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了?不喜真的不用勉强吃。」祁贝匀有些慌。 白子尉摇摇头,「很好吃,真的。」 祁贝匀也就不再说什么,静静地让白子尉抒发情绪。 「你怎么会想做这个?」白子尉了口口水,声音有些沙哑。 「突然想到上个月你特别指定要吃覆盆子蛋糕,推测你应该会喜。」祁贝匀诚实说道。 「遇到你之前,我从来不吃甜的。」白子尉低着头,轻声说道。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那时买了你做的蛋糕回去,就鬼使神差吃了一口,发现并没有之前抗拒的觉出现,而且只限于你做的。」 祁贝匀没有打断,即使白子尉停顿良久。 「以前的伤口太痛,我不愿直视它,甚至碰都不敢。实在太痛了,我寧愿逃避。」 白子尉肩膀开始微微颤抖,祁贝匀将手覆在他的上方,无声给予安。 她不懂他的伤,说不出安的话,只能陪着他。 她想,他的伤肯定比她的更重更痛吧。 「我最脆弱的时候,有人给了我一块覆盆子蛋糕。但当时我怎么吃都觉得是苦的,那之后我就不吃甜了。那时的苦涩虽已渐渐淡去,但同样的心情不曾离开过。」白子尉抬起头,带着苦笑说道。 他说的是实话,但只是极小部分,包括对象是谁、那个人影响了他多少,他都没有说。 祁贝匀还不需要知道。 「抱歉,让你听我说这些。」白子尉擦掉眼泪,恢復正常。 「没什么,说出来总比闷着好。」祁贝匀给了白子尉一个鼓励的微笑。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的手还紧握着。 白子尉本想趁着刚才问祁贝匀五年前的事,但又觉得不是时候。 不过能肯定的是,祁贝匀是唯一让他想说出心里话的人。 「所以没有不好吃吧?」祁贝匀问道。 「只要你做的都好吃。」白子尉笑道,五年前的女孩找不到没关係,他现在遇到了更好的女孩。 自从那天后,祁贝匀才终于了解了一些白子尉。 白子尉好像一直都很懂她,明明只认识几个月,却对她的个和脾气瞭若指掌,不仅比家人更了解她,有时甚至超越严馥妮,犹如她的影子。 她却一点都不了解他。 不过那天之后,她知道他也是个伤痕累累的人。 只是和她一样将脆弱的自己留在心底,不愿处理伤口,让它持续发炎,害怕别人触碰。 她一直与戴着面具的白子尉相处,他却能轻易揭下她的偽装,而她竟然不在意也不抗拒。 祁贝匀即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,白子尉正慢慢走入她心里。 他让她卸下武装,也逐渐融化她早已冰冷与麻痺的心。 此时,一双虽然稚却带着无比坚毅的双眼浮现在她的脑海。 夜晚,祁贝匀和严馥妮等着白子尉来买咖啡,这已是几个月下来的习惯。 「这么晚了,他应该不会来了。」严馥妮打了个哈欠,了发冷的双手。 祁贝匀觉得奇怪,白子尉风雨无阻每天都会来,怎么今晚突然销声匿跡? 「好吧,我们回去。」祁贝匀不想严馥妮跟着她吹风等白子尉,也就算了。 他自己来晚的,她们何必委屈自己等他。 想是这么想,祁贝匀还是给白子尉发了讯息:「太晚了,已经打烊。忙完早点回家休息吧。」 「贝贝,别喜上了就一头栽进去啊。」严馥妮眼角馀光发现祁贝匀在给白子尉传讯息,提醒道。 「我可不是你,况且我没有喜他。」祁贝匀收起手机,双手入口袋。 「难说,而且我也没说是谁啊,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喔。」严馥妮一脸狡猾。 白子尉到底哪里特别?不近男的祁贝匀就这么败倒在他脚下。 「少耍嘴皮子,现在还没就是没有。」祁贝匀推了下严馥妮的后脑勺,要她别说话。 严馥妮一脸委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,她虽然脾气不好,但祁贝匀的脾气比她更差,吵架打架她也没一样赢祁贝匀。 但祁贝匀从来不做没有八成把握的事,她说了「现在还没」,代表未来至少有八成以上她会喜上白子尉。 祁贝匀自己也清楚,照现在下去,喜上白子尉是早晚的事。 那白子尉呢?又为何在今天突然神隐?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