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说完,我死的心都有了。还有北方为什么会有龙趸! 我也不顾面子什么的了,开口阻止:“二哥,你非得吃这个吗?龙趸那么大条,四个人怎么吃得完?” 他看了我一眼,问道:“要不每人再加一份鹅掌扣辽参?”刘殿勾微笑,半弯的眼睛带着一股恶。 我暗叫不好,连忙说道:“我错了,你随便点吧。” 最终没点鹅掌扣辽参,但点的甜品是燕窝蛋挞…… 买单时,刘殿三人在悠游自在地吃水果。我看了他们一眼,刘殿没丝毫反应,薛两人投以同情的目光。 内心哆嗦地掏出钱包,银行卡出去的一瞬间,我觉得我的身上的血也被干了。 付完钱后,我哀怨地看着刘殿。 他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斜着眼睛,眉轻挑,“你都舍得自己帮我顶罪了,这么点钱怎么舍不得了?”就知道他还在生气。 双手抓起他没有拿着茶杯的手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:“二哥,你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吧。” 刘殿放下茶杯,抓起一只蛋挞我嘴里,“我哪敢生气?万一某人玩软怎么办?” 心想完了,我得哄到何年何月。 眼角撇到薛两人憋着笑声,我扭头瞪了他们一眼,两兄弟却大笑起来。 刘殿幽幽地说:“自己活该能赖谁。”他在餐巾上擦了擦残留在手上的酥皮,“走吧。” 接着四人转战KTV,这次三人终于良心发现,没有让我掏包。 KTV里薛两人在对唱情歌,薛柏唱歌固然好听,此时才发现薛杨的歌声也十分悦耳。 我紧靠在刘殿身边坐着,看着他的手指在酒杯口一圈一圈的滑动,玻璃杯所反灯光的光芒在他的手指下忽明忽灭。 刘殿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却不突兀,指甲圆润光泽,我看得入。 “小旭。”刘殿的手指依旧缓慢地轻划杯口。 “嗯?”我收回目光,看着他的脸,刘殿的神情平静地看不出思绪,但这份平静下却让人的内心因担忧而泛起波澜。 刘殿微微张开嘴,却良久没出声,半响,他才说道:“我们在一起真的好吗?” 心里咯噔了一下,一股气闷得口发紧,我只是装作平静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 刘殿端起酒杯,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,淡淡开口道:“没,只是随口问问,你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 他看着我,双颊熏红,眼睛却一片明澈。 “我哥跟你说了什么了吗?”说完诧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,话语先于思考口而出,可能是潜意识就这么认为。 回想张言熙的话:“别让家长们知道。”想必他也对刘殿警告了一番吧。 “没。”刘殿摇了摇头,随后把我俩的酒杯斟,“来,喝酒。” 刘殿眉眼半弯,微笑着注视着我,眼里却含着辛酸与无奈。 知道对方说的是谎话,我抚上他的眼角,“别想太多。”顿了顿,搜刮着脑海里安的词。 他却接着我的话说:“我知道,一个劲地想也于事无补。” 我默然,喝了一口杯子里略显辛辣的体,内心无声地回答刘殿的问话:不好,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。 “二哥,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?”我问出了这个我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。 刘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,眼睛却没有聚焦,缓缓地开口道:“我也不知道,不知不觉就喜上了。等我反应过来,竟然发现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。” “没人知道你喜我?” “没人知道。”刘殿眨了一下眼睛,眼睛里重新倒影着我的脸,“因为我一直周旋各种女的之间,我说过我的演技比你好。” “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。”继续演下去,于你于我都有好处。 刘殿叹气,“累了,不想骗自己了,已经骗不下去了。” 我说道:“如果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的多好。”似乎被刘殿的叹气声染,我的语气里竟然透着明显的伤。 “就是因为我没心没肺,才会和你在一起。理智终是敌不过情。” “我哥真的没说什么?”刘殿今晚有点失常,让人担忧。 刘殿没回应,放下手里的杯子,说:“回去吧。”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,算是这次谈话的最后的安。起身招呼薛柏薛杨他们,四人出了KTV。 作者有话要说: ☆、主动 外面很冷,离开KTV里热烘烘的暖气,让人不由得缩紧了身子。 薛柏此时接了个电话,“喂,您好。是的。不好意思,我们两兄弟不单飞。两个不更刺吗?嗯,好,待会儿见。” 薛杨从薛柏背后挂在对方身上,软绵绵地嚷着:“哥,累……” “累也得接,要不然这两天吃不上饭了。”薛柏由着薛杨树獭似的粘在自己身上,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,回头笑着对我和刘殿说:“我们去接份job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 看着薛柏那淡漠的笑容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薛柏招来了一辆出租车,把薛杨从身上扒下来进车里,两人随着出租车消失在夜中的马路尽头。 随后,我和刘殿也上了一辆出租车,看着车窗外P城绚烂的霓虹灯。突然有而发,问道:“二哥,你会像他们那样为了情而抛弃一切吗?” “不会。”刘殿斩钉截铁地说。 “我也不会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。良久,刘殿说道:“以后别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。” 没意义吗?的确。我怎么越活越矫情了。 下了车,眼前飘着了几点白的絮状物体。 耳边传来刘殿的惊叹:“啊,小旭,下雪了。” 我抬起头,昏黄的灯光下,白的雪花越飘越多,纷飞的晶体在路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晶莹的碎光。 回头看着刘殿,雪花落在他的发间,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,笼罩着一份朦胧惑人的美。他举着双手,不自主地旋转身体,缓慢的,灵动的,如快的灵,若纯洁的天使。 这份美好只让人想碎了,连骨头都碾成粉末,然后融进自身的血里;但又想拿个坚固的美的玻璃盒子罩起来,小心翼翼地保护着、珍藏着,在密室里供自己一人每天对之欣赏赞美,以及顶礼膜拜。 我走到他身边,“嗯,下雪了,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打雪仗了?” 捏着他的下巴,咬上他的嘴,“所以先回去做愛吧,今晚让雪好好下。” 刘殿痛快地说:“好。”舌头滑进我的口腔。 一进家门,我就把他摁在墙上扒他的衣服。 “等……等等。”刘殿在两人的瓣间溢出声音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