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妹妹怎么来了?” 大概是吹久了风,崔芳脸有些发白,披着外袍的身子孱弱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吹跑了。 崔容走过去握了她的手,忍不住被冻得打了个哆嗦,崔芳立刻将手了回来,笑道:“我身上有些冰,别冷着你了。” 崔容反手又握住她的手,推着人把她送到上,扯了被子给她盖上,把自己手里的手炉她的手里。 “四姐姐你也知道自个儿身子冰啊?那你还站在窗户边吹风,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。湘竹,去给你们姑娘灌个汤婆子来给她暖暖被窝。” 而后又吩咐梧桐:“梧桐,你去让厨房的人煮碗姜汤上来。” “诶,奴婢明白了。” 崔芳就见她像个主人一样吩咐自己的丫头,忍不住微微一笑,道:“她们倒是听你的话。” 崔容给她掩了掩被角,道:“那是因为我让她们做的事情是为四姐姐好,她们才听了。” 崔芳看着她,突然问:“六妹妹,婶娘……她有说什么吗?青衣,有没有说是谁让她这么做的?” 她的手忍不住攥紧了手下的被子,语气有些期待,可是却也有些害怕。 崔容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笑了笑,道:“不知道了,青衣嘴硬,半个字都从她嘴里撬不出来,母亲也没办法。” “这样啊……” 崔芳有些失落,又强打起神来,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 而此时,庄子外院男客所居住的院子里,宴安让苏禾铺了宣纸磨了笔墨在练字。 将最后一个字写完,他微微皱眉,问:“你是说,设计让三皇子毁了四姑娘清白的人,是崔大夫人,也就是四姑娘的母亲?” “是的,少爷!” 屋里暗的角落,一个一身蒙面黑的男人沉声道。 宴安挑眉,沉思半晌,轻哼道:“卖女求荣,这崔大夫人,还真狠得下心来,这态度,是不介意崔四姑娘委身做妾了。”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,若是这事东窗事发,三皇子定是要娶崔四姑娘过门的。只是,崔四姑娘的名声也就毁了。婚前失贞,怎么不让人诟病,再凭着三皇子最恨让人设计的子,怕是只会将人纳为妾,而不会给予正之位。 打量着纸上的字,宴安落下笔,沉思半晌道:“这事不要说出去,尤其是三皇子那边,半个字都不许对他说。” 若是真被三皇子知道这事,凭他的子,怕是会连四姑娘也一并记恨上了,到时候怕是不美了。 “苏禾,你去把这送给崔六姑娘。” 将桌上墨汁还未干掉的宣纸拿起来,宴安吹了吹,卷起来递给一旁的苏禾。 苏禾眨眨眼:“送给六姑娘?” 宴安反问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 有什么问题?问题可大了好吧! 苏禾不敢多言,拿着东西急匆匆的送到了崔容的面前。 “晏世子给我的?” 崔容疑惑,将卷起来的纸打开,然后脸腾地就红了。 崔芳看她染上绯的脸颊,融融的红晕蔓延在脸上,一副惊讶羞涩的模样,忍不住问:“晏世子说了什么?” 崔容猛的将纸再次卷起来,道:“没什么,不过是说一些七八糟的事儿。” 七八糟的事儿…… 苏禾送完东西,又跑回来给宴安回话。 宴安问:“六姑娘接到东西是什么反应?” 苏禾皱着眉想了想,道:“崔六姑娘看见您写的东西,脸瞬间就红了,然后就说她知道了。” 说到这,苏禾忍不住道:“少爷,您可别把人家六姑娘给吓坏了,觉得您太过孟浪了。” 宴安却在失神,想着崔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挑一笑。 “少爷,您到底有没有听奴才说话?” 夜深沉,崔容换了白绫银线滚边花纹的亵衣躺在被窝里,忍不住咬了咬,伸手将搁在边小凳上卷起的宣纸拿过来,将其展开。 只见纸张光滑细腻,乃是上好的莲花纸,只因纸边似有莲花绽开而得名,一纸难求,只供于里贵人所用。而崔容手里的这张纸,白净细腻,纸边似有莲花清香扑鼻而来,而在纸上,苍遒有力写着密密麻麻的一个字,乃是一个颇具风骨的“容”字。 崔容心里有些纠结,不明白宴安让人送这个给她做什么,而且上边还写着她的名。 想到这,她心里自然有些不自在的,实在不明白宴安送这东西来究竟有何深意。 崔容想了大半宿也不知道,宴安送这写“容”的纸究竟是想做什么,任她百般思索也没想到,让她纠结了许久不过是因为宴安的一时心血来,随便搅她的芳心。 —— 李卿她们在庄子上待了四也就告辞回去了,而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回京了,如今庄子上只剩下崔容还有养病的崔芳,以及留下来照看她们的崔瑾还有宴安。 没错,宴安,在其他人都回京的时候,他却一直没走,崔容听说他是在躲里的五公主。要知道有关五公主婚的事情,京城里都传遍了。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,崔容忍不住失笑,所以说,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作孽啊。 待在庄子里,崔容每赏赏花喝喝茶,陪陪崔芳,子平平淡淡的过去,整个人似乎都安静下来,格外的舒适。 这天天气很好,光明媚,崔容索让人抬了椅子在院子里坐着晒太,还将崔芳也叫了出来。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