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妃的儿媳如今的英王妃穿着藕长褙子,眉目温柔似水,轻声道:“母亲,这是勇毅侯府。” 老王妃面疑,道:“那我怎么看见慎国公夫人坐在主人家的位置?” 噌! 永乐公主脸瞬间涨红,那是羞愤的。 “老王妃说笑了!” 张子裴走上来行礼,将尴尬藏在笑容底下。 看着永乐公主,崔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,只觉得通体舒畅。只是可惜的是,这么开心,她却只能做平静模样。 其他人只垂着头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这世上能让永乐公主吃瘪的人可不多啊。 李家老太太走过来,笑容面,问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 老王妃也敛了脸上的肃然,笑容和煦,笑道:“怎么?你还不我这把老骨头啊?” 老太太和老王妃当初在闺中便是好友,如今年纪大了,两个老太太情还是一样的好。 众人坐下,两个老太太坐在一起乐呵呵的说着话。年轻时候还能互相下帖子一起玩,如今老了,只能待在府上,聚一聚也难了。 永乐公主如今也不好坐在上座了,面实在是不好看,可惜她也不能拂袖而去,不然不知道又会被其他人编排成什么样子。 宴安走上前去给各位长辈行礼,他却是与张子裴完全不一样的,张子裴俊秀温和,他却是五官能称为致了,这种致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极为的完美。 风多情,勾魂摄魄,狭长眸子似是含着水,眼波才动,无端就有一种人与惑,美到了极致。 陌上如玉张子裴,无双公子晏长平,这句话说的便是这京城最为出的两位公子。 若说张子裴是水,晏长平便是世上最的那抹彩,染在人的心头,涂不去,抹不掉。 崔容从晏长平进屋之后便一直盯着人发愣,屋里如她这般看着晏长平发呆的姑娘不少,如此这般模样致的男人,怎么不惹得京城里深闺不出的女子心芳动。 崔容眼圈突然忍不住一红,倏地低下头来,就怕让人看见自己眼里的泪。 宴安,晏长平…… 舌尖这个人的名字翻滚,这个名字,就是有人用刀一笔一划的刻在她的心头,想起来觉得暖又扯得心生疼生疼的。 这是上辈子唯一一个对她表好的男人,在众人都瞧不起她,痴笑她无点墨、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时候,只有这个男人,在上游的时候,给了一枝桃花给她,说是人比花娇。 “……你在自卑什么?其他人都是些没眼光的,你管他们作甚?要我觉得,若是娶了你,那才是天大的福气。” “……崔六姑娘,若是我求娶于你,你可愿?” 崔月注意到崔容身体紧绷,有些不对劲,忍不住担心的问:“六姐姐,你怎么了?” 崔容没有抬头,道:“我觉得屋里有些闷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 说着,她转身走出花厅。 花厅里热闹非凡,没几个人注意到崔容的离开,晏长平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,再抬头却又是一副笑容面的模样。 ———— 花厅里生了火盆,里边还熏了熏香,温暖如,一走出花厅,外边冰冷的冷空气入心肺,顿时让人从身体内部到外边都带着一股子凉气。 崔容闷头闷脑的找了一条清净的路跑了很久,直到腔里的气都不顺了,她才在墙角停下来,看见自己大颗大颗的眼泪水砸在地上,形成一个个不明显水圈。 晏长平…… 晏长平…… 崔容蹲在地上,捂住脸忍不住哭了起来,泪水从指滑落,触到外边的空气变得冰冰凉凉的。 晏长平这个名字,上辈子她下意识的去遗忘,到了最后,好像她的生命里真的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,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,关于这个人,她竟然一直都记在心里。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,是这个男人将她从那种羞愤绝的情绪里拉出来的。可是,就是这个在她生命里染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,就那么突然的死了,死在了战场上,连尸体都不齐全。 听到他死去的消息,崔容并没有什么过的反应,当天还和以前一样吃了两碗饭。只是第二天,她便发热了,一连病了一个月,等她病好之后,她比以前更加安静了。 重生回来,崔容完全没想起来,这是七年前,她进入崔国公府不过半年,而晏长平,也还是那个公子无双的晏长平,还没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。 想到这,上辈子得知晏长平死了也没哭的崔容突然泣不成声。 真是太好了,他还活着,他还活着。 得到的太少了,这让崔容对于其他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就格外的珍惜,她总记得那个将桃花递给她的少年——俊美无畴,模样风,甚至对其他人有些轻浮的男人,可是对她的态度,却一直很认真,是第一个让她觉得被珍视着的。 崔容很少哭,被人欺负了,她只会欺负回去,她不会抱着委屈自己哭泣,可是现在她的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往外,哭着哭着还忍不住打起嗝来。 “嗝,嗝!” 打嗝打得她肚子难受,整张脸都皱了起来。 “呀,这是哪家姑娘啊?哭得脸都丑了啊!” 一张脸突然倒着出现在她眼前,崔容眨了眨眼睛,然后十分冷静镇定猛的一巴掌拍过去。 “啪!” “嘶!” ——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