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天子耽于仙道,这在朝野上下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。有心之人都能窥探到大应如今的升平景象之下,暗涌动。 嘉宁出身皇家,背后又站着蜀郡明氏,陆聿是陆氏宗子,注定两人背负的使命不尽相同。出于某种微妙的默契,两人相处时,很少谈论这类有关时局的话题。 更遑论,立储这样十足的话题。 嘉宁浑身只着一件心衣,莹莹如玉的肌肤浸润在温热的池水中,仿佛散发着淡淡光泽。妃的系带于她背后错绕,勾勒着少女纤薄的背脊,两片蝴蝶骨振翅飞。 陆聿悄无声息地靠过去,正想在水中揽住她杨柳似的肢,便听见少女开口问了这样一个问题。 他略微诧异,英的眉一扬,疑惑道:“为何问我这个?”说完,那只手还是落在了少女上。 男子的手掌远比池水灼热,嘉宁微微一抖,又很快地放松了身体。 “随口一问罢了,怎地,少将军不能与我谈?” 她转身,抬起藕节似的胳膊轻轻环住了少年的肩膀,慢慢地拉进自己与他的距离,最后停留在鼻尖隐隐相对的距离。 “还是不敢与我谈?” 息相接,是情人低语,又好似清纯的水妖在惑岸上的旅人坠入她的陷阱。 “不敢?”少年轻笑着,收紧了落在她间的手臂,任少女前的被自己坚实的膛的碾。 “在泱泱面前,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他抬手,用漉漉的指节捏了一下嘉宁白的耳垂,“今上五子,二皇子愚钝,资质难当天下之主,三皇子鲁莽、四皇子病弱、五皇子怯懦……非要选一个的话,五皇子吧。” 他这岂止是敢,他说话是相当的不客气。嘉宁想若是自己那位仙风道骨的皇舅舅在场,听到陆聿这般评价自己的几个儿子,恐怕也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吧? 但不得不承认,陆聿的看法,和她不谋而合。 嘉宁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你确实敢说的。”笑着笑着,却又很快陷入了思绪。 三五皇子私下斗得昏天黑地暂且不谈,二皇子闻人烁,这人真的是个蠢货——为了皇位之争,竟敢与虎谋皮,引匈奴入关,险些酿成大祸,而陆聿——嘉宁豁地看向陆聿,眼底半是哀伤半是痛惜——陆聿就是死在这蠢人的“谋略”之下! 明德十年,天子病危,代王闻人烁以十万金为酬劳,向匈奴借兵,大开五原关隘,引匈奴入关,意。五万匈奴骑兵一入关门,立即撕毁与代王谋约,取道代郡,直雁门。 嘉宁将头靠在少年肩膀,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神情,强下喉咙间的哽咽,道:“闻人熹呢?你怎么看闻人熹?” 陆聿觉得她的语气很奇怪,有心想要看她神,但嘉宁死死把头埋在他脖颈处,少年尝试了两下,又不舍得推开她,只能妥协,任她这样抱着。 “你唤六皇子闻人熹?”少年的声音莫名有些冷淡,但他的手却一点都不冷,滚烫灼热,徘徊在嘉宁间,手指贴着她滑腻的皮肤打转,隐隐有向上的趋势。 嘉宁沉浸于回忆之中,浑然未觉,继续道:“我问你怎么看待闻人熹嘶——别顶我呀!” 言语间,陆聿竟用膝盖分开她水下的双腿,下昂首的蟒首便顺势重重地顶了一下嘉宁微润的腿心。 “成这样挂我身上,你还问什么闻人熹?”少年眼眸微眯,颇觉不,“小郡主,你是不是觉着你男人不行啊?”说着,又往她腿间撞了撞。 嘉宁自觉正说到紧要关头,见陆聿这样一副没认真听她说话的模样,又急又气,尝试着想要将腿并拢,但少年结实有力的大腿亘在她腿间,巍然不动,想与他拉开些距离,却又被对方紧紧扣着肢,竟是动弹不得。 “……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行了?”无法,嘉宁只能先安抚他,踮起脚尖在少年边亲了一口,道:“问你呢,怎么看待六皇子呢?” 少年有些不耐烦地回:“六皇子家世太差了,他便是有心,前面那几位背后的世家难不成吃素的么?”说着,他眼底隐隐带了几分赤,抬手便将那抵在自己膛处的绵软,隔着浸的衣料,团在手中,他带着薄茧的虎口正好卡住那樱粉的顶端,轻轻摩挲,便让那处细立时红肿起来。 “夫敦伦,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儿?” 嘉宁被他手掌摸得微,红润的嘴轻启,发出一阵暧昧的低。她抬手,咬住自己的指节,将羞人的声音止于齿。 “我……哪里不认真了……”少女清冷的声音染上甜腻,羞怯地息,“明明、是你啊——” 陆聿在这事上向来强势,竟是将发的物就着池水的润,抵着她滑的腿,就这么进了一个头。 甬道还不够润,少年进得不顺畅,顾忌着伤到她,重重了一口气,着那手绝佳的,音嘶哑:“你和六皇子关系很好么?闻人熹,叫得如斯亲密——”舌头顶了顶后槽牙,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 他这份不悦如此显而易见,绕是嘉宁此时被焦虑夹杂着念,冲得头脑昏昏沉沉,也飞快地受到了少年不佳的情绪。 莫名的,她觉得有些开心,颤着手指,以指尖轻触眼前那格外醒目的、滚动着的喉结,嘴角的弧度如何也不下去:“嗯?少将军……这话,怎么说得、带了、带了几分——醋意?” 虽然得厉害,但嘉宁仍然要出言调侃陆聿。 她其实也发现了,面前的少年,虽然平素一副言笑晏晏、风化雨的模样,但似乎只要涉及到她与别的男子,就特别容易暴真实的情绪。 比起陆聿平伪装的笑面,嘉宁很喜他这样袒的真实。 好像这样,她能更加确信,陆聿与自己之间,存在的意也是真实的。 [女鹅,你清醒一点,这个男的上是听不进去话的!]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