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想不出反驳的话,她觉很没有面子,声音猛然拔高,“那你在门以回家威胁高嬷嬷为你通禀呢?哀家的人,你也敢威胁,你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吗?” 楚可卿惊讶地说道:“太后娘娘可知,这高嬷嬷竟不认我这个郡主,见到我不行礼便罢了,还要我在门外等待。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觉得太后娘娘是刁蛮任之人。如此祸害太后娘娘的名声,我自然气不过,想维护太后娘娘的名声,但和她发生争执又不妥,所以只想退而求其次,先回家去。” 太后哑然,熄了火。 楚可卿一口一个维护她的名声,太后再罚她,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 看到太后尴尬的模样,楚可卿突然觉得,这位不明事理的太后,似乎有点笨笨的,别人说什么,她就信什么,全凭自己的脾气来。 既然这样,她有主意了。 楚娇兰忽然靠在太后肩上,柔柔说道:“纵然高嬷嬷做事不妥,但也没有给太后娘娘名声抹黑那么严重。倒是堂姐,若是堂姐不是诚心想为皇上诊治,直说就好,何必受了一点挫折就想要回家呢?” 对啊,楚可卿要是真心想为天子诊治,为什么说要回家? 太后的脸又严肃起来,眼看着就要发难。 楚可卿先一步出委屈的神,“太后娘娘,高嬷嬷说太后正在用膳,亓统领便邀臣女进偏殿小坐。岂料娇兰妹妹的婢女绿芙一出来,就说臣女要擅闯偏殿,臣女胆子小如鼠,哪里担得起这样大的罪名,更要吓得回家去了。” 她使了个眼给亓七,快来帮我! 亓七竟然看懂了,他嘴角搐,要是朝华郡主胆小如鼠,那天底下就没有胆大之人了。 他向前一步,“属下可以作证,朝华郡主所言为真。高嬷嬷和这婢女对朝华郡主咄咄人,朝华郡主胆子小,被吓坏了,想要回家也是情理之中。” 说这些话,亓七简直是捂着自己心窝子说出来的! 太亏心了。 楚可卿出极其夸张的凄惨神,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嚎啕哭道:“太后娘娘,她们两个欺人太甚!她们跟臣女说,太后娘娘正在用膳。” 她鼻子用力地嗅了一下,“这儿一点饭味都没有,她们撒谎!撒谎就算了,居然还吓唬臣女。是不是有人不想让臣女医治皇上,所以才派她们来刁难臣女,想臣女回家啊?这后,也太可怕了吧!” 亓七:…… 楚娇兰:……你不如直接点我的名字。 太后也尴尬,没想到晾一下楚可卿,结果现在反而她自己骑虎难下了。 “朝华郡主身份尊贵,高嬷嬷以下犯上,欺骗郡主。此婢卑,以虚妄之名构陷郡主,通通拖下去,打死,以示惩戒!今后我看谁还没有规矩,谁敢以下犯上!” 闫夫人缓缓走进来,两名女随侍在侧,女的间都佩剑。 太后惊喜地站起来,“母……夫人,我都好久没见你了。” 尊贵的太后,到了闫夫人面前,出浓浓的依恋。 而楚娇兰变得紧张起来,恭恭敬敬地给闫夫人行礼。 “嗯,我出来转转,听到寿安有动静。太后娘娘,您御下太宽松了,长此下去,后纲纪何在?”闫夫人道。 太后心虚气短,忍不住说道:“其实高嬷嬷是受……” “太后!”闫夫人喝止她。 太后闭嘴。只能看着高嬷嬷和绿芙被拖出去。 可是楚娇兰却坐不住了,她身边只有两个婢女得用,相当于她的左膀右臂。 要是绿芙被打死,她就只剩下一个婢女能用了呀! 楚娇兰跪倒在地,两行清泪缓缓下,“太后娘娘,绿芙和我从小一块长大,她若被处死,娇兰会心痛而死的。” 太后眼里出心疼,她把楚娇兰从地上扶起来,还没开口求情呢,只听闫夫人再次说道:“拨十个女到楚郡主身边伺候。楚郡主该有做主子的样子,婢女犯错,理应受罚,何况绿芙心怀不轨,想阻止朝华郡主为陛下诊治。作为主子,你早该惩罚绿芙才对,而不是在这里,为妨碍圣体的罪人求情!” 楚可卿看着楚娇兰的脸一寸寸变得灰白,再看太后娘娘不敢吭声的样子,像极了被母亲训诫的女儿。 她不痛快,地看了一眼闫夫人。 闫夫人道:“太后娘娘应该好好想想,要怎么对待朝华郡主,才能抹平她刚才受到的伤害。以最好的神去为皇上诊治,这才是太后娘娘眼下应该做的。” 太后闷闷地应了一声好。 闫夫人道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 说完,最后看了一眼楚可卿,便走了。 寿安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。 女们一个个大气不敢。这位朝华郡主太可怕了,一进就处决了高嬷嬷和绿芙。这两个人,可都是在寿安里有脸面的人啊! 楚娇兰深深地呼,才将心头的气愤咽下。这个楚可卿,处处跟她作对,连她的婢女都不放过! 可恨至极啊! 她对太后扬起泪痕斑驳的脸蛋,“太后娘娘,娇兰没事的。快让堂姐给皇上诊治吧,要是堂姐医术不,也请太后礼遇堂姐。” 太医苑里多少御医,都对皇上的病情束手无策,楚可卿想给皇上治病?真是异想天开! 太后想了想,态度比刚才好了那么一点,“哀家亲自带你去见皇上,但是你要想清楚,要是没有办法医治皇上,到时哀家再治你的不敬之罪!” 在楚可卿眼里,太后就像张牙舞爪的猫儿,正在恐吓她。 看来,这皇上的病不简单,她是一定得想方设法去治了。 楚可卿没忍住,轻轻地笑了一声,“太后娘娘请放心,臣女会尽我所能。请太后娘娘快些带我去见皇上吧。” 进一趟,她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。要不是为了还摄政王的人情,和摄政王划清关系,她才不会进受这种鸟气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