣很轻地在林北生指间留下润的痕迹。 他颈侧的山茶红得过分,被咬得泛肿,眼皮也发烫,身上牵挂着近乎是靡又病态的脆弱。 但是他很适合这样的漂亮,让他看起来像温室里被浸泡的花,或者暴雨后被搁浅的鱼。 林北生却不垂怜他半分,他好凶啊,在做了这样几乎是暴行的事情之后,连一点温情也不给,竟然手就要离开了。 周青先猛地警觉,他就像一只被吓醒的动物,立即张牙舞爪地拽住了林北生的手,生怕慢一秒他就要逃走似的。 林北生被他拉得一晃,面上倒还是波澜不惊地给他摆谱:“干嘛。” 周青先脸上也没太多表情,眼睛也不眨,就望着林北生。 林北生拽了拽手,没解出来,便又问了一遍:“你想干嘛?” 周青先还是不回答,好像方才太过强硬的发破坏了他的大脑,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只知道有些笨地望着他瞧。 有些呆,又有些固执,睫垂下来时,又觉更多的是委屈。 “你要回去了?”又过两分钟后他忽然说话,终于从懵懂的状态中回神,胳膊肘撑着艰难地坐起来,“我要和你一起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