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的麻,不需要遮起来吗??” 晚上,苍梧站在山口看着还在外面挂着的麻,沉声问道。 他记得,昨天这个叫麻的东西还没处理的时候,白九是让他们用草遮起来的。 “已经处理下来了和,不用了!!” 白九正准备去睡觉,听到苍梧这话下意识的回头往外看了一眼,随意的应了一句。 之前要遮起来是因为还没从麻杆上处理下来,如果干了的话本就很难剥下来了,而且就算强行想办法剥下来,那中间也是要损失很多产量的!! 照着她在老家看到他们处理这个苎麻的方式,是要用一种专程处理麻的小工具把麻的皮剥下来才行,这时候确实应该注意不要让麻干了,不然本就没办法把麻的皮剥下来。 可现在他们本没有那个工具,且依着现在的工具水平绿也本没办法做出那个工具来,想来想去她也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。 她记得之前无聊的时候曾在爷爷的书房里,翻到过一本天工开物,隐约记得里面有过这样一篇记载。 苎皮剥取后,昔燥干,见水即烂。破析时则以水浸之,然只耐二十刻。 这一篇讲的就是苎麻,当时翻到的时候因为在老家看到过苎麻,脑子一时一时兴起想要自己来织布做衣服,还特意去翻了注解。 意思就是,苎麻剥下来后最好在太下晒干,因为浸水过后会腐烂,但要把麻撕破成纤维的时候则要用水浸泡四五个小时,因为时间久了就会烂掉。 因为当时有处理苎麻的工具,况且她想要也可以买已经处理好的苎麻,是以并没有多注意现在从脑子里翻出来细品,还真琢磨出了那么点儿味儿来。 照着这上面的意思也就是把苎麻剥下来晒干,然后用水泡最后撕成丝,至于具体这样行不行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也只能试一试了。 是以,白九直接让人把麻那样挂着,就等它晒个两天再见机行事来着。 事实上苍梧打心底里就相信,白九这样做是有原因的,他不过是下意识想找点话和白九说而已,这会儿听到白九的话后,愣了愣,随即点头‘嗯’了一声。 转身回了山睡觉去了。 白九:??? 气场貌似有点不对??难道她说了什么扎心的话?? 什么鬼!!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好吗! 呵!!男人,果然是海底针!!! 想到这里,白九不雅的翻了个白九往山去了。 第二天一早,白九醒来就去看了挂在树上的麻,已经一晚上那些已经剥下来的麻已经焉儿了下来,外面本来绿的皮已经变成了褐。 “九,这个就这么晒着吗,颜变了!!” 自从白九这几天开始倒腾苎麻,绿的注意力就放在了麻身上。 早上他就发现挂在这里的麻变了,但想到白九放在这里肯定有原因的,于是就一直忍着没出声,这会儿见白九往这边来了,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了。 “啊,没关系的,再晒一晒我们就可以处理了!!” 看来书里提到的苎麻处理方式,一开始是已经把外面那层褐皮处理掉了再撕成纤维的了!! 想到这里,白九不由了额头。 在这里,穿个衣服可真难啊!! 想着,白九转身看乌雅去了。 一个中午下来,下午太慢慢西斜的时候,铺在地上的麻还有点儿,但挂在树枝上的已经干的差不多了,裹在上面褐皮有不少都已经翘起来了。 白九让黄雁他们把树上的麻收了下来,照着上面的皮撕了起来。 晒干的苎麻皮看着虽说已经翘起来了不少,但真正上手去撕就会发现并不那么容易,前面的还好磕磕绊绊的到底能撕下来,但到了后面比较的那一段,基本就不太能剥的下来了。 最后坑坑巴巴的剥的连七八糟。 “就是这样把褐的皮剥下来吗??” 在白九埋头哼哧哼哧的剥那苎麻上的皮时,绿他们就过来了,和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乌雅,默默的看着白九把手里的活儿干完才开口问道。 白九听到声音连忙点头,把手里已经处理好一个人麻放在了旁边:“对,就是这样的,你们快过来帮忙吧,能不能穿上衣服就看我们的了!!” 说着,转头看了眼默默站在旁边等活儿干的乌雅,伸手指了指另一边挂着之前砍断带回来的麻:“那个和头上那点儿的分开剥,你就剥那一部分就好了!!” 乌雅巴巴的站在白九旁边,连忙点头,事实上的她也可以,但她不敢说,就怕到时候连都没得给的。 这样想着,乌雅转身就要去拿麻,却直接被黄雁给拦住了!! 只见他麻利的蹿到树上,把挂在树上的麻拿下来递到了乌雅面前。 乌雅哭无泪,但动作极快的把东西接了过来。 随即几人把挂着的麻全拿了下来,围成一圈坐在石头上开始忙活起来。 于是等苍梧他们带着猎物回来,就看到围成一圈的白九他们。 “你们这是在处理麻??” 苍梧走在前面,率先看到白九他们的动作,皱眉沉声问了一句。 “嗯,对,你们要不要也来帮忙??” 白九正埋头和干麻较劲儿呢,听到苍梧的声音后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。 不怪她不体谅他们打猎辛苦,着实他们就停不下来,这会儿让他们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,指不定得多难受呢。 果不其然,她的话一说完苍梧就坐了下来,修长的手拿了一把麻过去,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处理起来。 而跟着他一起去打猎的乌蒙,这会儿早已经坐到乌雅那边去了,见乌雅面前放了不少处理的干干净净的麻,心疼了。 “乌雅,这么多了,去休息一下吧!!” 好不容易要到活儿干的乌雅,听到乌蒙这话,直接一个眼刀甩了过去,恻恻的开口:“这很多吗??” 竟然让她去休息??乌雅觉得这人就是不想让她干活儿,想到这里看向乌蒙的眼神儿越发的不善起来。 乌蒙发誓,从认识乌雅到现在从没见过乌雅这样的眼神,这样的声音,以至于他这一听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,总觉自己自己要是不说点儿啥可能要完。 “不是的,我是怕你累着了,你累不累?不累就再剥会儿我帮你!!” 说着,再不说让乌雅去休息那话,一股坐在了乌雅旁边帮忙去了。 白九在旁边看着乌蒙那怂的一批的样子,差点没笑死过。 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九的大高个,浑身发达的腱子,徒手能扛山羊脾气一点就着的人,此时此刻怂的跟个鹌鹑的样子吗?? 和这个时代被迫的畏畏缩缩的那些男人不一样,和枯那个哭包也不一样,就是真正的怂的一批。 这让白九不由想到一个问题,这怕不是史上第一个耙耳朵?? 经过这么一场小闹剧,回来的人也都各司其职自己做着自己的,等到灶台边食物煮好后一行人又剥了不少麻出来了。 这边,白九他们为修房子织布忙活着。 却说出去游走于各个部落的骊芒他们,许是因为他们带着的好东西,去的地方又基本是避开大部落偏向小部落的,除了一路上遇到了几头难的猛兽倒也没遇到其他什么危险。 从原本的二十来人,拉拉扯扯,这会儿竟已经快六十人了。 此刻的他们正停留在漠河森林一个最偏远的部落,这个部落叫石部落,部落里到处都布了大大小小的绿石头,和一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工具。 比如像骨刀一样一片一片可以用割东西的,还有比骨针还有细的针,和一些挂在脖子上绿绿的石头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