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这比喻,真是振聋发聩了。 听了一番某人七八糟的搞事宣言,司法天君莫名被洗脑,上天庭搞事去了。而某人拍拍手,收了酒坛,又单手翻回房间,倒头就睡,这一,可真是神仙都羡慕啊。 ** 缘居就像陶渊明的诗一样,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。 但人是群居动物,更何况刘沉香心有目标,陆大哥明确表示自己学不来他的剑道,那么他只能另寻他法,在郑重道谢和告辞后,他就一去不回头,找人拜师学艺去了。 而等人走后,秦官宝才从后院飘出来,脸上还带着鬼气森森的不屑:“他要是能学成,我都扭下来给他当球踢!” “……抱歉提醒你一句,你已经没头了。” 并不需要这样的提醒,但秦官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突然开口:“他这么明目张胆地出去,那红格子来势汹汹,不会找他麻烦吧?” 谭昭掀了掀眼皮,随口道:“你自己都说人是天君的外甥,你我的什么闲心啊,心能让你投好胎吗?” “不能。”这人世间的无理取闹,实在是太过冷漠了。 度假就要有度假的亚子,谭昭正准备搞搞蜂巢,就听到了外头的敲门声。敲门的人,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 “刘县令,您怎么来了?”而且看着这么憔悴,像是被女鬼了气的亚子。 刘彦昌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,这才道:“陆公子,沉香他是不是在你这儿?” 这不巧了么不是,你们父子俩说好的吧? 谭昭摇了摇头:“若您再早来片刻,他尚还在。此时,怕是快到城门口了。” 听罢此言,刘彦昌脸上本就不多的血,唰地一下全没了。 第205章人间早(二十) 刘彦昌的脸,实在是难看得有点过分了,谭昭都怕风一吹把人吹倒在地,便将人扶进了院子,递了杯热茶过去。 “发生了什么事,您的脸这么差?” 刘彦昌出身寒门,父母早逝,家族也不在确州城,他从前是个穷书生,现在也是个穷县令,当官十六载,也没攒下什么人脉,遇到了事才发现居然无人可投。 手里热茶的温度慢慢从他的手上蔓延到四周,分明已近夏,可刘彦昌的周身还是非常的冷,他摇了摇头:“多谢,我没事。” ……但你脸上,完全就写着“我非常有事”的字样啊! 飘在半空中的秦官宝啧了一声,他就看不上刘彦昌这种自诩清的小官,明明没什么本事,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大官,对着天地都能谋划一番,实际上呢,都没用。 不过人看着是有点惨,他也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,哼哼了两声,愣是什么都没说。 一杯茶下肚,刘彦昌的脸总算好看了一些,大概是恢复了一些气力,他就站起来要告辞,不过话说到一半,又有些犹豫起来。 谭昭看人表情,心里再明白不过了:“若您想找沉香,我可以替您传个话。”一个传音纸鹤的事情,不算难。 刘彦昌显然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接下了这份好意:“那就多谢陆公子了。” 替人送了信,刘彦昌就离开了。 到最后,刘彦昌也没开口说遭遇了什么事,但谭昭见他身上既无灾祸身也无怨气鬼气,就体贴地没有多嘴。 “陆大哥,我想回家看看。”秦官宝忽然开口,在自己家被亲爹喊人来收了这种事,怎么可能没点心理影,前几天不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工作嘛。 大概是看到刘沉香他爹来找人,秦官宝这才鼓起了勇气。 谭昭正再度拿上整理蜂箱的工具呢,想了想,还是放了下来:“行吧,那就让我偷个懒吧。” 说罢,转头就贿赂了小祖宗,差使兽做体力劳动,报酬是一缕功德。 风狸虽然惫懒,对功德却是来者不拒的,不过是挥挥风狸杖的功夫,它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合算。 现在还是白,魂无法现于光之下,谭昭就撑了把伞去秦府。至于一个大老爷们儿大白天撑伞,防晒不行啊。 “陆大哥你穿这身真帅!”秦官宝又开始了尬吹,不过谭某人对称赞,总是来者不拒的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