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梳妆打扮过后的崔芳,崔月一脸惊为天人,连声赞道:“往不觉得,今四姐姐倒让妹妹移不开眼了。六姐姐,你瞧瞧,四姐姐是不是和往大不相同啊。” 崔芳羞得很,局促的扯着手里的帕子,皱着眉不知如何是好,一双眼带着水光,瞧着快要哭出来一样。她本就不是出风头的姑娘,其他姐妹都没有谁像她这样打扮得如此隆重,这样好似她就是那特殊的一个,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她这么打扮。 崔容握住崔芳的手,笑道:“四姐姐本就生得好看,不打扮也是极好看的。先不说这了,我们快走吧,卿姐姐她们还在城外等着我们了。” 大家约好了,在城外的十里亭汇合。 崔芳给了她一个的眼神,崔容拍了拍她的手,她这四姐姐子温柔无害,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样,上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在那皇里生存下来的。 一共四辆马车,七个姐妹分做三个马车坐在一起,崔容与崔芳还有九姑娘崔秀坐在一起。今崔珏和崔瑾还有三少爷崔扬他们休息,三人得了闲,便跟着妹妹们一起,姑娘家出门,总要有人护着。 崔容将马车窗帘掀开,边上崔珏一席石青圆领长袍,外罩一件遍地青的蜀锦绣祥云纹的披风,骑在一一匹枣红马之上,面如冠玉,端的是英俊倜傥之姿。 “妹妹有什么事?” 见崔容出半边脸,崔珏问他。 崔容笑道:“我只是想哥哥在外边会不会觉得冷,要不还是坐马车吧。” 她头伸出来,声音极甜极清,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来,皓肤如玉,脸庞白净,耳边坠着葫芦样式的青玉耳坠子,却衬得她的眉眼更是光人,眉目甚美。 一旁的崔扬都忍不住抬眼看过来,他早就知道这位新来的妹妹长得好看了,如今在崔府养了段时,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去,像是蒙尘的珍珠褪去了外边的泥尘,出她原有的光华来。 崔瑾在一边哼了一声,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自然是要骑马了,又不是姑娘家。” 说着他还了膛,和崔容八分相似的脸却多了男儿特有的英气,致俊美。 崔容笑容不减,把自己的红铜枝纹的手炉给崔珏递了过去:“哥哥还是把手炉揣着吧,等下冷了还可以暖和暖和手。” 崔珏出一个旁人本看不出来的笑,伸手拍了拍她的头,笑道:“妹妹有心了,外边冷,快把帘子放下吧。” 崔容应了,立刻就把窗帘放下了。 崔瑾鼓着脸瞪着已经落下来的窗帘,一脸的不服气,愤愤不已。 “说不理我,还真是不理我,这么久了,她还没消气了。” 小声的嘟囔着,崔瑾郁闷不已。只记得四哥,可是自己也是她弟弟啊,手炉也不给自己一个。 崔珏看了他一眼,道了一声:“活该!” 不过最近崔瑾看着倒是成多了,也不和外边那些狐朋狗友胡闹了,学堂每都准时去,倒像是换了个人。 “让你欺负人,不过容容是个软和子,你对她好一点,她就不会再视你为无物了。” 或许崔容自个儿都没发现,嘴上说得再狠,可是别人一对她好,她就受不住了。嘴上还硬气着,可是私底下她自个儿就先软了。 “六妹妹和四哥哥情可真好!” 崔芳看她放下窗帘,笑道。 崔容笑了笑,又忍不住皱了眉,自己对崔瑾会不会太过分了? 崔芳打开马车上的暗格,从里边取了一碟子点心出来,问:“九妹妹可要吃点心?” 一上了马车,崔秀就缩在马车里边,小小的姑娘,生得瘦瘦小小的,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崔芸看起来要比她大得多。 九姑娘是庶女,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,大爷酒醉之后将人睡了,也没有抬了姨娘,没名没分的伺候着,等后来生了九姑娘,也没享到福气就去了。 崔芳对这位庶妹不怎么了解,远远的倒是看过几眼,不过大夫人自来不让她与“这等卑之人”往来,对这位妹妹,实在是陌生。 崔秀怯怯的看了她一眼,了口口水,接过来,小声的说了声谢谢。 崔容懒懒的靠在引枕上,没有任何姿态可言,崔芳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自己中规中矩的坐姿,心里有些羡慕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些什么。 “四姐姐往也不和妹妹们一起出去玩,你平待在屋里都做些什么啊?” 不说上次勇毅王府办亲事,就算是其他的花宴,姐妹们相约玩耍的,她也是不在的,这姑娘,就连在府上,也没什么存在,崔容对她倒是有几分好奇。 崔芳笑:“也不做什么,就是绣绣花,种种草的。哦,对了,我还给妹妹绣了一个香囊,里边我让丫头放了安神的药草,也不知道妹妹喜不喜。” 说着,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合绣雪青莲花的香囊,笑得有些羞怯。 崔容接了过来,笑道:“早就知道姐姐绣艺了得,这花绣得可真好,回去我就让香挂在我头。” 崔芳松了口气,道:“你喜就好,你回来我还没送过什么见面礼了,虽然有些寒酸了,不过你喜就好。” 马车驶出京城,在京外十里亭的地方已经停了 第45章 马车驶出京城,在京外的十里亭停下。 十里亭自然比不得府宅之中的亭台致,不过上边红瓦盖着,底下供人坐下歇息的一圈拦椅,唯一特别的就是八角挂着铜铃,风一吹便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,远远的便能听见。 “……这里边还有一个故事,听说以前有一位妇人,她的丈夫远归回来,妇人在这十里亭等到夜里也没见人,害怕相公夜深寻不到路,那妇人便在这十里亭上挂上了铃铛,只要她相公听见铃铛声,便不会找不到路了。” 崔容手里捏着一朵云珠刚在路边给她折的一支红梅枝,随手扯着上边的花瓣,一边与其他人说着这十里亭的故事。 崔芳和崔秀二人听得入,见她不说了,追问:“后来呢?后来那妇人可是等到了她相公?” 崔容一笑:“不过是些闲言,哪就能当真了?谁又知道,等没等到呢?” 崔芳却一脸认真的道:“这位妇人这么痴情,一定等到了她的丈夫,夫二人恩白头的。” 崔容没说话,笑了笑,手指无意识的**着一片花瓣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