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知道她是薛琰的暗卫,所以就算她不见了,予袖也心照不宣的,没有多问。 却未想今一睁眼,没见樱桃,反而是红橘。 他自然有微微惊讶了。 红橘的脸看起来好了许多,不但是红润着的,就连角都是微弯着,似乎是在笑。 “怎么,有喜事?”予袖想着,随口便问了一句。 红橘一愣,看着予袖,没摇头也没点头。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。 “没有。”红橘接着回答。 予袖听她这么回答了,只是点点头,自然没有多问。 红橘伺候她起身洗漱了,穿好衣服,接着梳妆。 “那些事.......怎么样了?” 这边的发髻已经挽好了,予袖轻轻的拨开妆匣,在一堆的珠钗手镯中,慢慢翻找。 翡翠金银碰撞出清脆的响声,带着予袖同样轻轻的声音,一时,屋子里陷入了沉默。 “先是送去了教坊司,可是她子烈,怎么都不肯从,倒是有人看上了点名,到最后......以死相。” 红橘一边拿起予袖挑出来的首饰,给她仔细的戴上,手法娴。 然后接着说了。 “您说了一定留一条命,所以当时就打点了一番,把人了出来,奄奄一息,可算是救活。” 直接割的腕,血了倒是许多,看着可怖,但是生死关头还是救回来了。 “然后呢。”予袖淡淡的出声追问。 “然后......”红橘说到这有些犹豫,拿着梳子轻轻给予袖顺着头发,好一会儿,才继续说了。 “然后出了点意外,在去郊外的路上,被强了。” 予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但也只是一下,接着,没有了反应。 她听了,有些惊讶,除此之外,旁的情绪都没有。 她只是想好好的过子,没想着任人来糟心的,所以想着,人只要离开了府邸,不在眼前了,那就算了。 她以往的时候,便知道皇城里有个地方叫做教坊司,犯了罪的官员家属什么的,会被送进去,然后,做些皮生意。 当时她气得急了,才会吩咐红橘,说把洛婵送去教坊司。 可是她又不想让她死。 死了多轻松,那就是把一切都抛下可以不用去管了,可是她偏偏不让洛婵那么轻松。 从高高的云端跌下,跌进无尽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,就算想解,那也只能生生的耗着,就这么一直下去,再也看不见光明。 “是旁边庄稼种地的汉子。”红橘说到这里,所有的话,适可而止。 其实还有下文的,但她没说了。 因为有些话,在没有经过准许之前,她不敢说,也不能说。 这边收拾得当了,红橘放下梳子,对予袖说道:“好了。” 就在这时候,樱桃回来了。 她手上端着早膳,还有药汤,好好的摆在桌子上,然后唤予袖过来。 “哎呀,忘记拿饯了。”樱桃摆完之后,才是一拍脑袋,有些懊恼。 说着她就要转身去拿。 “我去吧。”红橘先行起了身,将樱桃的步子拦了下来,然后往外走。 出门的时候,脚步顿了顿。 其实,她没说的话是......那个庄稼汉,是一翌吩咐过去的。 虽然一翌没和她说,但是他那个脸上藏不住事的,红橘看一眼就能知道,发生了什么。 要是真说起来,自然不会是一翌自作主张而为,其中真正如何,她清楚的不得了。 只是就算清楚,她也不会说。 ...... 予袖生辰这天,一大早睁眼,就听见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。 确实,这个晚时节,难免要下上那么几场雨,雨滴都是小小的,一点一点的,似雾往下沉,带着空气,自然了许多。 予袖往窗户那边往外看,伸手出去,顿时间,手掌就洒了一片。 予袖叹气。 薛琰拿了件外衫过来,捏在手里,然后抬起她一只手,将手穿进袖子里头,然后,又是另一只手。 予袖还没反应过来,薛琰已经在俯身给她系衣服带子。 “什么?”予袖低头看了看他,然后打量自己这一身。 不晓得他想做什么。 衣服倒是好看,是鲜的茜红,绣了粉镶边,显得十分素净,但细看之下,身处有一朵隐隐浮现的海棠花,用的银丝线,轻轻勾勒。 如果不是仔细去看,诀计发现不了。 可是那朵海棠花,偏偏是这一身的点睛之笔。 “是我找里头那位绣娘做的。”薛琰说完这,见予袖皱眉疑惑,听不太懂的样子。 于是他又解释。 “就是给你做嫁衣的那位。” 予袖一愣,才反应了过来。 薛琰给她整理衣襟,瞧着这处似乎是有点不太合适,就试着 往上扯了扯。 “啊――”予袖轻呼了一声,然后去拍他的手。 薛琰的手劲就是这样,一没着没顾了,能把人死。 就刚才被他那么一勒,差点没过气来。 这领口本来有些勒的就有些紧,予袖想着怕是尺寸不太合适,就又低头看了看,结果,当时一愣,注意到薛琰的目光。 丝毫不加掩饰的,直直的盯着她,盯着她前的位置。 那目光灼热,整个人跟豺虎豹似的,让人觉几乎是下一秒,就会扑上来,将她拆吃入腹。 予袖脸有些烫的红。 最近确实觉这儿大了许多。 有好几晚上,她都能觉到他浑身明显的燥热,一挨着她,身子都僵了,她晓得是为什么,自然是也不敢动。 本来洗个冷水澡,浇浇就能缓一些,但是薛琰怕打扰予袖睡觉,硬是动都没动一下。 予袖最是晓得,他先前热衷于这档子事,力旺盛,每回扯着她就不肯撒手。 可她这一怀孕,那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,整整一年的时间......必然是十分难忍的吧。 她知道,旁的权贵人家,一般在这个时候,都会有些通房丫鬟什么的。 予袖有想过,薛琰是不是也需要,所以自己是不是应该大度一点,后来她想着想着,甚至有想过这么和薛琰说。 但是真的没办法开口。 因为只要一想到他会躺在别人的上,抱着其它的人,她心里就一阵阵疼的厉害,那一瞬间,跟丢了什么似的。 所以她就想,他要难受就难受他去吧,反正不许肖想其它的人。 予袖见他还盯着,轻轻咳了一声,然后稍微的,将身子侧了过去。 “现......现在不行。”予袖没有底气,话说的也支支吾吾。 薛琰欺身上前,庞大的身子下,话语间,似笑非笑,问道:“什么不行?” 明知故问! 他的目光还在她的前连,透过外衫的衣襟,能隐隐的看到脖颈下一抹雪白。 薛琰喉咙一动。 予袖伸手去推他,嗔道:“太医都说了,现在胎气不稳......还不行......” “不行?”薛琰轻笑出声,似是了解的点头,俯身贴近,同予袖的身子贴的紧紧的。 觉有些不过气来。 “是啊。”予袖就怕他来,连连点头,道:“卫太医说了,起码......起码要三个月。” 予袖说完就后悔了,那她这话的意思,岂不就是说,三个月后可以...... 薛琰就喜看她这个样子,看她着急,活泼,有情绪的样子,让人想好好的抱在怀里疼。 一想到这儿,薛琰就更难受了。 他的手抚上去,手心柔软一片,让人想继续获得更多,只是,也只停在了间,呼重着,好不容易才缓了回来。 “你等着。”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。 “等着你把这小家伙生出来......我再好好的收拾你。” 不过一想想,这样的子还有九个月,心里边就有些焦躁难安。 予袖松了一口气。 “我去把衣服改改。” 说完,她就转身去拿针线剪子了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