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洲走进了楚歌的办公室:“楚处,他还真把许先生给带走了。” 楚歌眯着眼睛,嘴上叼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:“以他的格是一定会这么做的。” 王海洲问道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万一许先生有什么闪失……”王海洲的话没有说完,楚歌却很是明白,万一许可有什么闪失,那么他楚歌的子也不会好过。 别看这一次许可被踢出了调查小组,但许可的人脉关系是不容忽视的。而且乔治中对许可的态度很是微妙,从这次病毒基地的事情来看,乔治中像是牺牲了许可,可是那板子却是高高举起,又轻轻放下。 如果是换了别人犯了许可这样的错,估计就是被处死都不为过。 就楚歌掌握的情报,许可私通王亚樵,且与**也走得很近,他不相信上面的人对于这些会视而不见。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可能要了许可的命,可偏偏许可却只是被踢出调查组,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任何处罚,这在楚歌看来绝对不正常。 于是他便想,一定是许可的背景太强大,强大到连蒋先生对他下手都会有所顾忌。 韩茹的出现楚歌就明白了,原来许可的身后还有少帅的影子。 少帅是个恐怖的存在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 要知道少帅可是当今国的三军副统帅,除了蒋先生就是他了,哪怕他并没有真正地掌握着军队的实权,但蒋先生对他的尊重却不是假的,当年东北易帜可是帮助蒋先生统一华夏,结束军阀割据起到了决定的作用,为此蒋先生还与少帅结成了异姓兄弟。 以蒋先生今时今的身份和地位,恐怕也只有少帅能够与他当面称兄道弟了。 “先盯紧喽,一旦发现许先生有危险,第一时间控制住局面。”楚歌淡淡地说道。 王海洲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王海洲是楚歌的心腹,虽说楚歌才到金陵没多久,但他却收买了不少的人,一来楚歌确实有他的本事,能力很强,二来楚歌经历了那么多,深知做什么都必须有自己的人,而收买拉拢人心的那一套他也十分的在行,表面上他很够义气,很江湖,一副为兄弟可以两肋刀的样子,还真赢得了不少手下的戴。 想想赵小锋是多么明的一个人,同样为楚歌的外表所蒙蔽。 不过在许可的这件事情上楚歌是不敢大意的,他想借许可的手对付唐真没有错,但他不能赌上许可的安危,他没有这个资格赌上许可的安危,他的心里很清楚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这个复兴社特务处的副处长的份量本就比不上许可。 不说别的,许可如果真在自己的手上出了事情,少帅那一关他就过不了。 这年头的人都喜墙倒众人推,到了今天这个位子上,楚歌更是明白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,只怕他不犯错,只要行差踏错,哪怕只是一小步,下场都很可能会是死无葬身之地,会很惨!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,这件事情他是不是做错了。 “海洲,在你看来许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 王海洲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楚歌会突然有此一问。王海洲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楚歌的这个问题,他是一个旁观者,唐真、楚歌、许可,在金陵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,王海洲都看在了眼里。 见王海洲错愕的样子,楚歌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但说无妨,我不会怪你。” 王海洲这才说道:“许可是个值得尊敬的人,无论是武功心智还是人品,我都十分的佩服。”王海洲说了这么一句便紧紧地闭上了嘴,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评价,他自认为自己的评价很是公正,客观。 楚歌微微一笑:“那我呢?你觉得我又是怎么一个人?” 王海洲没有说话,他不敢说,因为在他的心里楚歌是一个功利心很重的人,而且喜玩心计,斗心眼,这种人或许可以说他很聪明,但这种小聪明却本不能称之为大智慧。至少,这种人不会走得太远。 楚歌见王海洲不回答,他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小人,与许可相识的经过我曾和你说过,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对待许可?而是在许可需要帮助的时候尽我的全力,以报答他曾经给予过我的帮助?” 王海洲长了口气,然后点了点头。 至少在他看来这才是为人之道,知恩图报,就算是不报也不应该对自己的恩人玩这样的脑筋,耍这样的心眼。 楚歌的面一正:“海洲,看过三国么?” 王海洲当然看过,他的心里一凛,楚歌这个时候和自己说《三国》,莫非楚歌是把他自己比作了曹吗? 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如今恰逢世,这是一个可以出英雄的时代,成者便是王,败的只能为寇。我并不想把自己比作曹,他的很多行为是我很不的,但我却一心想做一个英雄,真正的英雄是无情的,任何的情羁绊都只会使我们心软,丧失斗志。我们是国培养出来的优秀特工,所以我们就更加没有资格有自己的私人情,一切都要服从于国的利益,明白吗?” 王海洲似乎有些明白了,但他却仍旧不能认同楚歌的观点。只是他不会和楚歌争执,这样的争执毫无意义。 不过从楚歌的话语里,王海洲又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信息,只是他还不太确定。 楚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,摆了摆手:“你去忙吧,记住了,一定要保证许可的安全,假如唐真要硬来,杀!” 楚歌的语气很是平淡,就连他说出那个杀字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情波动。 王海洲的心里却很是震动,从楚歌的这道命令看来自己的猜测真的没有错,楚歌所做的这一切一定是有原因的,或许上面给他布置了一个秘密的任务,而这个任务和许可有关系! 叶辰倒了杯水给许可,静静地站在许可的面前。 在这个“安全屋”里,唐真并没有限制许可和叶辰的行动自由,只要他们不走出这宅子,他们就是自由的。 “先生,你不该答应这姓唐的,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嘛?”叶辰有些埋怨地说道。 许可微微一笑:“不跟着他来,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?” 叶辰有些不明白,许可端起杯子,并没有喝,只是拿在手中把玩:“你觉得就凭唐真他自己有这么大的胆子吗?况且我相信这并不是楚歌的意思,你想想,没有楚歌的允许,他就把我们带到了这儿,他倚仗的是什么?” 叶辰这回是听明白了:“也就是说,唐真的身后有人给他撑?” 许可点了点头:“还记得那晚么,唐真想要跟着我们,甚至不惜与颜萍起了冲突,之后楚歌也出来了,但从楚歌的表情看,并不是楚歌让他那么做的。当时在楚歌的脸上我看到了他对唐真的憎恨,这种憎恨中又带着几分无奈,说明楚歌对唐真身后的人有所忌惮。” 他招手让叶辰坐下来说,叶辰坐了下来:“莫非唐真身后的是复兴社的大佬?” 许可却说:“应该不是,复兴社的规矩我清楚,就算是大佬也不能直接手到楚歌那一亩三分地,应该是外人。” 叶辰笑了:“先生,你才说复兴社的规矩你清楚,怎么又说出这么外行的话来?外人是不能手复兴社的事的,戴笠那一关他就过不了。” 许可冷笑一声:“那还真是未必,楚歌初到金陵,基不稳,而且他又是一个很珍惜羽翼的人,好容易坐到这个位子上,就算他知道唐真有外人,他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,因为他很可能已经知道唐真的身后站着的是谁。我们且不管是谁,你想想,能够谦虚唐真不把楚歌放在眼里的人,他一定位高权重。虽然复兴社有规矩,但对于楚歌而言,他会暂时选择无视,反正他可以当做不知道。” “这个楚歌,当时我们还真是看走眼了。”叶辰有些不忿。 许可叹息道:“这也很正常的,他经历过大起大落,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。” 正说着,两个黑衣男子推门进来:“许先生,唐队长让我们请您过去问话。” 叶辰蹭地站了起来,就想对两个黑衣男子发火,许可拉住了他,面对两个黑衣男子微笑着说道:“前面带路吧。”说罢,他回过头对叶辰说:“你呆着别动,不就是问话么,你不用紧张成这样的。” 许可这是在告诉叶辰,唐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。他不希望叶辰来,这个时候叶辰如果冲动的话很可能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被动。 有时候动武也是心虚的表现,既来之,则安之,只有安心地呆下来了才能够更好的看清楚一些人,一些事。 许可被带进了唐真的房间,而不是什么审讯室。 唐真正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坐着,摆着茶具,泡功夫茶。 那两个黑衣人把许可领进了屋后便悄然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 唐真抬头望着许可,出了微笑:“许先生,请坐,我刚泡好的上好的安溪铁观音,尝尝!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