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二人打闹了一会儿,如意便回来了。她捧着一盘糕点说道:“我娘就只会做这些,少夫人将就着吃点儿吧,您吃的黄金糕得徐嬷嬷才会做。” 梁蕴吃着糕点,想起了自家哥哥,缓缓地说道:“咱们慎国的科举试是在什么时候举行?” 吉祥想了想,答:“会试是在天举行呢,也快了。” “不知道哥哥准备得怎么样。”梁蕴咬着糕点含糊地说着。 “少夫人放心吧,有徐嬷嬷在国公府帮忙打理着,国公爷可以专心应考,准能考个好成绩。到时殿试再得个状元郎,那国公府就不会再被人瞧不起,少夫人在外面也就更有底气了。” 梁蕴眨了眨眼睛,说:“其实我现在就好的,哥哥实在不必太辛劳。”回门那,见着自家哥哥为自己准备了不少东西,又从徐嬷嬷口中得知国公府被停俸三年,那些准备的东西都是哥哥走访好友给借来银钱置办的,心中动万分。 想着府中就哥哥一人,又要忙着府中琐碎事,又得彻夜挑灯备考,便借机将徐嬷嬷留在国公府帮着处理事情。她知道哥哥必定不会要她的银两,所以让徐嬷嬷暗中给国公府补贴一些。 “是啊。有相爷在,能不好吗?”如意打趣道。 “好你个如意,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 吉祥笑着提议道:“少夫人,我看不若将如意嫁掉好了,我看晨曦就好的。” 梁蕴眼前一亮:“好主意。” “谁要嫁那傻木头。我要一直跟随着少夫人。”如意脸红。 梁蕴瞅了她一眼,假装思考,道:“那就不要晨曦了,我瞧着门房的张福也不错的。” “啊!少夫人您饶了我吧……” …… 谢堇昭被急召进后至入夜还没回来,梁蕴瞧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让晨曦带了一见厚厚的斗篷进;自个儿陪刘氏说了会儿话,便回房中沐浴准备歇息了。 半醒半睡之间,梁蕴觉得自己被一团温热包裹,仿佛大大的暖炉就在身边,不由得将身子朝温热处靠近了一些。 等等,大冷天的,被窝之中哪儿来的大暖炉。 梁蕴瞬间惊醒过来。 眼前是漆黑的一片,身体却清晰地觉到被人环抱住。她心一慌,刚有动作,便听见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:“夫人莫惊,是为夫。” 惊叫声尚未出口,心中还带着余惊,梁蕴长长吁了口气。忽地想到了什么,问:“相公怎会在这儿?”外面不是守着老将军给安排的侍卫么?别说他进不来,就是自己想过去见他也是不行的。 间猛地被他的手拥紧了几分,两人身躯紧贴。 黑暗之中,只听见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:“来给夫人暖。” 梁蕴不觉得有些好笑,明明是她先把这被褥给睡暖的好吗。 “快说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 “区区几个侍卫怎能拦得到我?老头子放这些人在这儿不过是用作提醒罢了;再者,他便是要看看我什么时候会按耐不住好嘲笑我一番。”他言语间带着笑意,说道:“便让他乐一乐又何妨?” 提醒么? 徐嬷嬷也曾说过,这几个侍卫是的作用是提醒,以为她不知道是提醒什么,现在好像知道了。 其实,这也算是他与老将军对对方的一种护的方式吧。两爷孙相互抬杠设难题,却又给对方留有余地。 “我今寻子聪问过了。”他忽然说道。 梁蕴听得莫名其妙,问:“问什么?” “他说,能生巧。” “什么能……”话没说完,嘴已被他堵上,火热的舌强势地侵袭着。 昏昏沉沉之间,仿佛听见他低喃:“待我练了,夫人你便会喜了。” 说的什么呢? 长长的热吻过后,梁蕴微着气,脑中忽然回想起早上时他说过的话。莫不成他早上说的知道了,是误以为她不喜她的吻,然后去请教世子爷? 这些事情怎么能去问别人?真是丢脸死了。梁蕴到自己耳都在发烫,她捶了下谢堇昭壮实的膛,娇喝道:“不许你再问别人。” “为什么?”他语气平淡,仿佛真的不解。 “反正不准你再问别人,不准不准。”梁蕴又捶了几下。 “别动。”他说。 梁蕴赌气地将身体在他怀中扭了扭,说:“我偏要动。” 忽然身体被紧紧抱着,动弹不得。 “你再动的话我明个儿就得去跪祠堂了。”他微微一叹,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。 梁蕴虽没听明白,可也不敢强行动了。 漆黑之中,两人就那样紧紧地相拥着,梁蕴头埋在他颈项之间,鼻间绕着的是他独有的墨香,身躯被他的略高的体温所包围,竟在这寒冬之中到微热。 半响,环抱的手松开了一些。 “夫人。”他低沉地说道。 “嗯?” “我要吻你。” 第62章 梁蕴一觉醒来, 身边已没了谢堇昭的踪影。 “少夫人今儿个起得早的,是不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?”吉祥先给梁蕴一个手炉抱着, 然后快手快脚地寻来衣服要给梁蕴套上。 梁蕴配合着穿衣,疑惑地问道:“外面怎么了?” “早上的时候门外的侍卫全躺在地上,如意见着吓得不行,鬼叫鬼叫的。我进来见少夫人您睡得正, 便寻夫人找人来把他们抬走。之后老将军便来了,让人朝那些侍卫倒了几桶井水, 那些人就醒了,然后老将军在咱们院里训话呢。” 梁蕴微微点头。有这么热闹么?可是她全然不知呢。 吉祥见梁蕴茫然的脸,笑说:“少夫人睡得可真。” 门板忽然被敲响, 梁蕴应了一声便见刘氏走了进来。 “蕴儿, 你身体觉怎么样,可有不适?”刘氏直直进了内间, 见梁蕴正在穿衣,便上前搭了把手。 她在给梁蕴领子上扣扣子的时候眼尖地瞧见那脖子上红的印记,不由得轻责道:“堇昭那孩子也真是的,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。”责备了自家儿子,又对梁蕴说道:“蕴儿你多体谅体谅, 咱们堇昭呢跟别家孩子不同, 他初懂人事, 难免会……一些。” 她含糊地带过,梁蕴听到不清楚,问:“你说他怎么了?” 刘氏却想到别处去了, 答:“没什么,他上早朝去了,最近太子又失踪,皇上肯定离不了人的,可别怪他没在你身边。” “嗯,不怪的。”梁蕴没理解刘氏话中的意思,顺着话答。她上衣已穿戴整齐,出了被窝穿裙子。 刘氏边帮忙边吩咐如意:“我炖了滋补的汤,待会儿你去厨房取过来给少夫人喝。” “是。” “哎呀,看我心急的,都忘记把药膏给带来了,你待会儿随我回去取。那药膏可有用了,涂上去清凉清凉的便不会觉得难受了。” “少夫人受伤了?”吉祥问。 “哎哟,别问了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刘氏笑着回答吉祥。 吉祥只好应是。 “还有,这单得……”刘氏将被子一掀,突然止了话句。她一把将被子抱了起来,睁着大眼仔细地在那绣着团团锦绣的单上搜索了一番。 “这个……”确定自己没在单上寻到一丁点的血迹,她有点懵地看向梁蕴:“你们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?” 梁蕴大眼眨了眨,不明所以地说:“什么那个?” “哎呀,这样吧,你跟娘说说,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?”刘氏将梁蕴拉到边坐下。 “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梁蕴回想起昨晚被剥得□□,从额头到脚尖都被吻了个遍的情形,只觉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。 看梁蕴这样子,分明是成事了,可是怎么上却没有落红?要说蕴儿婚前失贞,那是打死她也不信的。难不成,是想成事却成不了事?啧,当初怡红院那人没教好吗? 成婚之,本来徐嬷嬷也打算给梁蕴说这些事情的,可刘氏却阻止了,想着让人教了儿子,那便让子儿亲自教媳妇儿,这样也更有乐趣不是?没想到的自家儿子事事聪明,唯独这事儿却是翻了跟斗。 这个笨儿子!刘氏心中暗骂了两句,郑神医都给开了方子了,说是蕴儿的身子没问题呢,自家儿子这么笨,她何事才能抱上白胖胖的小孙子?不行,得从媳妇儿下手。 她心中想了各种方法,最后对着懵懵的梁蕴说:“蕴儿啊,这夫之间的事情,女儿家有时候要主动点才行。你等会儿,娘给你些好东西。” 刘氏匆匆而去,回来时身后跟着郑嬷嬷,郑嬷嬷手上捧着一个箱子。 她使开了吉祥,神秘兮兮地对梁蕴说:“这是娘山寨里的人在那异族人身上抢来,娘嫁人时从他们那抢来箱底的,就是里面的也没娘的这个清晰。” …… 受了刘氏亲自教导的梁蕴,羞得几都没出房门,都是在房中用膳。晚上入睡之时都是紧张万分。 然而,连着几都没见过谢堇昭的身影。 她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哀怨,问吉祥:“相公这几忙些什么呢?” 吉祥给梁蕴盛了热粥,道:“太子失踪多,一直没寻到人呢,现在城门已封,都在搜索。相爷也是早出晚归,不过他每晚都来瞧过您才回自己房中的。” 梁蕴淡淡地应了一句,心中有些不乐。泱泱地吃下了粥,暗想着今晚要不就索不睡了等着他? 想象是很美好的,然而每晚都是都想着要等,却是糊糊地又睡过去了。尝试了几天,梁蕴也就放弃了,渐渐地就忙起自个儿的事来,把这事儿给忘了。 …… 梁蕴眼见快过年了,早前布匹铺子生意不好,下来一大批棉花,想着反正也卖不出去也就不卖了,让裁给裁了做成厚厚的棉袄。府中奴仆以及店铺中的每人发一套,多出来的就给街上衣不遮体的人。 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间便大年三十。 这天,京城之中的气氛是极好的,辛劳了一年的人们都在这天停下来,用美食劳自己。即便是穷等人家,平里吃的糟糠米,这也得煮上一碗带的饺子一家人分着吃。 除了饭馆,其余的商铺都紧闭了大门,可是门板上还会贴上喜庆的窗花或者对联。人们在街上见面也得互相恭贺两句。 相府的名声在梁蕴的经营下越来越好了,渐渐也造就营生的店铺生意渐兴旺。相府名下的掌柜可不是吃素的,以往是夫人不理事,他们有想法也放不开手脚;现在少夫人掌事,他们踊跃提议,得到应允后又放胆去做,直把对手打个落花水。 前段时间,原本对相府造成威胁的商铺都倒闭了好几家。 梁蕴亲自到各商铺中给做工的都派了大大的红包,又让吉临轩在店中多准备热水,让大过年还要赶路的人可以喝上一口,还吩咐多备一些饺子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。 后来想了想,给掌柜说若是是路过的孩子眼馋,也给上一小份,就当是大过年的讨个喜庆,千万不能省。 此举更是惹得不少穷人家的赞誉,他们虽不至于穷得落街头,可是家里揭不开锅的也不少。让孩子去讨一份饺子,既让家中人在年夜饭能吃上,又不用落了面子。因此,他们心中也很是恩。 ……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