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好一会儿方才将他带到你的院中,你一股坐在石凳上,撑着石桌大口着气,却见顾琼音经过方才那一跑,还和没事人一样大气不一下,迤迤然落座于隔壁。 你顿惊奇,着气夸她:“你体力真好!” 顾琼音从容地整理几下碎发,一声哼,算是接受了你的夸赞。你缓缓平复好呼,此时才得空仔细观察起这大小姐来。 她身上穿的不是寻常贵族小姐的裙装,而是一件胭红领窄袖云鹤织金及膝袍,脚踏一双乌皮靴,头上用同系的发带束着马尾,看起来利落又伶俐。 你忽见她间间别着一条鞭子,那鞭子通体乌黑,泛着温润的光泽,似是由密实的材料编制而成。 看了好一会儿,越看越喜,你不好奇问:“这鞭子是你的武器吗?太酷了!” 听着你的话,顾琼音有些骄傲扬起眉,伸手就将鞭子解下,往桌上一放:“算你有眼光!喜的话勉强让你仔细看看。” 你轻轻将起的鞭身解开,举着它在光下仔细看着,顿时不释手,心里喜得紧,兴奋地问她:“我可以甩甩看吗?” 她只见你亮晶晶的眼神扑闪着对着她瞧,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,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。你顿时乐开了花,天喜地握着鞭子跑到院中空地试着甩起来。 见你一个人甩得开心,脸上笑意盈盈,顾琼音也不自起身,在你身边站定,最后竟是就着你的甩鞭手法指点起来。 先前箭时便知你天生就比别人力气大上不少,如今用起鞭子来也是虎虎生风,威风凛凛。威力尚且不知如何,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番气势,唬人地很。 顾琼音同你耍了一会儿鞭,点头赞许:”你还算有些天赋,不如同我一起练鞭吧。” 你闻言不喜上眉梢,想着干脆明天就去街上买鞭子回来。 二人边玩边聊许久,才察觉到一直被头晒着。你虚虚一擦面上的汗。有些疲了,受不住这太,便带着她进到内室坐下。 放下鞭子,从方才的兴奋情绪中离出来,你这才想起一些该问的话,你巧笑嫣然瞧着面前的顾琼音: “顾大小姐莫不是得知我痊愈的消息便急着赶来了?” 她听你这调戏你一般的语气,面上霎时间染上薄红,却又被你说了个正正中中,无法反驳,只得别扭地点头。 忆起方才前厅地上的数个匣子,看起来皆不像凡品,里面的东西相比也称得上贵重,顿时发出一声慨: “你们家送来的谢礼也太豪华了吧。” 顾琼音听罢,奇怪地看你几眼:“你不知道顾家是做什么的?” 你尴尬地摸摸鼻子,心道你不是刚来吗怎么可能知道呢,装模作样地清一下嗓子,“我这先前不是个傻的嘛……” 她面带怜悯,冲你理解地一点头。你被她这关的目光刺得嘴角一,示意她别看了赶快接着说。 “我便是临安顾氏的族人,我们家世代都是皇商,家底殷实,拿一些贵重物品做谢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 你闻言,在记忆中四处搜寻一番,可算想起姜心月曾经向你提到过四大皇商家族,顿时目光羡地看着她。虽说你也不穷,但这般财大气,你也想要啊! 想起了四大皇商家族,紧接着便想起了国子监。你心思玲珑,当即问道: “莫非你也是国子监的学生?” “是呀,先前我随家父长兄一同南下经商,现在先行一步回来,下个学期便要返校了。” 她眨着眼瞧你:“之前瞧见你在马场,难不成你正在备考?” 你笑眯眯答:“不错。说不定我们之后会成为同窗呢!” 顾琼音想象了一下你同她一起在学堂里学习玩耍的场面,倒也不赖,不勾微微一笑。 她的格别扭,不服软,常出口伤人。加之经常同父亲出门经商学习,呆在学堂的时间零零碎碎,四年来自然而然没到什么朋友。你不介意她的臭脾气,还能看出她的口是心非。前所未有地,她竟有些期待你的到来。 莫非,这就是朋友的觉吗?心里说不上的愉快,让人不由自主不下嘴角。 忽得,顾琼音眼珠一转,目光直直盯着一处,眼中透出些狂热。你疑惑地顺着她眼神朝向的方位看去,原是你的书柜。上面摆了曾经的“姜心婳”看的话本,你还没来得及处理。 “原来你也喜看话本吗!” 听见她语速极快,动地问你,你瞬时哑然失笑。因着你死时已二十二岁,现下看这些不二十岁的人都有一种关照弟弟妹妹的觉。 这小姑娘当真是可地紧,口是心非,偏生嘴不饶人。甩鞭子,却看话本。 你略表遗憾地摇头:“不……我现在不看了。那些都是我以前看的书了。” 顾琼音听罢,顿失望,气势了下来,弱弱地回出一声“哦”。你抬眼看着她,又笑道: “不过我如今虽是不再看话本,却有一个保准任何人都没听过的新奇故事,你要听吗?” 她闻言,立马目光一亮,忙不迭点头。你清了清嗓子,娓娓道来。 “一女子因意外,年纪轻轻就去世了,天上的仙神垂怜于她,不忍见她就这样眨眼间就逝去,故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。” 重活一世的女子却被告知,神无法现身于凡尘,她承了神的恩泽,便要代替神在凡间完成他的愿望。 遵从神的旨意,她经历九九八十一难,终是集齐了来自十名身份各异之人最纯净信仰与倾慕之意,将它们献给神明。神明收了这十份情之力,将其淬炼成叁魂七魄,为自己筑成人身。 拥有凡胎的神明终于能够现身与凡尘俗世。此时祂却拉起女子的手,含情脉脉地说:“你便是我找了无数世的子。” 女子虽惊讶于神为何钟情她,却不能否认她也对神芳心暗许。于是,女子,同神、同十位身份各异之人,一同过上了幸福美的生活。 绘声绘,专注投入地一连说了一个时辰才堪堪说完,你方才抬眼,就见顾琼音正目不转睛地聚会神盯着你,连呼都被放得无限缓慢。虽然你讲得简,过程那九九八十一难都被你用概括的话语描述带过,她却仍是被这新颖的题材深深引,又被这超世俗纲常的多人情所震撼。 半张着嘴听你说完,半晌她才忽得跳起身,一把抓住你的肩膀疯狂摇晃起来: “下一个故事呢下一个故事呢下一个故事呢?快说!我命令你现在就开始想!!” “哎呦哎呦……别……摇……了……” “这故事真是太好了!我刚好认识书肆的出版人,不如直接帮你出版了吧!保准爆红!” “别、别别……先别摇……我了……” 你在她动的摇晃下几乎要咬到舌头,艰难地可算劝她停了下来,你扶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。 这个故事正是由你亲身经历魔改而来,虽然后续全是捏造,但你也不想它真的成书。不去看她期冀的眼神,你立马转移话题: “书架上的话本你看看有没有喜的,全都送你了。” 闻言,顾琼音当即惊喜地跳起身,大步跃到书架前挑选起来。你瞧着她一见到话本就变了人的模样,好笑地摇头。 太渐渐西斜,顾琼音竟已然同你呆了一个下午。此时恰巧前厅有小厮前来,唤她该回府了。她怀中抱着十数本话本,恋恋不舍同你作别。送走她后,你才后知后觉到疲惫席卷而至,劳累地躺在榻上,心中却是欣。不自觉,你齿间溢出一声陶醉的痴痴笑声。 你好像到朋友了。 那个朋友,好像很喜你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