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那么点力气,我还能怕你踩我脚?”陈建国挑眉,二话不说把人拉进了舞池,“来!尽管踩就是。” 林佩兰被她气笑了,这人说话直接,听着不好听,但格外暖心。 周围的人在曼舞,林佩兰不想让陈建国丢脸,听着他在耳边低语的教导,紧张的按照他的指导挪动脚步。 虽然说是警告过陈建国自己要踩踏他的脚了,等真的踩了几回,林佩兰的脸都红了。 “陈建国,我还是不会……” 旁边的人看过来,似乎认出来是陈建国夫俩,就在那里笑,林佩兰更加不好意思了,觉自己给陈建国丢脸了。 “没事,咱们换个方式,不如咱们这样跳吧!这样你也能省一点力。” 陈建国一个用力,林佩兰两只脚都落在他的脚背,而他的手已经掐在了林佩兰的上。 “快放我下来!” 林佩兰吓一跳,不说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,就是这样的姿势等会儿开灯还不给人看笑话? 怕旁边的人知道,林佩兰还不敢大声。 “你看大家都这样了,咱们这是入乡随俗。” 陈建国笑着轻声解释,林佩兰扭头看去,果然大家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,舞步也比之前的靠近了些,但也是礼貌的有一定距离,远远不是陈建国这样霸道把人搂进怀里的姿势。 “骗人!” “我从来不骗人,句句属实。” 陈建国一本正经的凑到林佩兰耳边说了几句,又换来林佩兰几下掐。 陈建国居然会说荤话,还是开起了大伙的玩笑,说:其实大家心里也想抱在一起,可惜不是自己人,都不悉,不敢抱。 这人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不正经啊! 陈父陈母都是严肃的人,陈建国自己平常也是一脸的生人勿近,现在说起荤话来,居然也手到擒来。 “没正行!” 林佩兰笑骂,改变不了这人霸道的作为,灯光昏暗,林佩兰就假装别人看不见吧。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建国的话给林佩兰带去了心理暗示,林佩兰总是不自觉的观察一下四周,到底有没有人像陈建国那样胆大妄为。 还好这些人没有让她失望,都规规矩矩的,直到厅里的灯亮了,一曲舞跳完,依旧守礼的保持关系。 “就你这样做派,用意好难领悟啊!”林佩兰心里甜滋滋的。 都到这时候了,林佩兰才迟钝的想起,这是陈建国故意说给自己缓解紧张情绪的。 这个人就是这样,明明是为了自己好,偏偏不好好说话,还要被人掐一下才能安静下来。 想到这里林佩兰的手,已经摸上了陈建国刚刚被她掐的臂膀,心疼他被自己冤枉。 “别!咱们可是刚刚到,这时候就走,又会被人笑话一回。” 谁知道陈建国本不按常理出牌,故意低声音在耳边说着俏皮话,林佩兰恨不得多给他掐两下,这个人就不该心疼他,回头他就能给你蹬鼻子上脸。 庆功宴其实没有什么,主要是看情怀,这次的工作结束后,各奔东西,很多人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。 像陈建国这样好友人缘好的人,大家和他都很亲密,纷纷过来敬酒说一些以后各奔前程的话。 期中就有已经半醉的阮思航,他刚刚毕业就被发配到陈建国身边来做助理,两个人年岁不差多少,但陈建国的资历比他高,实地工作经验比他足,阮思航算是陈建国带出来的。 这会儿他转正了,还是因为被陈建国大力推荐的情况下,他恩陈建国的出手提携,知道陈建国总工程师的职称没有评上,比任何人都要气愤。 “陈工,我要说的话都在酒里了。谢谢你这两年来无私的教诲和扶持,比我这几十年在课堂上学到的都多。”阮思航显然也喝了酒,说话舌头都了,“咱们式微,你的委屈咱们都知道。” 陈建国倒是比他淡然,反而拍拍他的肩膀安道,“我们做的是建造,不是为了一张纸和一个空口的东西去做事。往后要就要自己承担起一片天了,一定要谨记小心驶得万年船,不管是修路造桥还是盖楼,都是百年大计之事,然后小事都会给以后若干年留下隐患。” “嗯!我记下了!”阮思航仰头一饮而尽,眼里泛着泪花,“嫂子,想想你的牛酱,我想我会永远怀念这个味道的。” 林佩兰最容易被人触动,看见阮思航红了眼眶,她的鼻子也不自觉的发酸,把手里的杯子和他刚刚上的酒杯碰了碰。 “祝你前程似锦!” 陈建国这一晚喝了不少酒,他酒品好没有觉得怎么样,有几个已经抱头痛哭了。 大家同事一场,这两年朝夕相处,家里没有回去几趟,倒是大家一起待的时间最长了。 男人之间的情意深厚言轻,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,互相敬一杯酒就算是互诉离别情了。 林佩兰就是沾沾,也有了几分酒意,等到宴会散了后,她和陈建国一起走路会招待所,脚步都是漂浮的。 陈建国在一旁笑,林佩兰干脆耍赖站在那里了。 “我累了,我要休息一下再走。” “嗯!你那体力不行,是要累了。” 谁知道陈建国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,可那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意有所指。 “你可真是……” 看着陈建国在路灯下泛着水光的眼眸,林佩兰莫名想到之前在镜子里看见的他动情是的双眸,就和现在一样人心弦。 “来吧!我背你回去,让你享受一下来自人的服务。” 陈建国背过身去,双手撑着膝盖,歪头看林佩兰。 鬼使神差的林佩兰就同意了,当搂着他的脖子,把头歪在他肩膀上,听着他走路时略重的气息,林佩兰明白了一件事。 她一直想要的依靠和安稳,都不是嘴上说说的事,而是这轻松背起自己的脊梁,和那驼着自己依然浅笑安然,健步如飞的稳重。 “陈建国,我喜这样的你。”林佩兰靠在他肩膀上,轻声说。 “哈!我知道。”谁知道陈建国立马就接了过去,“先前在招待所里,你说我了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