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澜怔了怔,猛地反应过来,“轮回圣莲……红莲业火!” 韵琴仙子脸凝重的点点头,“红莲业火掌轮回,一烧因果二烧业,因果业孽一尽就到轮回了,他是打算直接让金焱兽转世重生!” 宗澜“嘶”地倒一口冷气。 一旁的谢危听到之后也惊讶的睁大了眼。 转世重生? 从来只在传说中才听过的事情,竟然真的有人能办到! “呆在那干什么,过来!”阙殷朝他一招手,“需要你的一点东西。” 谢危连忙走了过去,在阙殷的示意下伸出一只手递给他。 阙殷手指放在他腕脉上,探入一丝火焰深入丹田,穿过金丹外面的火焰,沿着那破缺口直接进去了,不知在金丹里做了什么,半晌后卷着一片金的绒羽又冲了出来,一路沿着来路回到手指。 他摊开手,掌心光华一闪,那片小小的绒羽便出现在手里。 随即手一挥,绒羽落进了金焱兽身上黑的火焰里。 “轰”一声响,本来黑的火焰变成了黑金两融,将整头巨大的金焱兽全部包裹进去,火焰越缩越小,最后变成了一颗褐上错着岩浆脉络的巨蛋。 谢危仰着头看着面前这颗足足有三人多高,十多个人长的巨蛋,陷入了沉默。 半晌之后,他震惊道:“这这这……大地金焱兽?” 阙殷淡淡点头,“对,你把它孵出来他就是你的了。” 谢危:“……” 孵这么大的巨蛋?你在开玩笑吗? 滕玉君看着这颗蛋,眼里已经是痴了,他恍若无人的向前跑去,就要伸手去摸蛋。 阙殷却突然一伸手,在他和巨蛋之间轻若无物的一划。 “嘭!”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开了。 滕玉君的脚步猛地停住,他捂了捂心口,觉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,空虚得厉害,但明明他的身体完好无损,除了被废的修为,并没受伤。 他怔怔道:“怎么回事?” “啪嗒!” 一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。 他抬手一摸,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早已泪面。 韵琴仙子一脸惊骇的捂住了口,宗澜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,脸一瞬间惨白如纸。 谢危瞳孔一缩,喃喃道:“因果线……断了?” 阙殷冷冷地看着滕玉君,道:“你绑架我崽儿在先,不认错在后,本尊罚你,永生永世与金焱兽再无关系。” 滕玉君脸瞬间变了,他跌跌撞撞就朝巨蛋跑去,巨蛋却在他接近的瞬间突然开始滚动起来,他往那边跑,巨蛋就往哪边滚,他们永远都触摸不到,永远都无法知到对方。 “不……不……”滕玉君惨白着脸摇头,不断奔跑着去追巨蛋,期间不知跌到了几次,身狈却不肯放弃,他哭嚎道,“金焱兽,是我啊,是我啊,你不要跑,不要跑……” 巨蛋似乎顿了一下,但也只是一下,依旧继续滚动着。 阙殷冷漠的看着,道:“轮回转世,金焱兽记忆全无,但前世与你们因果还在,若有缘遇到,它多少会亲近你们,只是不会像这一世如此深刻。” 韵琴仙子抹了抹眼泪,对着他深深一礼,“我懂,它已是魔主的,我们不会再过多纠了。” 阙殷不咸不淡道:“就算我让你们留下,你们也保不住它,害人害己而已。” 韵琴仙子默了默,又问:“掌门师兄他……和金焱兽……” 阙殷冷哼一声,“因果已断,休要纠!” 他一挥袖,一朵墨火莲乘着金焱兽的蛋徐徐上升,阙殷拎着谢危也飞了上去,合弟子紧随其后,火莲载着一众人徐徐远去。 谢危站在火莲边上,眼神复杂的看着对着天空不断呐喊的滕玉君,半晌才道:“因果线……是不是一旦断裂就再也无法续上了?” 阙殷瞥他一眼,道:“怎么?你想把蛋还回去?” 谢危轻叹口气,“也不是,只是看着他和金焱兽的事,有些慨罢了。” 阙殷眯了眯眼,缓缓道:“只要执念够深,再有些奇遇,还是能续上的,他和金焱兽并不是再也无法相见,前提得他自己走出魔障。” 谢危“噢”了一声,对这个结果还算能接受。 阙殷忽地道:“你身上有一条即将断裂的因果线。” 谢危一怔,疑惑的看他。 阙殷眯着眼在虚空看了一会,眼中仿佛有两团墨莲在徐徐转动,过了半晌又缓缓摇头,“不,应该断了很久了,而且,好像是你单方面切断了他对你的因果,你对他的还续着,他对你的好像有续接的痕迹。” 他越说越有趣,颇兴趣地问:“是谁?云霄君?” “……”谢危一脸懵,“你在说什么?” 阙殷看他半晌,“呵”了一声,“你就装傻充愣吧。” 谢危无辜摊手,“我真不懂!” 阙殷点点头,“回头我就让仙主把云霄君送到合,你好好玩。” 谢危:“……” 不是,你真误会了! 他待要解释,忽地想起什么,脸大变,“糟了!” 阙殷猛地转头看他,脸凝重,“怎么了?” 谢危哭丧着脸看向巨蛋,“我的灵石!他们说好了把御兽宗库存送我的,你把我的五万灵石也烧没了!我好不容易才从御兽宗手里要回来的!” 阙殷:“……” 阙殷一挥手,“掉头,回御兽宗要。” 谢危连忙道:“不用不用,我知道和谁要。” . 经过魔主那么一闹,往里热热闹闹的出云镇一瞬间变得空空,整个小镇几乎都没人了。 济仁堂的门死死的关着,门把手上用绳子吊了一枚储物戒,附带了一张小纸条,上书: “灵石五万,客官笑纳,小人先走一步,有缘再会。” 谢危一把撕了纸条,取下储物戒,谨慎的探入一丝灵力查探,顿时被里面的灵石光芒闪瞎了眼。 他没敢放下戒心,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好一会,确定不是什么幻术,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,这才把戒指收了。 “死胖子,跑得倒快,”谢危哼笑一声,“有本事别让我碰到!” 阙殷弹了弹指尖,一朵火苗落下,直接把整座济仁堂给烧了。 他漫不经心道:“看着碍眼。” 谢危:“……” 老爹不愧是老爹,够霸气! 阙殷斜眼瞥他,“没事了?能回了?” 谢危:“……能……能了。” 阙殷拎小崽子似的拎起他,一跃到了半空的火莲上,徐徐往合方向飞去。 谢危看着身边飞速掠过的风景,忧桑的撑着脸,心道: 完球,这趟小命怕是要没。 谁来救救他啊! . 应玄羽站在飞剑上,对着周围几位掌门虚虚一礼,微笑道:“抱歉抱歉啊,喝了点酒,不小心撞山上了,让各位受苦了。” 众人颇为无语的看着他,一头黑线。 哪有人喝的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,还刚好醉的那么及时! 不就是听到我们欺负你徒弟不想救了吗? 但这事的确不太适合说出来,几人维持着面子上的和谐僵着脸应付。 徐知舟:“没事没事,理解理解,仙主辛苦了,只是醉的比较及时。” 蓝渺:“撞到山没受伤真是太好了。” 临虚:“万剑宗到万山岭这么远,您醉了还能这么快赶来,真是担心徒弟呢。” 烛炼:“哪里买的没酒气的酒,介绍我品尝一番。” 各个怪气话里藏刀。 应玄羽宛若听不懂,一律“啊”、“好”、“是”应付,笑眯眯的模样真是看了就欠揍,众人又不能把他怎么样,让他做主出气更是没理,谁让他们的确先揍了人家徒弟,只好气哼哼的离开了。 司昆离得远远的,一直在看着一个方向。 应玄羽飞过来的时候就见他瞅着合那朵飞远的火莲看着,顿时眼睛一亮,“你对人家少主兴趣?我立刻安排你过去住!” 他本做好了被驳斥嫌弃的准备,结果司昆这次没回话。 应玄羽疑惑的看过去。 司昆蹙着眉,像是想不通什么事情,半晌才道:“金丹有可能打得过大乘吗?” 应玄羽大惊,“你发烧啦?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!” 司昆:“……” 所以果然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奇怪吧,也只有那对父子这么不把越阶对敌当一回事了。 谢危那修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 正当应玄羽跃跃试想探他额头温度的时候,司昆忽而道:“安排我去合。” 应玄羽这次是真的震惊了,一句话口而出,“……你被夺舍了!?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