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谅他一直这么不死心。他实在是,好奇。她越捂着他越好奇。 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他喊她“宝贝”,顾言抒都全身发软。她浑身无力地倒在他的口,低声说:“陆九襄,你有的时候,真的很霸道,很固执。” 不过,她也没有拒绝,就在陆先生眉心凝住之后,她又叹息了一声,伸出四手指,在他的膛上画圆,隔着衣细腻地摩挲过他前的每一寸肌理。 “在我电脑里,等我回学校了,我……” 被人封住了。 她永远不知道,她到底对他做过多少无意识的拨。 陆九襄只是惩罚地把她轻薄够了,才掀开棉被走入浴室。紧跟着便是哗啦的花洒下的水声,热雾弥漫中玻璃门一片模糊。 休息了一晚,顾言抒到自己的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 这一天光静好,她跑到梅花林外,学着那个男人执竿垂钓,老人就在后面望着她温婉清瘦的背影,脸上透着淡淡的和煦的笑意,没有说活。 顾言抒运气不错,一口气钓到了一条五寸长的鲫鱼。 刘嫂一手拿着鱼,领顾言抒到厨房里,微笑道:“顾小姐不愧是二少爷的太太,钓鱼也是个中好手呢。” 顾言抒小小地脸红了一下,但明显已经被调侃太久,不起太大的水花了。 接着是刘嫂秀时间,她的刀工、掌勺功夫都是一的。顾言抒只能在一旁吃惊地看着,一边看一边记步骤,刘嫂耐心地为她讲解,包括火候、煎鱼的度,油花飞溅中,有扑鼻而来的酥香,紧跟着水下了锅,香味冲淡了几许,逐渐闷住了。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“您真厉害。” 刘嫂没有说那些客套话,她用手点着围裙,拭去脸上的汗珠。 鱼香一点一点从锅底出,沿着锅盖周沿随热气一道蒸腾了上来,闻着便觉得鲜美,顾言抒捂着肚子,觉自己又陷入了饥饿当中。 透明的硕大的落地窗,外边有横斜疏淡的花枝,光斑斓地在枝头起舞,婆娑的一抹碎影拂过眼底。 鱼很快起锅,刘嫂带着她将汤端上桌。 此时此刻顾言抒才想起来,这家里席昭不在,但还有一个地位重中之重的人。 而那个人,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,脸有几缕苍白,但那双眼睛依旧是清澈的。 “小抒也在。”陆思齐穿着一件舒适的黑大衣,垂到膝盖的长度,手里提着一个纸袋,像是要去什么地方。 见到他,顾言抒便是一阵尴尬,“姑父……” “你和九襄不是领证了?”陆思齐笑意淡淡。 顾言抒没习惯给这些人换上错位之后的称谓,她低下头,小声地喊他:“陆先生。” 她没有办法像陆九襄一样喊他,尽管这才是她应该给的正确的称呼。 她敬重陆思齐为长辈,但对陆九襄,从来没有这么多拘束。她曾经叫过他“小叔叔”,但私心里,她从来不把他当叔叔。所以,她才敢怎么“犯上作”。 “也好。”陆思齐并不强求。 他提着纸袋往外走,顾言抒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黑影,紧跟着,那道修长拔的身影便轰然如山倒…… “陆先生!” 作者有话要说: 熏疼大陆先生,熏疼小陆先生,熏疼大家。 哎,大陆先生身体出事了。 ☆、第三十四章 顾言抒和刘嫂等在手术室外。 刘嫂急得一脸汗水,愁眉不展地踱来踱去, 不时望着病房门。 病房外一道冰蓝的长椅上,顾言抒把脸垂入衣领, 握着手机的手翻出异样的粉红与苍白, 她哆嗦了下, 眼里噙住几滴泪水, 终于拨开了一个电话。 “顾言抒, 你居然还知道联系我。” 顾言抒了鼻子,她小声地不确定地问:“姑姑,陆……陆先生他,”那边似乎砸碎了什么,音清脆地一颤, 她的心揪出了无数褶痕,眼转到手术室外的灯上, 泪水“啪”地一声打在微颤的手背,“他生病了, 很严重的病。” 死寂了许久。 然后, 她听到收拾瓷片的声音,一点一点地捡起, 顾言抒的心也成了地藉。 “他怎么了?”顾枫晴冷静得可怕。 “还在手术室,姑姑,你一直都知道,对不对?” 顾枫晴似乎不愿进行这个话题,“陆家家大业大,总有钱能治好他。”跟着电话就被按断了。 心思无限复杂的顾言抒,坐在冰凉的长椅上,将脸埋入半披的柔发里,地上明亮的水光映着头顶的灯,有点炫目。 陆九襄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。 他唯一的至亲,现在躺在手术室里接受生死的审判。 而他的小抒,泪眼蒙地凄楚地着肩膀。他薄敛住,将发颤的指藏入袖中。 “二少爷。”刘嫂走过来,憔悴着一张脸,眼里也是一片水渍。 她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陆九襄,这个清俊的男人,面疲,顺手接了过来,然后他声音微哑地开口,“刘嫂,你先回去吧,馨园需要人打理。”mmcZX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