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如意抬头看了他一眼,“蓝伯,认识我?” “不,我认识你父亲。”蓝伯淡淡地说:“我很讨厌你父亲,他是一个伪君子。” “咳咳咳,”白如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“其实,我也讨厌他。” 当然,白清风也是十分讨厌她。 看来讨厌是相互的。 鸾景深笑了笑,“蓝伯,你放心,如意跟白相国府的人,关系都不好。” 白如意:“……” 蓝伯这才点点头,“算你有点出息,若是跟白清风同合污,以后都不要来我这里了。” 白如意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扯下来,便岔开了话题,“蓝伯,看样子,你不是摔伤那么简单,要不要我帮你检查检查?” “我只是摔伤了而已,你这个小丫头,你会看病吗?” “别的不会,看病在行。” “哟,”蓝伯不屑地说:“就凭你,中药名字可认全了?” “等下你就知道了。” 白如意给老爷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,又细细地询问了一番,基本上确定他是肝脏不好。 于是往肝病的方向上问了几个点。 “蓝伯,我需要给你检查下,需要在你的胳膊上,你一点血,你可要忍着点。” “我一点点血?”蓝伯警惕地时候:“会不会很疼?” “一点点疼,跟被蚂蚁咬了一样。” “这样啊?”蓝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“必须要血吗?” “必须。”白如意很认真地说:“你这个情况已经很严重了,如果再不进行治疗的话,可能会对你造成非常严重,且不可挽回的伤害。说人话就是,可能治不好死了。” 蓝伯一听,吓得赶紧挽起了袖子,“确定只要一点点血?” “确定。” “确定只是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的疼?” “确定。” “来吧。”蓝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“虽然女人的话,不能信,但是我还是相信你一回。” 看来这个蓝伯之前被女人坑怕了。 白如意看了鸾景深一眼,鸾景深立刻会意,伸手点了蓝伯的道。 “喂喂喂,你这个臭小子,你想做什么?” 蓝伯有点急了,他到有些不妙,但是也没办法,只能是咬着牙,听天由命。 随后,白如意拿出了血的器具。 “天!那么长的针!” 在蓝伯近乎恐惧的喊声中,白如意将他的胳膊用皮管子系住了,拍了拍他的肌,然后轻松地将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中。 “啊——” 蓝伯惨叫了起来,但是因为被点了道,因此不能动弹。 “鸾景深!你这个叛徒!你居然帮助她欺负老子!” 蓝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。 蓝景深充耳不闻,装作没听见。 这时,蓝伯骂了几句,突然不骂了,眼睛里充了惊恐,是的,他看见了白如意拿了好几个接血的管子,就这样一管又一管地接着血。 蓝伯搐了几下,“这叫一点点血……这叫蚂蚁咬了一样的疼……果然,女人的话不能信啊!” 他叫了几声,就晕过去了。 白如意完了血,放在包包里面去,然后悄悄送去了空间里化验。 “景深,好了,蓝伯就给你了,我去那边查验一下。” “好。”鸾景深虽然对白如意治病救人的方式很狐疑,但也没有提出过质疑,只要能把人救好了就成。 白如意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,很细心地将血在实验室里做肝功能检查。 结果,她发现蓝伯的肝部确实是有问题,慢肝炎,必须要马上治疗。 她就在外面配了药水,准备给蓝伯输。 而屋内,在鸾景深的推拿下,蓝伯终于慢悠悠地醒来了。 他醒来后,第一件事,就是准备要痛骂鸾景深,结果他刚想骂,便又见着白如意拿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又想要干嘛?” 方才,蓝伯给坑惨了。 不仅被扎得哇哇叫,还被了好几管子的血,现在又见她拿着两个奇怪的瓶子,更是吓疯了。 “白如意,我们无冤无仇,你可不能害我啊!那么大的瓶子,两瓶子的血,我看我活不到明天了!还有你,这个孽障,居然帮着女人欺负老子!” 白如意却是一点都不生气,“蓝伯,经过方才血检查,你的肝确实是有点不大好,但是也不用太担心,我这里有药,给你输几天,就可以了。” “女人的话,不能信,谁信谁倒霉。” 蓝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坚决不同意扎针。 没办法,鸾景深只好再次出手,将蓝伯点了道,气得蓝伯又哇哇大叫。 但是叫也没用,叫也要扎针。 等输搞好了之后,鸾景深才解开了他的道。 白如意说:“你千万不能把这个针拔掉,否则,我还会再重新扎一次的,拔一次扎一次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 “但是这样的一针扎在里面不是会很疼吗?” “不会,”白如意道:“只要你不要动,就不会疼的。” “女人的话,不能信!” 嘴上虽然这样说,但是蓝伯还是很老老实实地躺着,没有再敢动了。 就这样,蓝伯躺着输,白如意和鸾景深则是在一边等着。 “蓝伯,你先躺一下,等一会我会帮你将这个针头拔掉。” “哼!”蓝伯直接闭上了眼睛。 “蓝伯,你的肝生病了,所以必须要输,过几天你的症状就会好转。” “哼!女人的话,不能信!说不定过几天人就被你治死了。” 白如意笑了笑,“那就等几天看看,不用等几天了,你明天就会好很多。” 蓝伯撇撇嘴,不予理会。 鸾景深牵着白如意的手,走了出去,蓝伯看着他们的背影,方才还怒气冲冲的脸上,居然一瞬间出了笑容。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,鸾景深伸手掐了一枝花,别在了她的鬓边。 “人比花更好。”鸾景深无比怜地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。 “不怕鼻血了吗?” 白如意笑了笑,眼睛里是亮闪闪的。 “也没事,我年轻,血气方刚,这点鼻血算什么?” 正说着,就听见边上的山林中,有衣袂破空的声音传来。 守在一边的黑琴和白箫立刻做出反应,电入林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