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景:“……” 这个女人,真的是很记仇。 自知理亏的梁景,这会儿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。 苏宁悠出府,是不愿意带上梁景的。 梁景话多,跟在苏宁悠的身边,不是问这个,就是问那个,苏宁悠不想搭理他多少。 但是,这个人一直跟在身边,苏宁悠赶不走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 今,是两个人头一次走在大街上。路上认识梁景的人有不少,但是看到梁景与苏宁悠走一起的人,却是一个都没有。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边,认识梁景的人,看到他与一个模样貌美的女子走在一起,都以为梁景有了新。 路边的人开始议论起来,说梁景刚刚娶没多久,放着新婚子不宠,跑出来与其他女子在一起。 苏宁悠在苏府时,出门大抵是乘坐马车,见过她的人没有几个。如今嫁了人,这才时常在外边面,京城里边的人不认识她,也是在情理之中。 更有一些人议论,说走在梁景身边的这个女子,是专门勾引别人相公的女人。 梁景听着那些议论,整张脸都黑了。 他本想在苏宁悠面前表现得乖巧一些,奈何情况不允许。梁景又跋扈,哪里让别人这么议论他?当下便是怒了。 “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,本少爷身边的这位女子是苏宁悠,是本少爷明媒正娶、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女人。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她是那等只知晓勾引别人相公的女子了?” 梁府嫡长子的威名在外,梁景这么发火,那些议论个不停的男人女人都安静下来了。 当下,一个个看着苏宁悠,脸上的表情又震惊又差异。 这…… “这是苏宁悠?怎么这么年轻?” “是啊,看着不像是二十岁的女人啊。” “不是说,苏宁悠是老女人吗?怎的与梁公子走在一起,倒是像兄妹?” 梁景撑着杆子,对着那些人道:“怎的?二十岁就是老女人了?你们这些中年男人女人,岂不是要入土为安了?” “自个儿的事情干不好,一天到晚的来关心别人的家事,你们这是吃了撑着没事干了?” 阿荣跟水心站在后头,看着梁景天骂那些男人女人,都傻了。 堂堂梁府的嫡长子,与市井之人这般对骂,不觉得掉份? 偏生梁景就是不觉得掉份,一连串的话自他口中冒出,苏宁悠也听着也是忍不住挑起眉头。 周边说闲话之人,见着梁景这般维护苏宁悠,自知理亏也不敢多呆,一个个的灰溜溜的离去。 一转身,看到苏宁悠看着自己,梁景脸上又恢复了乖巧的笑容:“姐姐别怕,他们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,我将他们骂一通之后,以后他们就不会那样说你了。” 刚刚那一番话,倒是维护苏宁悠得紧。 苏宁悠瞧着梁景这般,心里边大抵是动了些。 当下,与梁景说话,声音也柔和了些许:“他们不过是喜逞口舌之快罢了,你堂堂梁府的大公子,与他们说这些,倒是有失身分了。” 梁景却是毫不在意,说他的名声本就不怎么好,多一些坏名声,也是没有什么的。 边上没有了那些议论的声音,苏宁悠继续往自己的铺子走去。 苏父苏母给苏宁悠的陪嫁里边,有一家铺子便是做布料生意的。 苏宁悠走到那一家铺子,里边的掌柜的,连忙接上来。 对方又是关心苏宁悠累不累,又是吩咐店里边的小二给苏宁悠准备吃的喝的。 待看到梁景也跟着进来,那掌柜的先是愣了愣,之后又连忙与梁景打招呼:“姑爷好,姑爷随便坐,想喝什么,想吃什么,您尽管开口,我这便让小二去准备。” 一声又一声的姑爷,梁景听着也是高兴得不行。 以前一直觉得苏宁悠那边的人这么称呼自己,是让自己掉份的事儿。如今听着,倒是舒畅得紧。 梁景高兴,对那掌柜的也好,于是笑眯眯的对那掌柜的说:“姐姐吃什么,我便吃什么。” 掌柜的:“姐姐?” 这…… 掌柜的看向苏宁悠。 苏宁悠则是扫梁景一眼,用眼神谴责他别坏事,然后连忙与那掌柜的解释:“吴先生别见怪,我们这是开玩笑的称呼。” 吴掌柜闻言,了然的点点头。 夫之间相处,都有那么一些情趣在里边。 敢情这大小姐与姑爷之间的情趣,便是这般弟弟姐姐的称呼对方呢。 这般也好,说明他们两人的情好,大小姐在梁府也没有受委屈。 梁景饶有兴致的看一眼苏宁悠,见她同吴掌柜解释时微红的脸颊,又觉着可得紧。 想着女孩子就是这般娇,说话急一些也脸红,害羞的时候也脸红,生气的时候也脸红。 “姐姐,您这铺子还豪气,这楼子有三层,上边都是卖布料的?” 梁景十七年来,也是第一次进到这地方,一时间好奇得不行。 苏宁悠见他听话,便带着他往楼上走去。 一边走,苏宁悠同梁景说这铺子的情况。 一楼是卖普通的布料,二楼是卖丝绸之类的,三楼则是卖蚕丝被。 丝绸跟蚕丝被都贵,一般是卖给那些大户人家。 有时候里边的娘娘也会托人出来买那些新鲜的布料。 梁景又问苏宁悠,为何只做布匹?不做衣裳? 苏宁悠就解释,说他们苏家名下有专门做衣裳的铺面。 做衣裳的铺子是在另外一条街道,目前在她爹的名下。 两人刚刚走上楼,便有一些平里与梁景悉的公子带着几个千金小姐进来。 这些人说是要看新鲜的料子,想着买回去做衣裳之类的。 吴掌柜带人上到二楼,那些人便与梁景碰了个正着。 对方看到梁景与苏宁悠,也是惊奇得不行。 那些公子小姐,与之前那帮人一样,从未见过苏宁悠的真容。如今见到苏宁悠,也是误会梁景是带着某个良家妇人出来闲逛鬼混。 梁景听罢,又是气个不轻,一番带着咒骂的解释过后,一帮人这才知晓这位梳着妇人发饰的女子,是梁景明媒正娶的子。 众人一番尴尬,心不甘情不愿的与梁景苏宁悠道歉之后,又开始关心起梁景要给苏宁悠买什么布料做衣裳。 这些人里边,多少是有跟梁景不对头的,这么问也是想让梁景出一回丑。 其中一个姓张的公子,平里边便是看不起梁景的做派,当下就开口问:“梁公子,今到这铺子里边来,要买哪些布料?” “这家铺子,卖的都是整个京城最好的布料。其他地方有的料子,在这里肯定有。这里有的料子,在其他地方未必有。好料子自然是要配有身份有品味的人。像您这般,平里边只会连在万楼之地的公子,估摸着是配不上这么好的料子的。” 说罢,那张公子嚣张又得意的笑了。 同他一起来的几个女子,这会儿用手帕轻轻的掩嘴偷笑。 吴掌柜要站出来解释一番,却是被苏宁悠眼神阻止了。 她慢慢的自后边走过来,站到梁景的身侧。 看到梁景那张气急的脸,忍不住的就笑了。 她这么一笑,好似百花突然间盛开,美得夺目耀眼。 边上的那些女子本是娇媚多姿的,与苏宁悠一比,终究是暗淡了一截。 “我家相公的品行便是不好,那也是朝堂二品官员永安侯的嫡长子。怎的?在您眼里边,这二品官员的嫡长子,还比不上您这三品官员的嫡长子高?” “难道,如今的大禹国,三品官已经能够踩到二品大员的头顶上作威作福了?” 这一番话,硬生生的将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扣在那张公子的头上。 张公子不过是想着逞口舌之快,平里边与梁景不对头,更难听的话都说过,也没见着有什么事情发生。 如今苏宁悠这般说,那张公子的脸也是难看了。 几个女子也是忘记了笑。 有些心思细腻的女子,则是站出来与苏宁悠说,大家平里边都识,小辈之间开些玩笑、斗斗嘴是常有的事情,还让苏宁悠不要太过在意。 梁景要发作,苏宁悠看他一眼,示意他别说话,自个儿却是笑呵呵的说:“可是,我就是在意了。” 声音落下之际,苏宁悠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。 “你们说好料子要配有身份有品味的人。既然如此,吴掌柜,你将他们几个人都记下来,后他们这些人,以及他们的家属要到这里来买料子,咱们都不卖给他们。” 苏宁悠说什么便是什么,当下吴掌柜便站出来赶人。 姓张的公子与几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都慌了。 “为何不卖料子给我们?吴掌柜,咱们都是识了,我们每个月都到你这里买料子,如此照顾你的生意,你怎的半点不知道恩?” 当中,便是有一个女子着急的大喊。 吴掌柜带着铺面里边的几个小二,听到那女子不的话,一脸严肃地开口:“这是我们大小姐的铺子,今你们得罪了我们家大小姐,还想在这里买料子?呸,你怎么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。” “你说什么?这是她的铺子?” 张公子惊得吼出了声。 京城的铺子千千万,这家卖布料的铺子,是整个京城最大的。 他们一直以为这是皇室开的,怎的就变成苏宁悠的了? 吴掌柜这会儿得意的笑了,他站出来,笑得耀武扬威的:“不是大小姐的铺子,难道还能是你的铺子?你别忘了,我们家大小姐的爹,叫苏庆明。” 苏庆明! 大禹国第一富商! 苏宁悠出嫁,随意给苏宁悠的几个陪嫁的铺子,也是张公子这辈子都拥有不了的财富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