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贝匀长吁了口气,这才真的松懈下来。 在这里的十几个小时,她随时都警戒着,深怕自己真的出不去了。 白子尉立马衝去紧抱祁贝匀。 「喔!」祁贝匀叫了一声,缩了下身子离白子尉的怀抱。 她也想好好抱抱他,可是她的背不允许。 「怎么了?」白子尉紧张的看了看祁贝匀,最后才发现她背上衣服不规则的沾着血跡。 白子尉心疼地摸着祁贝匀脸上的伤,嘴里不断喃喃着对不起。 「不是你的错,别自责了,我好好的在这呀。」换成祁贝匀紧紧的抱住白子尉,像在安一个哭泣的孩子一样。 「下飞机联络不到你,我慌的连行李都没拿,马上联络范威追踪你的位置。」白子尉小心翼翼不碰到祁贝匀的背,抚着她的头发。「还好你没事,还好……」 「我说过,就是下地狱我也会陪着你。」祁贝匀柔声道。 她也很怕见不到白子尉了。 「我想你该再去看看蕾西,看能不能想起她的父亲是谁。」祁贝匀轻拍白子尉的肩,总不能连她被绑架的原因都不知道。 白子尉蹲在蕾西的尸体旁端详许久,仍没有头绪。 此时祁贝匀拿了卸妆棉过来,轻柔地将蕾西脸上的浓妆卸除乾净。 白子尉这才恍然大悟,蕾西是当时害他在异国受伤的那位帮主的女儿。 那个帮主是被他当场杀的,当时蕾西躲在仓库的角落,可是没有人知道。 当时的帮主虽然是华侨,却一直都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,是因为蕾西喜上了白子尉,为了女儿他才要求白子尉谈判要地盘。 但自从白子尉亲手杀了她父亲,她的喜全都转成了恨。 「她明明很漂亮的,何必自甘堕落?」祁贝匀看到未施胭脂的蕾西,不叹。 白子尉自然是不知道蕾西曾对自己有意思,也只能耸耸肩。 「那个,老大大嫂,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,不先让大嫂给医生看看吗?」范威清了清喉咙问道。 语毕,白子尉如梦初醒般,本来要公主抱,又想到她背上的伤,直接转过身背起祁贝匀。 「喂,我脚没断,放我下来啦。」 「不行,在医生说你没事之前,都要听我的。」白子尉霸气拒绝。 祁贝匀瘪瘪嘴,还是笑了。 「喔买尬,祁贝贝你怎么了?」去到医院看到趴在病上的祁贝匀,脸上也有贴布,手腕一圈的瘀青,严馥妮惊呼。 「呃,说来话长,总之是背受伤,所以不能躺着,其他都小伤。」祁贝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 其实是怕严馥妮又大惊小怪。 反正这怎么看都是打架才有的伤,严馥妮也不是第一次看过。 「白子尉怎么顾你的啦?受这么重的伤,竟然连脸都遭殃了。」严馥妮微皱眉看着祁贝匀脸上的贴布,嘴里埋怨道。 「不要怪他,我自己也有错。」确实,要是她那天不要逞强硬去公司开会,也不会让绑架她的人有机可乘。 「都受伤了还要护着他,谈恋的人果然都是笨蛋。」严馥妮翻了个白眼。 既然祁贝匀都说说来话长了,代表她不想说,那就算了。 这一直是她们之间的默契。 「还好我不像你,没有谈恋就是笨蛋了。」祁贝匀调侃严馥妮。 不过看祁贝匀还有心情开玩笑,她就放心了。 祁贝匀出院当天傍晚。 「医生都说我没事了,拜託让我自己走路好不好?我一点都不想肌萎缩。」祁贝匀不断用脚踢白子尉的大腿。 「最后一次,回到家就准你走路。」白子尉将祁贝匀背到车上,为她系上安全带。 不过祁贝匀讶异的是,这次她住院,祁父竟然都没有来找茬。 「你有找人守着不让我爸进来吗?」祁贝匀问道。 白子尉摇头。「没有看过他来,怎么了?」 「没什么,就觉得奇怪而已。他最近脾气好太多了,一点都不像他。」祁贝匀耸耸肩说道。 「不是件好事吗?」白子尉不懂祁贝匀为什么要到奇怪。 「吼,你不懂啦。」祁贝匀一脸嫌弃摆摆手。 白子尉虽然很小就失去家人,但跟他们的情都非常好,他的父母都很开明,很尊重孩子。 白子尉挑眉,在停红灯时转头凑近祁贝匀。「你不说,我怎么会懂?」 「说了你也不懂啊,你的爸妈跟我爸完全不一样,他一反常态对我好,我才不习惯。」祁贝匀皱眉,怎么这么烦人。 「那就别想太多,想我就好。」白子尉亲了祁贝匀一口,继续开车。 祁贝匀突然想到现在是晚上,白子尉的野开关被打开了。 她开始思考到底为什么只有在晚上他才会这么不寻常,她除了不喜欠人情,也不喜事情离她的掌控。 如果说白子尉一直那么强势就算了,一下攻一下受很令人困扰耶。 由于思考的太认真,以至于完全没发现已经到了。 白子尉静悄悄的观察认真的祁贝匀,不自觉地微笑着。 「嘿,到家了。」白子尉了她的头发,将她拉回现实世界。 「喔。」祁贝匀狐疑地瞥了白子尉一眼。 真是捉摸不定。 见祁贝匀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,白子尉一把抓住她往他的方向拉过来。「真的就这么走了?都不想我吗?」 祁贝匀勾起嘴角,「想啊。你呢?还不是一到就叫我下车。」 「喔?你觉得我不想你吗?」白子尉的脸上是饶富兴味的笑容。 她想他,他又何尝不是? 而且祁贝匀说错了,他是很想很想她。 下飞机找不到祁贝匀,他最坏的打算都已经考虑到了。 天知道当他亲手抱到祁贝匀时,是恨不得把她进自己身体里。 白子尉抱着祁贝匀的双手不自觉更紧了,他决定用行动证明他的想念有多深。 他直接覆上祁贝匀的,两人的舌浓情意的绵着,累积许久的与思念在这个吻里展无遗。 祁贝匀完全受得到白子尉的热情,她努力回应着,开始后悔自己打开了白子尉的开关。 这是要把她吃掉的前奏吗? 此时的她坐在白子尉的大腿上,她的顶着方向盘,两人挤在狭窄的驾驶座。 在因为身体的温度上升而逐渐远离的思绪完全失踪前,祁贝匀凭着最后一丝的理智让两人的间有了空气动。 还好她家在巷子里,在马路边这样还得了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