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关月起眼皮,给自己翻了个面,把脸转向看不到云黛兮的另一边,“走不走,随便你。” 云黛兮冷哼一声:“我现在走了,待会来了别人,坐了我坐过的椅子算怎么回事。” 边关月眨巴眨巴眼睛,聪颖的脑子硬是卡壳了,怎么都反应不过来云黛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 她不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,只是觉得云黛兮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晦涩难懂,不知所云。 “什么?你说的什么?谁要来坐你坐过的椅子?” 她一头雾水地盯着云黛兮,不用看都知道她是真的懵圈,不明白云黛兮的话是什么意思。 云黛兮抿了抿,边关月这个表现让她有种自己吃醋吃到了傻子身上的觉,有点懊恼,又有点酸涩,就是这样的傻子还有那么多人喜,竞争力还那么大…… 想着想着,云黛兮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,轻飘飘地瞪了边关月一眼,“你觉得会是谁?” “我觉得谁都不是。”边关月嫌弃地说道,“咱们还不至于穷到争抢一把椅子的地步,你和我说,看上哪吧椅子了,我去给你买,买不了的话,我给你抢回来。” 云黛兮又气又好笑,人家都是强抢民女民男,怎么到边关月这里就变成了强抢椅子了? 说出去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吗? “再怎么我都应该看上的是个活人吧?我为什么要看上一把椅子?!” 说这句话的时候,云黛兮心跳快得像是要挣牢笼,飞到边关月手心里一样,手掌心似是也在冒着细汗,秀美的眉眼微微拧在一起,昭示着她并不平静的心境。 ——她看上的是椅子的主人,而不是椅子。 云黛兮希望边关月听懂她的隐喻,又希望她听不懂。 在边关月不知道的时候,她已经有可以决定一个人生死的权利。 边关月并不怎么小声地嘟囔说道:“那谁知道呢。” 一点都没有听出来不说,还在往云黛兮的心口上狠狠地扎上一刀。 云黛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眼里的凶光藏都藏不住,“哦。” “你怎么学我呢?”边关月不。 她往常觉得云黛兮话多的时候,就是这样敷衍人的,换个角,自己听到了以后才发现是真气人。 为什么在纪逐月那里听到这个“哦”字,就会觉得可,还有点无奈,但在云黛兮这里她就只剩下了生气? 边关月本想和云黛兮理论理论,但抬头一看云黛兮此刻的表情十分郁,整个人气阵阵,非常不开怀的样子。 见到云黛兮这样子,她默默往后撤了撤身子。 “……你真的看上了你股下的椅子?我给你就是了。”边关月讪讪一笑,“我房间里的东西,你有什么看上的都可以拿走,咱们什么关系,我还能和你计较这点东西么。” 她本想化被动为主动,但是没想到云黛兮本不接招,而是反将一军。 “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云黛兮似笑非笑地抬了抬下巴,示意边关月好好说道一下。 边关月有些惊疑不定,她觉得现在的云黛兮非常的不对劲。 明明是她在无理取闹,为什么看起来比她还委屈? 这样想着,边关月难得良心发现,没有再去剜云黛兮的心,而是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“在我十几岁就认识的煮酒青梅、过命可以托付所有的挚友、一天回怼八百次的损友、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靠谱二管家……嗯,大概就是这样,没了,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 她觉得自己夸得很全面,深刻突出了云黛兮对她、对这个大家庭的作用,要知道她平时可不会说那么多的好话,为什么云黛兮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刁钻? 这些都是好话,她也没讽刺云黛兮啊! “看你好看。”云黛兮发现她对边关月实在是无话可说,最后只说出来那么一句话。 边关月浑不在意,大咧咧地摆了摆手,“又不是要我好看,不过你眼光还不错,我也觉得我好看。” 互相抬扛仿佛都刻进了彼此的本能里,就算心里觉得对方说得对,嘴上也会不饶人,她们很少有共同认定的事。 没想到边关月的脸就是其中一件事。 边关月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“看你平常呛我那个劲还以为你看见我就烦呢,没想到你对我那么认可啊。” 她恩于那对未曾谋面就把她扔在荒凉古战场的父母,把她生得如此如花似玉,光凭这一件事就足够抵消他们把她扔了,还让她被傅清梧见到的事了。 都长得那么好看了,还要什么父母。 云黛兮实在没忍住,直接翻了个白眼,还起身上前,揪住边关月的脸颊往外扯了扯,仔细端量一下,很是疑惑地问出声: “也不是铁打造的脸皮,怎么就比傀儡还要脸皮厚呢?” 边关月甩了甩脑袋,防备地看着她,“女女授受不亲,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。” 云黛兮脸沉如水,意有所指地问道:“说这话的人一般都是有道侣或是心有所属之人,请问你属于哪一种?” 边关月歪了歪脑袋,下意识地想要咧嘴一笑,都要出大白牙了,嘴巴猛地合上,嘴似乎都在颤抖。 她都被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面孔给吓到了,内心里是不可置信,她怎么会想到她,她明明……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