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船:这玩意疯了 耳朵:这玩意坏了 血绫罗:你别怪我没警告过你…… 谢摆烂的瓜娃子、夜颠倒小天使的地雷!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:墨苼 60瓶;哦吼吼诶嘿嘿 56瓶;夜颠倒 46瓶;亦安 20瓶;1只猫呀 10瓶;梧桐叶 2瓶;风痕 1瓶,谢谢大家! 第337章 囚室 “郁燃……” 舟向月沙哑地低低息着, 冰凉的手指覆在郁燃的手背上,没有力气掰开他,“你玩也玩过了, 杀了我,好不好。” 郁燃猛然一僵。 就在他面前, 那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眼里盈起了泪意。 不是错觉——不是他眼角的那颗泪痣,是星芒一般的泪光在那双眼中破碎,从苍白脸颊边缘滑落,倏忽不见。 长久抑的意、恨意与独占的望织成烈火,在酒和愤怒的催化下,让郁燃的第一次下手几乎没轻没重,舟向月后来哭得不上气,只能断断续续地哽咽。 现在, 他的眼眸泛着漉漉的红,低垂的睫上晶莹闪烁, 像是蒙了一层脆弱的薄雾,差点让郁燃以为他在痛苦。 就像他真的能觉到痛苦一样。 他永远是那样无辜而深情的眼神,让人哪怕怀疑自己, 也不想去怀疑面前这个人。 郁燃的呼急促起来。 ……不可能。面前的这个人本没有心。 不,他本不是个人, 他只是个披着人皮的鬼。 每一分眼神、每一寸神情,都是他的伪装,有他的图谋。 郁燃掐住手下那洇出细汗的肢。 舟向月眼中出一丝惊慌, 他抓住郁燃的手臂,颤抖地仰头凑到他嘴角边, 好像想要吻他。 而郁燃就是在这时对他用了遗忘咒。 舟向月愕然地微微睁大眼睛, 下一刻终于疲力竭地在郁燃怀里晕厥过去。 他闭着眼靠在郁燃颈窝, 气息微弱,脸上还带着隐约泪痕。 郁燃低低地看着他,伸手把他紧紧抱进了怀里。 发丝绕,两颗怦然跳动的心脏贴在一起,仿佛可以永远这样不分开。 “……你永远都在骗我。” 郁燃低声自语。 可哪怕是欺骗,也让他沦陷其中,再也无法自拔。 十八岁的郁燃终于无法再躲避那几乎要撕碎心脏奔涌出来的灼烫情。 怀里的这个人…… 他渴望拥抱他单薄的身躯,亲吻他冰凉的耳垂,将他困在身下,听到他无法隐忍的息,在他莹白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。 他那样恨他,又那样他。 恨到想生啖其血,让他尝遍天下最大的苦楚,又到恨不能将他进自己的骨血里。 他知道他罪不容诛。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救药。 意在绝望的恨中煎熬出滚烫锋利的痛楚,仿佛烧红的剑刃刺进心脏,痛彻肺腑却还忍不住要贴得更近一些。 那是他无可逃的诅咒。 他再也没能把心中烧灼剧痛的意说出口。 第一次之后,仿佛食髓知味,郁燃越发无法抑制对舟向月的渴望。 就好像他瞒过所有人,藏起了一块香甜可口的点心,便忍不住要噙在齿间慢慢品尝。 第一次只是用了遗忘咒,郁燃后来就在密室的阵法里加入了更加周密的咒,每天都会让舟向月失去前一天的记忆。 是为了防止他天长久研究出密室锢阵法的漏,也指望他忘记自己之前编的谎言,前后矛盾或许可以让郁燃窥见一丝真相。 ……还有一个深埋在心底、连他自己都无法直面的缘由。 舟向月好像有种极为锐的察力,每次失忆之后重新醒来,很快就会再次猜破郁燃纠结的心思。 他随后就会试图利用这一点,主动投怀送抱,然后在郁燃放松警惕的时候对他下手。 他动手之前,为了让郁燃放松警惕,总是会选择一个两人亲密相拥的时刻。 那双蒙着水雾的桃花眼会在那一刻无比深情地注视着郁燃,他会凑近他的颈窝,轻吻他的瓣,对他说,我喜你。 这是郁燃隐藏最深的秘密。 在无人知晓的室深处,血符闪烁的阵法之中,那个他深又痛恨的人,曾无数次对他说出“我喜你”。 没有一次不是在骗他。 如果这是一场脆弱易碎的清醒梦,那一句话就像是梦境最深处的咒语,会将梦推向最美妙的瞬间,也意味着梦醒的时刻到来。 郁燃在心底深处无比期待那一刻,也无比恐惧那一刻。 如同饮鸩止渴,就算明知道梦境将在那一刻之后图穷匕见,他也无法放弃那一丝绝望的祈盼,仿佛奢想着那无数次的重复之中,或许也会隐藏着一星半点的真心。 奢想着总会有一次,舟向月说喜他,并不是在算计他。 可是,哪怕一次都没有。 一次又一次之后,一种难以控制的暴情绪从心中最暗的血里滋长出来,如同不可见光的藤蔓,紧他的心。 他不知道那是隐咒的作用,他想杀了他。 杀意被扭曲成锋利炽热的占有,他不自觉地对他更加暴,想用全然的锢和征服,出他痛楚的呜咽,让他在他手心颤抖地敞开自己,让他哭得更厉害一点。 舟向月每每一开始还能挑衅地嘲讽他、刺他,后来却尾音带颤地哭出声:“郁燃,郁燃……” “看到那些垂下来的锁链了吗?” 郁燃开他被汗濡的发,贴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再逃跑,就用锁链锁住你。” 每到此时,他会到怀中那个身躯难以抑制的颤抖。 他这样威胁了舟向月很多次,每次舟向月都会被吓到。 但他下次还是会尝试做小动作。 然而郁燃从没有真正用锁链锁过他,他知道那是因为舟向月忘了,他不是故意的。 锁链太凉、太重,他纤细脆弱的手腕和脚踝受不住。 后来,郁燃觉到舟向月开始怕他。 哪怕他失去了之前的记忆,他的身体却像是牢牢地记住了郁燃一样,会在他难以抑制怒意时瑟缩地讨饶,甚至会下意识地合他。 一碰他的腿,就会本能地分开。 郁燃一低头,他就会依偎进他怀里,搂住他的脖子,仰头去亲吻他的喉结,再用发着抖的手臂把自己撑起来,去吻他的。 辗转与燃烧的时刻,从甜腻滚烫的瓣中出的带着痛意的呻.,也透出渴望和乞求的调子。 如果忘记过往的一切,郁燃或许会在醒来的某一刻以为,他们只是世间最相的一对普通情侣。 有一天他醒来时,发现自己身上上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,嘴里还轻咬着什么——那是一只纤薄而柔软的狐耳。 温凉的小小耳朵在齿间乖顺地趴伏着,耳廓上覆着细软的绒,像只被猫叼住的雏鸟,缩着翅膀瑟瑟发抖。 舟向月蜷缩在他怀里沉睡,头上冒出的两只柔软狐耳微微抖动着,轻轻扫过郁燃的喉结,就像蒲公英绒拂过,带来一点轻微的意。 后来郁燃发现,舟向月开始在糊糊的时候长出狐狸耳朵或是狐狸尾巴,柔软的尾巴总是下意识地上郁燃的。 那或许是他意识不清醒之时才会暴出来的软弱之处,格外。 鲜亮的红尾巴簇着雪白的肢,反差极为明显。 只要拎起绒绒的尾巴,在尾巴处轻轻一挠,他就会绷紧肢止不住地发抖,洇出胭脂的角发出像痛楚又像愉的泣。 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,郁燃发现舟向月在逐渐虚弱下去。 原本柔韧有力的躯体越发瘦削,单薄脊骨在纤细的脊背中间突出一道线条,如同莹白透明的花瓣逐渐枯萎,花瓣上的隐约脉络就显得愈发清晰。 他在他身下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,甚至开始时不时地昏过去。 当时的郁燃本能地不想承认这种不祥的变化,他只想拼尽全力地让他恢复。 原本一直是买吃食,就连房子里都没有灶台。后来郁燃就自己了个厨房,锅碗瓢盆一应俱全,开始钻研厨艺。 做得难吃的时候,肯定拿不出手的。 直到勉强能足郁燃自己的要求了,他才第一次带去给舟向月,结果他头一次吃完了所有的饭菜,十分餍足。 但后来,就连郁燃变着花样做的东西,他都吃不完了。 舟向月的体温越来越低,郁燃进入密室的时候,经常发现他冻得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 明明郁燃已经把这里的温度控制得很高,他一进去就止不住地出汗。 但舟向月还是越来越冷,慢慢的连郁燃的拥抱都不能温暖他。 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寒冷,需要越来越烈的情.事来驱散。 而舟向月开始变得像水晶琉璃一样脆弱易碎,稍一用力,就会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。 就好像他正在死去,在慢慢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。 只有当郁燃进入他身体里的时候,才能让他有一点温度。 一次,舟向月讨好地凑到他嘴角轻吻:“耳朵,你最好了……杀了我吧,好不好?” 郁燃低头看他,看见他红的眼眸再次涌出泪水,晶莹水痕从脸颊边缘淌落,没入汗的长发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