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语 昨晚,我虽然喝得烂醉,但自己的质问全都记得一清二楚,因为这是内心的咆哮。 「如果他真的我,搞什么像隻缩头乌,死老头子讲几句就怕得要死,还跟女人风快活?他跟我上上了几百次,我说我他都说了几千次,但是那傢伙从没对我说过一句『我你』!混帐傢伙,他……他本不我!不、!你懂不懂!」 至于金主大人刘聪的回覆,我也全听进脑了,一字不漏。啊,他看戏模样地啜葡萄酒的笑脸也没有看漏! 「听起来你真像个被富家少爷戏的丫环,台柱大人。不过你们见面不到一个月,就做了几百次?你们不会肾亏?」 「你别开玩笑!那是夸张法,你不懂吗!总之,认真听我说!啊……混蛋!他要结婚我都不管了,我只想要他我、对我好!但他一直在耍我!」 「慢着,那句话是语吧。」 「呃……你说什么,哪句啊?」 「『我你』,对堂堂大少爷而言,无疑是句语啊,他怎么可能说出口?」 「什么什么……什么语?」 「你这个被断情催眠的傻瓜,你自己想想,如果他跟你在一起,他到底会失去多少东西?你这个破坏亲兄弟大好前程的傢伙,你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吗?」 「去……去他个啦!好好好,他别跟我一起,回去抱他的美女未婚睡觉,坐稳他的大少爷的宝座,享尽他的荣华富贵!他把我叫过去住,天天跟他做,把我当什么啊!mb也有钱收!我呢?奴!呸呸呸!去他的,我好歹是他弟弟耶!」 「你脑子出水。你也不把他当哥哥,他要真当你是弟弟你又吵,有够烦的。」 「你干嘛一直在吐槽!刘聪,你脑出水!你干嘛不好好听我诉苦!」 「我不是专门听你诉苦的。老闆,再来一杯。」 「可恶!哼哼哼,我哥不要我了,金主大人也不要我!」 「别把你哥跟我混在同一句里,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名字跟沟渠老鼠并列吧?」 「我哥才不是沟渠老鼠!他、他……嘖,去死!总而言之我以后不会再说『我你』三个字,每说一次就是犯,自贬身价!我不要他了!我要找别人展开我的新人生!」 「你这种话说了多少遍了?」 「你歪管啦!哼呜呜……呜啊呕呕……」 「喂!你、你这白痴……」 隔天早上,我被刘聪完全无视,也不晓得他在发什么鬼脾气,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把酒店铺吐得无法使用。 「酒品这么差,你这人以后别喝酒了。」刘聪恶狠狠地睨视我。 嘖,去酒吧不喝酒,难道喝果汁!多喝就习惯啊! 晚上,不知是刘聪还是谁把我的避难住址洩出去,我一应门,便看见哥哥提着公事包站在外面。 「小逸,对不起,我不该……」 我的哥哥完全不顾四週可能有人,就这么丢开公事包,把我揽住。也不知道是我人老了还是宿醉得太厉害,听他不断低着「小逸」、「小逸」的我就心软了,故且让他进来,把门关好。 他还是脸鬱卒,像是摸件易碎品似地轻碰我额头上的紫瘀伤,双手几度起我的头发。他的脸靠得好近好近,好像想吻下去来疗伤。 「还痛吗?」 「……涂了药,没事啦。」 唉。该死的。 结果我又这样子原谅了这个全天下最该杀的人渣败类。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,我跟哥哥才能真正在一起呀? 我想,一辈子都不可能。 所有承诺与情话都是崔子行的语,他绝对给不了我什么,只是撒下一堆早就发霉了的希望叫我自个儿去种。我辛辛苦苦把全部情都栽进去,但是等了又等,种子连芽都没长,我就先在烈下晒成乾尸了。 套句刘聪的话:这种即合即离的关係,跟现世代的速食情没两样,过了三个月的热恋期就会玩完了。 崔子行,你这样放手又不放手的态度是什么意思? 我顶多只会陪你恋三个月。 然后,我们一拍两散吧。MMCzx.cOM |