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站在灰烬之中的一袭紫衣,我面复杂的苦涩笑了起来,心里慨万千。 还好,我还有你。 我心中被这一丝占据,就如同一个被水淹之人紧紧抓住手中最后一丝稻草。 花果山已经不再,师父也早已死在了我眼前。 的确,我只剩下了紫霞。 我心里触复杂,只是缓缓伸出一只手,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一般伸向紫霞,声音颤抖的说道:“紫霞……我,我回来了。” 我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如此沙哑。 其实我在那处无世界之中,在那次梦到紫霞的时候,就已经原谅了紫霞。 毕竟那次她与青霞把我骗到如来那里,对她来说,仅仅只是希望能求佛祖渡我成佛。 在她眼中,只要我成了佛,便能圆。 哪怕没了她。 但是……我不愿成佛啊。 所以,她骗我,我也会原谅她。而那大哥牛魔王和师父因她而死…… 唉,我也只能接受了,我将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,究其一生去替紫霞赎罪。 因为我只剩下紫霞了…… “紫霞……我回来了。” 我两眼看向紫霞的背影,眼中是复杂之。 “花果山怎地变成了这样,你怎么会在这里?难不成,你与如来派来烧花果山的佛陀手了?” “没事,护不住花果山不是你的错……”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因为我发现,紫霞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动的身子都颤抖起来。 而是反常的站在那里,紫霞身子依旧是平静无比,只是缓缓转过身来。 还是那悉的面孔……只是,那笑容…… 我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。我眼中的复杂之瞬间散去,只剩下震惊,震惊之后,是一片冰凉。 紫霞依旧在笑,只是……却不是那当初在夕下的如画笑颜。 而是一种我从未在紫霞脸上见过的笑容,但是,那笑容,我却见过无数次。 诸天大佛才有的是慈悲和悲悯的笑容。 慈悲、悲悯。这笑容出现在紫霞那如夕桃花一般的脸上,当真是我没想到的。 我看着那双已经不再灵动的冷淡眸子,苦笑起来,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。 紫霞她出现在这里,果然不是意外。她也并未与如来派来的佛陀手…… 因为,她就是如来派来的人。 她就是那个放火烧了花果山的佛陀。 紫霞看着我,眼神中是清冷漠然的神,只是双手合十的朝我叩首道:“阿弥陀佛,喜佛见过施主。” “施主……先前那些男女私情,本座已然放下,还望施主也早放下,早苦海,早登极乐。” 紫霞一连用了三个成语。 她是佛了? 她是佛了! 我愣在那里,脸都是不敢置信。 紫霞身上亮起万丈佛光,浓郁佛气透体而出,梵音袅袅。 一瞬间,我僵在原地,心里冰凉如死人,已是心如死灰。 我缓缓跌坐在地上,全身仿佛无力一般,别说天罡地煞之气,就连站都站不住了。 紫霞……被如来渡成佛了? 无情无,六清净的佛? 不喜不悲,喜佛? 一时间,我脑中如麻,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悲痛的心情,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。 我喜花果山,花果山没了。 我敬重师父,师父没了。 我和牛大哥是兄弟,牛大哥没了。 如今……紫霞也没了? 我想要仰天嘶吼,可是却抬不起头来,也吼不出来。 我只是跌坐在地上,无力的低垂着头。 紫霞站在我身前,可是站在我身前的又不是紫霞,而是那喜佛。 可喜佛就是紫霞。 口外,化为一片无边炼狱的花果山上,哭啸的狂风夹杂着炙热,裹挟着浓郁烟尘,在空中盘旋。 “施主……佛祖慈悲,见我当初因为施主而坠入苦海,便渡化本座为佛。如今……果然不再悲痛。” “不如,本座也将施主渡化为佛,从此不再悲痛?” 紫霞声音中不带着一丝波动。 不在悲痛? 听到紫霞的话,我这如同枯死的身体仿佛终于有了一丝力量,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。 喜佛脸平静地看着我。 “施主,你是妖怪,成佛已是天大造化。”喜佛低声道。 我笑声戛然而止。 我身子微微颤抖起来,中怒气不可遏制,仿佛要破而出。 对如来的怒气。 我死死抑这心中怒火,一把撑住旁边的壁,身形颤抖的缓缓站了起来。 成佛已是天大造化。 妖怪。 有七情六的妖怪。 为佛?哈哈! 我缓缓拾起恨天和笔直木,把那恨天随手化作绣花针大小,到了耳朵里。 我冷笑着看向那个一袭紫衣的身影,心里却是痛苦的笑道:“对啊,成佛是天大造化,又有哪个人能够拒绝?” 喜佛微微点头,脸上笑容越发慈悲。 这一刻,我心中痛苦如无数针生生扎下。 我始终颤抖的身子忽然平静下来。 “可我……不是人,你说得对,佛祖说的也很对,我就是个妖怪。” “我这个妖怪,很笨,还他妈倔,没那些能成佛的人那般聪明。这造化再好,我也不要。七情六再不堪,我也不会断去。” 我冷笑着一字一顿说道。 喜佛缓缓叹了口气,看着我缓缓开口。 “当初我骗你,不过是为了让佛祖渡你为佛……如今,我也是佛,你不是想和我永生永世吗?” “猴子,你若也是佛,我也是佛,我们两人便能在灵山两相望。”紫霞叹道。 我笑道:“两相望还是两相忘?” 没了七情六,还有什么不能是忘却的? 无便无痛,可是无又怎能笑,无又怎能相望? 不能心安。 喜佛摇了摇头,仿佛与我已是无话可说。 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芒,一只手悄然伸向间的虎皮裙。 那里着有一朵桃花,此时正散发着诡异的波纹。 原本鲜的桃花即将枯萎。 我忽然明白过来,这是谁的杂念所化了。 我想起来,小和尚说过,哪怕是如来,也会被杂念破去法身。 那么…… 我原本已经一片死灰、毫无生机的心中,忽然出现了一丝希望。 我原本已经是痛苦、一片死寂的两眼之中,渐渐透出了一丝芒。 【我曹,刚才稿子丢了……妈的,还好找回来了,吓死宝宝了。今天第一章……】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